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听见了白朵和景时的对话。
白朵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略微的不屑“借过。”
冯雨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白朵莫名其妙地有些惧意,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
白朵看都没看冯雨樱一眼,直接抬脚离开了。
等到冯雨樱离开了之后,冯雨樱就迫不及待地走进景时的办公室。
她太过于急切,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上。
景时皱眉看她“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冯雨樱急切地问道“景时哥哥,白朵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不和她退婚?明明是她不知检点,景家主动提出退婚,白家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景时的火气被蹿腾的更高了,他声音严厉的质问道“你竟然偷听我和白朵讲话?你的教养呢?”
冯雨樱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原本高涨的气焰瞬间就小了一大截。
“我也是在关心你,我刚才看见白朵和容澈在停车场里举止亲密,不想让你被蒙在鼓里,才特地跑过来告诉你的!”
举止亲密……景时感觉自己的头上真的是越来越绿了,现在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白朵的身子恐怕都不干净了。
刚才她那么死心塌地的维护容澈,那对狗男女肯定是有了什么苟且!
同样是男人,景时非常明白男人的劣根性。m.xiumb.com
景时就不相信,放着白朵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容澈能忍住不动她!
但是就算这样,景时依旧不能和白朵退婚。
按照以前容澈维护白朵的情况看。
容澈的心中白朵肯定占了不小的分量,他无论要做什么,都要先考虑白朵的处境。
这样一来,白朵就是牵制容澈最有力的砝码了。
这些年容澈的能力越来越大,他们已经快要藏不住容云昭了。
白朵和容澈在一起的时机,从某种方面看,真是恰到好处。
容云昭那个项圈已经用旧了,该扔了。
应该给容澈这条疯狗换上一个新的项圈了。
景时满脸阴沉的对着冯雨樱警告道“无论白朵怎么对我,可是我心里始终爱的是她!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半个字,你的下场会怎么样?我也不会保证。”
他现在需要用白朵来牵制容澈,绝对不能让冯雨樱出来搅局。
景时这还是头一次这样对她,冯雨樱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景时哥哥就这么喜欢白朵?竟然能为了帮那个女人隐瞒丑事反而来威胁她。
她明明这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冯雨樱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然后愤愤地瞪了景时一眼。
“景时哥哥,你会后悔的。”
说着她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只留下景时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
冯雨樱一边哭一边在嘴里小声地骂道“景时哥哥是个大笨蛋!竟然为了那种女人……”
她跑这跑就停下了脚步。
冯雨樱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白诗。
白诗来得可正是时候,她心情正不好呢,出气的沙袋就自己送上了门。
白诗抱着自己的画具,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冯雨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阴涔涔的盯着她。
上一节课是美术课,白诗最喜欢的就是美术课。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在学校正大光明的画画了。
白诗从小喜欢画画,在绘画方面一向非常有天赋。但是这种天赋,在白诗这种身份面前,就成了催命符。
她从来不敢让人知道她的绘画天赋,一旦暴露,她就会成为身不由己的工具。
而她,没办法做任何的反抗。
白诗借了画室的钥匙,想要独自一人在画室里绘画。
每次美术课结束,她都会画两幅画。一幅是她喜欢的作品,另一幅是为了应付随意画的美术作业。
白诗进了画室之后,正打算关门。
转身就看见了冯雨樱跟个女鬼一样,站在她的身后。
白诗的心脏猛然骤停一下,脸色刷的一下全部变白。
一看就知道是被吓坏了。
冯雨樱推开白诗,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画室,然后目光不屑地扫了一眼白诗的画具还有画板。
“你这个废物,还会画画?”
说着。她就要拿起白诗的画册翻看。
那个画册是白诗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她的画!
白诗终于鼓起勇气去阻拦冯雨樱。
“那是我的画,你不能碰。”
对于冯雨樱的压迫,白诗总是委委屈屈的承受,冯雨樱早就习以为常了。
现在白诗突然反抗了起来,冯雨樱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直接拍一巴掌就扇向了白诗的脸。
她下手极重,白诗被打的有些耳鸣。
冯雨樱打了白诗一巴掌之后,还觉得不过瘾,又拿着手中的画册狠狠地打着白诗。
“你一个贱奴也敢反抗我?是不是想死?!”
说着又抬腿狠狠地踢了白诗的小腿腿骨一下。
白诗疼的蹲到了地上,咬着唇一声都不吭的接受着冯雨樱的拳打脚踢。
她以前不是没有呼救过,求饶过。但是这样会换来冯雨樱变本加厉的欺辱。
久而久之,白诗就学乖了,只要不发出任何声音,这场欺凌很快就会结束的。
果然,冯雨樱心中的邪火发泄够了之后,终于收了手。
她冷冷的睨着白诗,冷笑道“看不出来,你个贱奴很喜欢画画么……既然这然这样。”
冯雨樱拿过手边的水彩颜料,直接就挤在了白诗身上。
让白诗原本因为殴打而变脏的衣服,变得更加地污浊。
冯雨樱见到白诗这副模样,心里产生了一丝变态的快意。
她现在没办法把白朵怎样,但欺负欺负白诗还是能办得到的。
白诗可是白朵的亲姐姐,她踩着白诗的时候,就仿佛把白朵也一同踩到了地下。
白诗双眼放空的盯着房间中的某一个点,灵魂都快要离开了身体,仿佛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早就知道,这一场噩梦是永远不会醒过来的,从出生之日起,她就注定了是这种命运。
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把将冯雨樱给推开。
易甜甜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看地上更加狼狈的白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病?天天逮着一个人欺负?”
冯雨樱眯了眯眼,不满地看着易甜甜“怎么又是你?爱多管闲事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上一次她在女厕所欺负白诗的时候,也是这个叫易甜甜的女人坏了她的兴致。
易甜甜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你想要我的命?来呀,我随时恭候,就看你敢不敢了?”
冯雨樱的确不敢对易甜甜怎么样,她一贯是欺软怕硬的。
易甜甜一看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谁敢去招惹她?
冯雨樱还害怕自己被崩掉一颗牙呢!
而且这个女人和白朵的交情不浅。
白朵她迟早会解决掉,但是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下,她还不打算打草惊蛇。
“你等着,我迟早会教训你!”
冯雨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易甜甜,然后就愤愤地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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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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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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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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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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