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荡荡的,屋子整理的很干净,应该是夏籽走之前,好好的整理了一番。
他踱步至书桌,发现桌面上躺着一个信封,信封表面写的是,秦深,收
他拿起信封,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夏夏还写信给我?”
可能是有些话,她不好当面说,所以才写下这封信。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倒要看看,夏夏写了什么东西。
看了第二行字时,他脸上的脸色顿时大变,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纸。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备注着夏夏的号码拨通了电话,电话的提示音便响起:“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他按掉电话,又继续打了一遍过去,电话提示音还是之前的那句,不管打了多少次,都是这样。
他无力的垂下了手,手机里还在继续播报:“hello,thenumberyoudialedisempty”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夏籽会这么绝情到这种地步。
这还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孩吗?
信封旁边还躺着一个盒子,不用看,也是,他高二竞赛时买的那块表。
夏籽的机械表是女款的,而他左手戴着的是男款的,当初他就是一眼挑中的,为的就是,以后可以当定情信物。
夏籽走了,这表也留下了,意味着,她真的不会回来了,也不会顾念之前的感情了。
他拿着黑色盒子回了房间,背影显得他落寞孤寂,好像满身傲骨被人生生打碎一般的模样。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关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他每天都在思考着,夏籽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他想不通,夏籽为何要恨他们。
“叩叩叩”
门外的秦母敲了几下,见里面的人没反应,便说:“小深,多少吃点饭,你这样,妈妈很担心的。”
“咔哒”
门开了,留有胡茬的男人看了一眼秦母,转身往房间里走。
秦母则跟了进来,屋内漆黑一片,与外面天光大亮格格不入。
秦母连忙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阳光倾泻下来,让秦深的眼睛一时还有有些难以适应。
光亮的刺激,让他酸涩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流泪。
长时间的失眠,导致了他的黑眼圈极重,脸色苍白无血色,眼睛酸涩的厉害,只要是看见亮光的地方,就会不受控制的流泪。
他也想睡觉,但是闭上双眼就会想到信上,夏籽对他们一字一句的控诉。
秦母看着面前的儿子,小声的抽泣起来,还说:“小深,你这样,妈妈是一天也睡不了安稳觉。”
他看着眼前哭的难以自抑的妇人,眼神狠戾的对着秦母问道:“妈,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夏夏,她有什么情况吗?”
秦母没想到它会这么问,一时愣住了,连哭都收住了。
秦母想了想而后便摇摇头,说:“没什么情况。”
他疑惑的问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秦母连忙点点头,说:“真的,没有骗你。”
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那封信,递给了秦母看。
秦母大略的看了一下,抬起头时,无辜的看着秦深,说:“我们可没有虐待过夏夏,不信,你可以问家里的阿姨和管家。”
他收起信,随即放入了口袋里,说:“如果没有虐待,那夏夏为什么会这样?”
秦母看了一眼秦深的脸色,小声的说了一句:“会不会是夏夏朋友搞的鬼?”
“夏夏朋友?”
秦母一一列出辛薇身上的不足之处,手臂上有玫瑰纹身,又说有辛薇人生没人管的,总之很多坏话,他只听了几句。
翌日上午
xxx咖啡馆,辛薇从外面进来,看了看周围环境。
他举起右手晃了晃,辛薇看到了他便往角落的方向走。
等她坐下之后,他说:“你是夏籽的朋友吗?”
女孩点点头,眼神不屑的看着他,说:“找我什么事情?”
他直接说明来意:“夏籽,在哪里?”
辛薇轻呵了一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
对方的敌意太明显了,况且,他和辛薇才才第一次见面,不见的这几分钟,就让她记恨上了。
那最有可能就是,夏籽跟她说过什么,所以才这么嚣张气焰的说话。
他用手指了指辛薇又指回自己,说:“我们有仇吗?”
女孩回了一句没有,场面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界。
他只好采用迂回战术,问了一句:“那夏夏现在过的好吗?”
“离开你们之后,她过的再好不过了。”
他点了点头,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他拿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张递到过去,说:“这是我的号码,要是......”
他不自量力的笑了一声,而后看着对面坐着的女孩,说:“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给我。”
女孩抓起桌面上的纸张,说:“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
他看着女孩一点一点的从视线消失,辛薇跟他母亲说的不一样。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他又回了清北大学。
他帮忙去接待的新生,大一新生之中有一个从G市来的高考文科状元。
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那个男生,有一双深情的桃花眼,但是男生的眼神跟那双眼睛格格不入。
男生的眼神是那种,桀骜不驯的,时常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清北大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他有时总能遇到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不是在拒绝别人的路当中,就是在拒绝别人的路当中,总之就是,这个男生在清北大学很受女孩子的欢迎。
这天,有个女孩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拦住了那个男孩。xiumb.com
女孩因为紧张而爆红着的小脸,她害羞的把花递到男孩面前,说:“麦子寂,我喜欢你。”
原来这个男孩叫麦子寂啊!他听说过,是中文系的大才子。
周围的人都跟着瞎起哄道:“答应她,答应她。”
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那他要看看,这个大才子怎么回答。
麦子寂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而后他们都识趣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第一,我不认识更不会喜欢你。”
“第二,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表白,难堪的只会是你自己。”
“第三,你以为鼓动别人起哄,我就会答应?”
“那你就想错了?道德绑架对于我说,根本没有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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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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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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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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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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