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叔,你还好吧?”
阎解成、阎解放上来问候。
“还好,还好,别管我,干活去。”
傻柱咬着牙把大包背到仓库去,然后又返回码头。
干了一个钟头傻柱就累得腰酸背痛的,冷汗直往下冒。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吃饭休息,傻柱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别的工人都在吃自己带的饭菜,傻柱、阎解放、阎解成只能看着他们吃饭干咽口水。
从昨晚到今天下午,傻柱等人一粒米未进,肚子空空如也。
干到晚上十点总算收工了,傻柱支撑不住扶着阎家俩兄弟走路。
“来,你们的。”
胖子给了傻柱、阎解成、阎解放每人五十。
“来,你的。”
胖子给了秦淮茹一百。
秦淮茹脸色难看的接过钱,傻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都到了这个地步,生存要紧,他再没精力去管这事。
几人拿了钱从胖子办公室出来,发现别的工人手上都拿的一百五。
傻柱拉住一个会点普通话的工人,“为什么你们都一百五,我们只有五十。”
“哎,他见你们新来的,黑了你们的钱,那个胖子没少干这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傻柱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了,要去找胖子算账。
“欺人太甚!”
阎解成、阎解放也摩拳擦掌的,要与胖子大干一场。
见到几人的架势,工人拉住傻柱。
“忍一忍,忍一忍,千万去不得。”
“胖子是地头蛇,手下十几位打手,你们这么几个人去,不是去送死么?
”
“赶紧走吧,别惹怒了他待会到水里喂鱼去。”
干了一天,四人挣了两百块,还被给黑了,脸上都不好看。
他们在桥洞底下找到一大爷和三大爷时,他俩蜷缩在墙角睡着了。
“醒醒,醒醒,吃饭去。”
手上就这么点钱,晚上还得找睡的地方,不敢吃得太好。
找到一家便宜的面馆,一人点了碗素面吃,鸡蛋都舍不得卧一个。
吃完饭有了力气,在街上逛了一圈,感慨香江的繁华。
穿街走巷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一个小旅馆,一人一晚五块钱,洗漱用品自理。
交完钱进到房间里,房间里已经睡着好几位旅客了。
这么便宜的旅馆,是男女混住的大通铺。
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味道,烟味、汗味、脚味混合在一起。
秦淮茹来到一张空床前,提起被子看了看,被子上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些什么污迹,原本白色的被子都变成黄色了。
凑近闻了闻,赶紧捏紧了鼻子。
这两天两日的奔波,已累得够呛。
几人简单的洗漱的一番,也顾不得被子脏不脏了,躺在上面就睡,不一会儿全都打起了鼾。
第二天起来,一大爷和三大爷待在宾馆里,傻柱等人又出去找工作。
一直扛大包也不是个事儿,累苦不说还挣不到几个钱,傻柱想去找个厨师工作干干。
一连问了几家见他是内地逃过来的都不要他,况且香江喜吃广味,傻柱只会做鲁菜和川菜,在这里并不吃香。
没辙,傻柱只好先和阎解成、阎解放干扛大包的工作。
这次三人学精了,找到一个好说话的老板,谈好了价钱才开始干。
秦淮茹干不了这种粗活,就在码头干干打扫卫生端茶倒水的活。
如此干了一个月,傻柱、阎解放、阎解放都瘦了十来斤。
到了发工资这天,一人拿到了两千五,总算解决了燃眉之急,可以吃顿好的。
几人来到一餐厅,点了好几个肉菜,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过饭以一千一月的价格租到一套房子,众人搬离了小旅馆住了进来。
“哎,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房间虽然小,但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众人踏实了许多。
傻柱抽着烟,无限的感慨,“许大茂当初说香江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我看未必。”
“也不知道许大茂和二大爷是死是活。”
租好了房子,便开始为接下来的生活打算,傻柱、阎解放、阎解成三人继续干扛大包的工作,秦淮茹扫地。
一大爷、三大爷在商场里开电梯,晚上上夜班当保安。
……
许大茂和二大爷卷钱逃跑后,在街上混了些时日,俩人也不找工作整日大吃大喝。
完了去赌场赌两把,事后还爱去娱乐场所休闲。
半个月后,身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某日,俩人在餐馆吃饭的时候认识一位同样从内地来的小年轻。
许大茂央求小年轻为自己介绍工作。
小年轻表示自己是位马仔,专干收账的活。
许大茂一听来了精神,这活他熟啊,他让小年轻带他去见头儿。
一身黑色西装,带着金链子的头儿见了许大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会做什么?”
“老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头儿笑了笑,指了指桌上一瓶威士忌,“喝了它。”
许大茂二话不说拧开盖子就喝,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完。
“好!”
头儿又指着另一瓶伏特加,“喝!”
许大茂还是二话不说,拿起就喝。
伏特加比威士忌烈得多,分了几次总算喝完了。
连干两瓶烈酒,许大茂已经醉了,他指着另外一瓶金酒。
“这还喝吗?”
“可以了!”
头儿顺手扔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去把钱收回来,我就用你。”
许大茂从地上拾起纸条,“好的头儿。”
二大爷扶住他一走出屋外,许大茂哇的一声就吐了。
第二天酒醒之后,许大茂便带着二大爷去收账。
二人深知去收账有风险,买了刀具藏在衣服里。
来到纸条上所显示的地址,发现是家嗨场。
“二大爷,是成是败在此一举!”
二人理了理衣服,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
“你们老板呢,找你们老板有事。”
“老板在里面,请跟我来。”
穿过闹哄哄的舞池,跟着迎宾小姐来到一包厢前。
迎宾小姐打开房门冲门里喊了句,“老板,有人找。”
房间里坐满了人,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两位衣着暴露的女人。
房间里的人望着门外的俩人,脸上带着好奇的眼神。ωωω.χΙυΜЬ.Cǒm
二大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一看房间里的人就不是好人,手微微的颤抖。
坐在靠近门边,一位穿着马甲手上雕龙画凤的年轻人冲二人扬了扬下巴。
“干啥的你俩?”
“我们来收账的!”
“收账的?”
“哈哈哈……”
房间里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我还第一次见有人到我这里收账的。”
坐在房间中央,一位手上戴满金戒指的中年人望了望许大茂。
许大茂走进房间,靠近两步拿出头儿给他的借条。
“你欠我们老板八万块,喏……”
中年人拿过眼前的借条看都不看一眼。
“火!”
身旁的一位小弟顺势点燃打火机。
不待许大茂反应过来,借条已经燃起来,瞬间化为了灰烬。
“你也看到了,哪里有什么借条。”
中年男子双手一摊,房间里又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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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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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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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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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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