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众人齐声应道。
“噗。”钟霖忍不住发生了一声轻笑,游荡者里面有几个好奇的将头伸长了一些,却被典雅女性给打断了动作。
“你给我起来。”她指着头伸得最长的那个游荡者。“今天你拖了几个人进去?”
“大人,大人。不是说这个月只要拖一个进去的吗?我刚刚才拖了刚死一个。不信你问他,他看见了!”被点到的那个游荡者一下发了慌,随手指了在他身边跪着得一个叫嚷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明明是我拖得,你瞎说什么!”被指到的那个顿时叫囔起来,场面变得一片嘈杂。
“安静。”典雅女性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你再去给我拖一个进去。”
“大人…你平时不是叫我们少拖几个吗?怎么突然就…”那个游荡者接下来的话被她给瞪了回去,顿时苦着一张脸给坐到了一旁。
“诶大人,之前您吩咐过的那些快被晒死的,我们特意给他们喂了点水,吃了口饭,还暂时死不掉。有些不识抬举的我们也给打了回去,您看是不是该?”
看着同伴吃了个亏,身旁的那个顿时将头缩了回去,用词也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一身骚。
“我之前答应过你们?”典雅女性托腮做凝思状,“哦,对。我是答应过你们,你们要的我下次再拿来,你们先等等。”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人…”那个有勇气问话的游荡者有些不太服气,刚一开口就被身旁的同伴敲了一下脑袋,顿时反应过来缄口不言。
“怎么?你不服气?”女王大人的声音故意拉长了一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那个游荡者根本不敢答话,只是头跪的更深了些,只差一点就要触及地面,根本不敢应话。
“哼。无趣。”钟霖看见她朝那个游荡者吐了一口口水,似乎还不解气一般的朝他头上狠狠踩了一脚,又拧了几下,全然不顾那些游荡者们的惊异的目光。
“没事的话就滚吧。”她眼神不住是瞄着,又挥了挥手,似乎打算遣散那些人。
地上的游荡者仿佛获得了大赦,忙不迭的起身口诵告退。被踩在脚底下的那个只敢在地上爬着走,连起身都不敢。
“喂,等…”她似乎又想张口喊些什么,但钟霖却早就感受到了她的反常,健步上前,将右手的匕首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感受到了脖子上的一缕寒意,她不再敢有丝毫异动,朝转头望来的一个游荡者跺了跺脚,吓得他慌不择路。
“女王大人~”钟霖的声音带着暧昧与挑逗,正用他所擅长的嬉笑对着女子的耳边轻吐热气,被钳住的女子身体一阵抖动,似乎丧失了气力,钟霖任由她跌坐下来。
但过了许久她还是一动不动,钟霖皱了皱眉,在呆滞的双眼前挥了挥匕首,这次恢复了意识。
“别杀我!唔…”典雅女子突然尖叫起来,钟霖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别瞎叫。”钟霖面带凶色,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被我钳住的人都一个反应?”
“你能不能别这么笑,我害怕…”典雅女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喘了一大口气,波涛汹涌。
“……”
“你和那些游荡者是什么关系?”钟霖打算换个话题。
“游荡者?”女子似乎显得很疑惑,“你不打算先问问我的cup?”
“你这女人满脑子在想些什么。”随手赏了她个爆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们为什么叫你娘娘?”
“叫我女王大人!”她似乎习惯性的回了一句,“不是…叫我范婧就好了。”
“那些人是负责看管罪人的狱卒。我们叫他们鼹鼠。”
“鼹鼠?这名字有意思。那些鼹鼠就是负责将死人给拖入宫殿的是吧?”m.χIùmЬ.CǒM
“对…他们还负责处死罪人。”范婧说这话时有点不太敢看钟霖的眼睛。
“处死?依据是什么?”
“……”
“随心所欲。”
“果然。”从钟霖的脸上她看不出丝毫表情,“很明显能看出来。”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希望不会影响你的心情。下一个问题:什么是罪人。”
“好好回答我。”钟霖换回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让范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本能告诉了她唯一的选择。
“罪人,就是敢当反抗的人。他们…”
“他们应该占了大多数。”这句话是钟霖说的。
“为什么他会知道?”
“你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钟霖的笑容愈发灿烂。“看这里鼹鼠与罪人的数量就知道了。”
“鼹鼠的身份虽然是狱卒,但应该也是最为底层的身份。数量虽大,但与罪人相比还是九牛一毛。”
“罪人应该不仅仅是反抗的人吧?你应该知道。”
范婧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心中疑惑更甚。
“在这里,敢于反抗的人又怎会如此之多?在这片绝地中,就算我假设反抗者的数量占群体的绝大部分,那结果要么是医生的统治被推翻,或是反抗者的大部分死亡。二者必居其一。鼹鼠与罪人的数量绝不应该差距如此之大。”
“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我能假设出很多种可能,但可能性最大的只有一种。反抗者的数量可能不大,更多的罪人应该被戴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原因很简单,反抗者的力量受到了数量的限制,你们在肃清了大部分的反抗者们之后就将目标转向了大多数并未参与反抗而试图坐享其成的人。”
“他们的态度话或许倾向于反抗,或许只是说了句冒犯了医生的话而遭到举报…理由之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你们用各种理由扩大了医生的罪人名单。”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范婧突然出声打断了钟霖的话。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表面医生以此为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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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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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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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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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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