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形在薄薄的被单底下不停地蠕动,暧昧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房间。
监控另一头的人操了一声,关掉了画面。
随手捞了一个丰腴的美女,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成人游戏。
“睡觉。”
房间里,未临渊低低的嗓音响起。
安之瑶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怀里,脸颊绯红一片。
待她好不容易平复了燥热的身体,却见未临渊已经睡着了。
她试着捏了捏他的脸颊,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呵!
她都受不了了,却不知,未临渊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这定力真不是一般地强!
只是,安之瑶不知道的是,自从她失踪,未临渊已超过48小时不眠不休。
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怀里,神经放松的同时,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潮水般地席卷而来,很快将他带入到了深度的睡眠中。
安之瑶也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
两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查房查房...”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进门,就直接掀被单。
未临渊纵身跃起,三五下便将几人打倒在地。
走出房间。
发现客厅里已聚集了上百人。
桑帛一脸阴鸷地坐在首位,他的身旁,坐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
五官端正,皮肤也比其他男人白皙。
不是本地人。
正是苏眉的亲弟弟苏义。
未临渊微微讶异。
老五一行人比他还先一步踏入缅甸,就在昨晚他见到安之瑶之前,老五一行人还在和苏义周旋,却不想苏义这么快就摆脱了钳制,看来,多年不见,还真是长本事了。
苏义自然也是看到了未临渊,包括躲在未临渊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安之瑶。
“苏义,这栋楼里的所有女人都在这里。”桑帛侧目,斜睨着苏义,“你倒是说说看,奸细在哪儿?”
“就是她!”苏义起身,指着安之瑶,声音笃定。
桑帛一怔,旋即跟着起身,三两步来到未临渊面前,一双黑洞洞的目光在未临渊和安之瑶之间扫射。
未临渊负手而立,握住安之瑶的那只手紧了紧,又松开。琇書蛧
安之瑶心跳如鼓。
但她知道,她不得不站出来。
苏义她是不认识,但苏义身旁的几个男人,正是深山木屋里看守她的几人。
“这女人我看中了。”未临渊挪动脚步,用身体挡住了安之瑶。
安之瑶一顿,一下子意识到,他们说的是缅甸话,若她反应太过强烈,估计更容易引起误会。
她抓住未临渊的手臂,一秒入戏。
哭丧着一张小脸,声音颤抖,“未老板,我好害怕。”
未临渊配合地拍拍她的后背,“放心,我是首领的贵宾,会保护你的。”
看着两人的互动,桑帛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似是想起什么,看向苏义,“这女人不是你苏义送到这里的吗?现在反过来说她是奸细,你是不是有病?”
苏义微愣,看向一侧的香江男人,眼神询问。
香江男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将那天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昨天到的时候,没见到您,我就把人交给首领了。”
苏义脸一黑,蓦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朝那香江男人的胸口刺去。
一刀正中心脏。
“啊...”地一声惨叫,男人轰然倒地,身体迅速蜷缩成一团,痛苦地不停地抽搐。
鲜血自胸腔汩汩流出。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
没一会儿,两眼一翻,人便彻底歇菜了。
浓郁的血腥味儿迅速充斥着整个客厅。
好几个女人当场呕吐起来。
安之瑶是见惯了生死。
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地蹲下身,呕吐起来。
“首领,是下面的人失职,不小心让奸细混了进来。”苏义用指腹擦拭着刀口上的血,下一秒,沾满了鲜血的手指塞进了嘴里,重重地吮吸了几下,再拿出来时,一滴血都不剩。
这一回,安之瑶是真的呕吐了起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要命。
“你认定这女人是奸细,可有证据?”桑帛气焰明显没有先前高涨。
苏义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安之瑶,“直觉...不过,让她陪我睡两天,调教调教,结果就水落石出了。”
话落,男人舔了舔唇,将沾在唇角的最后一滴鲜血卷进了嘴里。
桑帛冷哼,“想睡还不容易,等她陪完了客人,总有一天会轮到你,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是吗?”苏义挑眉,“恐怕首领的贵宾不会同意。”
桑帛看向未临渊,又指了指昨晚陪他的那个西方美女,“未老板,这美女活儿不错,今晚陪你。你身旁那个另有安排。”
安之瑶脸色发白,双手死死拽着未临渊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指骨泛白。
“首领,我本想只与你做武器与白粉的生意,却不想,你这儿的女人也与别处不同。”未临渊淡淡启唇,“昨晚春宵一刻,我已经看上这女人了。打算把她带走,首领有什么条件,请明示。”
“哈哈...看吧,首领,露馅儿了吧。”苏义冷笑,“你越护着她,我越想看看,她与其她女人有什么不同。”
话落,人又向前了几步。
未临渊大踏步迎上去,眸底一片寒霜。“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四目相对,杀意肆虐。
“放肆!”桑帛挡在两人中间,勃然大怒,“苏义,有本事在这儿怀疑一个女人,你怎么不去开拓香江的供货渠道?!香江不是你老家吗?”
苏义神色一凛,视线转移,“首领,你也太容易相信未临渊了吧?!他若真有供货渠道,早就开始赚钱了,还用等到今天,把便宜白给你占?!”
“这缅甸北的首领不是只有一个吗?难道我找人合作做生意,还找错了人?”未临渊启唇,语气冰冷,气场逼人。
话是对桑帛说的。
桑帛脸色阴寒,嗖地掏出一把枪,对准苏义的额头,“苏义你他娘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三番五次地逾矩,破坏我的好事。是不是认为,我桑帛不敢杀了你?!”
苏义脸色大变。
近年来,他功高震主,在桑帛面前越来越嚣张。
平时虽与桑帛也有冲突,但像今天这样被他拿枪指的情况,却是第一次。
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手却慢慢插进了裤兜,摸到了他的枪...
“不许动!”
“不许动!”
两人同时出声。
枪口一致地对准了对方的额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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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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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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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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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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