可在这个世界里,从年龄到身体到能力,他的力量很薄弱,也还没理出个头绪。
“好了,我们开会!”二大爷刘海中这声发出,大家齐刷刷地,把眼神都看向院内的一张破木桌子。
一大爷易忠海居中而坐,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两厢陪坐。
三大爷阎埠贵也想做个开场白,但晚了一嘴,只好咽了口唾沫。
“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过来,是要传达一下街道的通知。”易忠海端起手边的茶缸子喝了口茶后,把话语权夺了回来。
“一大爷,您就麻溜的吧!我跟雨水的饭还没吃完呢。”何雨柱催促着说。
易忠海皱了皱眉,二大爷刘海中先开口呵斥着说:“傻柱,你就是老捣乱!本来三分钟就完的事儿,被你这一搅合,”
“您这一搭话,也是浪费时间。”何雨柱白了他一眼。
被他当众抢白几句,急脾气的刘海中,立刻觉得羞恼。
一旁的三大爷阎埠贵,自诩为清高的文士。对于他看着吊儿郎当的何雨柱又在捣乱,也想要发声批评。
他们两人还没说什么,被易忠海摆手制止了。
结婚多年没有子嗣,出于养老的考虑,他暗中选定了何雨柱,肯定要尽可能地对其袒护。
咳嗽一声,易忠海继续说:“这不快到冬天了吗?各家各户都要买煤球。咱们大院二十来户、百来口人,是这片儿人口多的。所以,”
“街道办希望大家错开买煤球的时间,一是避免煤厂供应来不及,二是提前购买的话,可以稍微便宜点儿,还管送。”心里着急回家吃饭的何雨柱,再次接了话茬。
那两位大爷见易忠海并不因此恼怒,只好暂不作声。
不成想,另有一人忍耐不住叫起板来。这个人,就是与何雨柱仿佛是天生仇敌的许大茂。
两人相互看不上,随时都能因为大事小情发生争斗。
歪着眉毛、眼睛、嘴,许大茂发出了勇敢的声音:“傻柱!你瞎起什么哄!闹得大家伙儿都陪着你喝凉风!”琇書蛧
何雨柱见到宿敌挑战,立即反击:“许大茂,谁没系扣子,把你给露出来了?”
这话听着既恶心又气愤。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羞恼着发出怒喝:“傻柱!你说话太过份了!”
有了助威的人,许大茂立刻站起身来,手指着对方:“傻柱,你说什么呢?你丫敢再说一遍?”
“嗬嗬嗬,许大茂,你丫这是要横一回怎么着?来来来。”号称“四合院战神”,何雨柱积极应战。
这几人争执不断,旁观的人或者因为都是邻居不好站队,或者干脆存着看热闹的心思,随口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
场面即将失控,易忠海皱紧眉头大喝一声:“大院里都要做讲文明、讲礼貌,有道德、有良心的人。瞅瞅你们俩,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就这样,像什么话!”
“不是,一大爷,您都听着呢。有傻柱怎么说话的吗?”许大茂急赤白脸地说。
易忠海暗暗思考着怎么说出打圆场的话,既不让何雨柱伤心,又可以让许大茂夫妇有个台阶下来。
看热闹的群众,七嘴八舌地评论眼前的争端。
“一大爷,您快点儿说事儿就得了。”心里烦躁的孔世平,看不惯这样没意义的争吵。
孔世平是烈士遗孤,年龄不算大,但大院里的人们并没有人敢欺负他。
街道办把他安排在这个大院里,也明确说了:孔世平本来有机会去参军,但他高风亮节地让给了其他孤儿。他父母的老战友,现在也有不少在京城。
很明显,这就是说:孔世平是孤儿身份不假。可他并不是孤单无助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此,孔世平这一开口,易忠海有点难堪了。
“哦,”他要接着说下去,却被何雨柱、许大茂的吵闹搅乱了思路,组织不起合适的语言。
二大爷刘海中此时有些不耐:“世平,这说的内容都很重要,”
对于这个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心肠狠毒的官迷,孔世平不待他说完,立即发声:“二大爷,您说的哪一句重要了?”
刘海中很是难堪,却又想不起来应该怎么还嘴。
他的二儿子刘光天,不禁先是恼怒了起来。他距离孔世平很近,抬手指了过来:“世平,我爸还没说完话呢,你搭什么腔?!”
也不跟他废话,孔世平一把攥住他的手指,立刻向上反撅。
刘光天哎哟连声,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刘海中既知道孔世平的身世,又知道这小子力气很大,连忙劝解:“世平,世平,别跟光天儿一般见识。”
孔世平似乎并未听见,只是紧盯着刘光天。
“哥,哥,我服了,服了。”刘光天连声痛苦地叫着。
又有其他人的劝说,孔世平也就松开了手,不再理会这对混账父子。
“傻柱,许大茂,没多大事儿,都少说几句。”总是半抢半接受何雨柱的饭盒,秦淮茹明里暗里肯定要为他说几句话,“傻柱也是好心。”
她这一插话,何雨柱等人也就不好再生激烈争吵。
“好了,傻柱,许大茂,都别瞎嘚嘚了。”三大爷阎埠贵也忍不住发了声,“一大爷,您想通知的,就是傻柱说的那事儿吧?”
对于这个大院里的人,易忠海是带着一份“九十九元月薪”的高傲神态,与他们进行交往的。
尤其对于二大爷、三大爷两人,易忠海知道他们是窥伺“一大爷”宝座的人,就更要提防加蔑视。
现在经过他平时很看不上的阎埠贵的提示后,思路好歹是找回来了。
“就是傻柱说的那样!”易忠海做了重复的通知后,宣布了“散会”。
二大爷刘海中连忙咳嗽一声,正要散去的众人只得站住脚,看了过来。
“请大家一定要重视他一大爷的话!”刘海中身子挺得有气势,但肚里没东西。
“就是积极响应街道的号召,做好入冬前的准备工作。”三大爷有条有理地插话说,脸上尽量掩饰住内心的得意。
“那好,大家快回家吧。”二大爷刘海中白了阎埠贵一眼,大家立刻各自散去。
孔世平看着纷乱的众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还站在原地发呆。
“世平,回去吧。”何雨柱对他说完,站起身拿着板凳回了家。
许大茂夫妇,各自送给何雨柱一个白眼,走去后院。
孔世平转过身,拖着月光下自己的影子,回到了前院的屋里。
坐在书桌前,他心里暗自盘算着:穿越到这里,那就是天意,肯定要有一番作为才对。
穿越者的标配金手指呢?
“叮叮叮,叮叮叮。”他不停地默念。
他像是唱诵枯燥经文的修道者那样念了好久,却还是头顶一盏孤灯,眼前一片昏黄。
除了屋里的清冷,不管是奖励系统,还是美妙的空间,他什么都没拥有。
心里气愤、脑袋发懵,他的肚子还“咕咕”叫了。
没有油水的饭菜不抗饿,他起身在屋里搜寻。
这副二十岁的身体很强健,晚餐的两个大馒头都吃了,还剩下半碗小米粥,再没别的现成食物。
睡觉!这是能够解决多个问题的好方法。比如饥饿、寂寞及其它。
也难怪眼下的人们生孩子多,既没有什么可以外出的娱乐活动,老百姓家里也没有电视可看,更不用说拿着手机打游戏、看动画片了。
洗漱后关了灯,孔世平躺在床上的被窝里,心有不甘:我来改变剧情,怎么能没有金手指的奖励呢?!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脑海中“唰”的一下,闪过一道耀眼的金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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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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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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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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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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