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郡明华楼的包间里,上演了一场官商勾结,金刀门又多了个生意伙伴!那天晚上陈明喝醉了,也住在了明华楼。第二天,陈明王羽全回府衙,李凡带着胡彩儿、邓艳、玲儿在滁郡到处去玩……
来安县内衙,县令夫人一大早的尖叫声,把所有的人吵醒。她杀猪般不停的喊:“杀人啦!杀人啦!”
师爷闻讯赶来,连忙派人去叫县尉来现场办案。县尉让衙役保护事发现场,他觉得这事太大,自己职权又小,便派人上报郡守陈明。自己也不敢离开,守在县衙大堂等上官来查案。
郡守陈明接到来安县呈报,县令王敬之被谋杀,手段残忍!首级摆在县衙正堂的大案上。陈明知会各堂官来议此事,议决:委派都头王羽全,领郡府办案公文去来安县办案。
王羽全领了办案公文,找到李凡,说:“兄弟要去来安县办案,县令王敬之被谋杀。不能陪哥哥和小姐了。”
李凡让他附耳,说:“按我说的办。”
王羽全点点头拱手告辞。
李凡叫上同行一众侠客,收拾行李,向陈明告辞,大摇大摆出城,往金陵而去……
王羽全带着二十名郡府捕快,来到来安县衙。向县尉出示文书,接手案件。
县尉说这里什么都沒移动,脑袋旁边有张纸条。王羽全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逆我者死!落款是广州陆明!
除了这纸条,王羽全没有什么办案线索,于是和县尉商量,说:“没有别的线索,只有纸条,上面的落款是广州陆明,堂堂南疆道镇守使陆明竟是凶案唯一线索!我们要去广州找他询问案件吗?”
县尉回:“纸条无非指向两条:一、凶手是陆明所派,二、不是陆明所派,是无中生有的。不管是哪条,都要询问陆明,才知道是不是他派人行凶。恐怕你我问不着他吧?”
王羽全点点头,说:“一语中的!”
然后就派人把纸条送去滁郡让上官定夺。郡守陈明又知会各堂官议事,这一次没议决!原因很简单,谁敢去询问陆明!众堂官让郡守一人定夺。郡守陈明差人让王羽全不必理会纸条,查询别的线索。
王羽全又和县尉商量,意见一致,写下查案文书:凶手陆明是南疆道镇守使,已无法将案犯缉拿,是否结案?然后共同签名,将案件卷宗送到郡府刑铭堂官处。
堂官马上拿去给郡守陈明请示,陈明让堂官上报给金陵镇守使府衙堂官,那刑铭堂官说:“禀大人,如此荒唐的理由怎么上报镇守使府衙?咱又查不动陆明,只有结案一条路!”
然后刑铭堂官和陈明在结案书上签字:同意结案。堂官便马上贴上封条封存卷宗。县令王敬之被谋杀一案,前后才几天时间,就结案了!在那个草菅人命的世道,根本不会有人复查这种案件!
郡守陈明把自己的一个心腹叫于江的找来,让他拿着来安县令的任命文书去上任。
兴奋的于江次日便快马加鞭去来安县上任,他来到县衙,出示文书,师爷和县丞、县尉拜见堂尊,又传来所有的的衙役拜见堂尊。于江便正式上任了!
他进到内衙,看到前任的家属还住在里面,便对县尉说:“今日之内,把所有的前任家属请出内衙!”
县尉带了十几个衙役去到每个房间赶人!一个时辰,前任家属全部赶出县衙,一个不剩!
县令夫人前两天就卷完王敬之的钱跑路了,现在被赶出来的这些人,都是没有了主意,身上又没几个钱的人。没多久就都四散投奔亲戚去了!
卢家老大搂着媳妇阿兰的肩,径直走回了家。丫头见妈妈回来了,跑过去搂着妈妈!阿兰哭了!是高兴的哭了!
远处看到阿兰回到家的王立和李凤儿,笑了!是高兴的笑了!
谁说人间没正义!迟早会来的!
王立和李凤儿办完来安县的事,便出了县城,快马加鞭而去……
傍晚,赶了八十余里路的王立李凤儿进了滁郡城,找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点上几个小菜和一坛子酒,还是靠窗的餐桌,两个人慢慢喝将起来。
李凤儿用怪怪的眼神望着王立,许久才说了句:“你到底是谁?”
王立也望着这个有点冲动,而又正义满满的侠女,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倒满两个人的酒杯,才回:“和你一样,想把这世道变得美好起来的人。”说罢,把酒杯碰了李凤儿放在桌上的酒杯一下,一饮而尽。
李凤儿也拿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问:“是你算好的?阿兰能回家?”一边说一边又把酒斟满。
王立笑道:“只要阿兰是真心想回家,我们才可以做到让她回去!”然后又碰了李凤儿酒杯一下,喝下酒接着说:“不过她这次能回家,下次却未必了!”
李凤儿好奇道:“还有下次?”
王立面带愁容,回:“你以为王敬之会为那区区的几钱税银就抓人?是他看上阿兰了!”
李凤儿把酒斟满,说:“原来是个套!他在紧要处下手,卢家不管给不给税银,理不理论,他都会找借口抓人,主要是连阿兰一起抓,然后用丈夫女儿的性命要挟,让阿兰上他的床!可恨!”说罢一杯酒下肚。
王立说道:“藩镇割据一方,上下官吏早已把百姓当成奴隶,百姓家的田地是他们的,家里的钱也是他们,女人也是想要就抢!他们已经到了无恶不作的境地,却不受什么制约!这就是当今世道。”
李凤儿叹了口气,问:“有什么办法改变吗?”
王立笑道:“办法我不是在富贵客栈说过了吗?”
李凤儿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杀那些恶匪?”
王立回:“天下百姓都在流传我说的那些道义的时候,就离推翻这个世道不远了!”xǐυmь.℃òm
李凤儿想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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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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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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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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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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