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穿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衣服,寒酸了点,这些拿给他穿吧。”
秦淮茹翻了翻,说是旧衣服,看着八成新,还都是名牌。
秦淮茹笑着收下了,给何雨水倒了杯茶。
“我劝傻柱到你的餐馆去工作,他倔驴脾气,说什么都不肯去。”
“哎!”
“那他准备干什么工作?”
“我也不清楚,现在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了。”
“回来了你告诉他,要是愿意到餐馆来工作,随时来都可以。”
秦淮茹笑笑,“我劝劝他。”
“还是你这个做妹妹都对他好,不像他那个死鬼老爹,碰到麻烦只知道跑。”
秦淮茹此话一出,自觉不妥,傻柱的爹不就是何雨水的爹吗。
“哎呦,看我这大嘴巴,雨水,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的”,雨水淡淡的说着。
秦淮茹要给何雨水拿点心吃,何雨水要到餐馆去,拒绝后离开了。
……
每天一大早,傻柱吃过早饭就到街上去了。
社会变化大,他瞅什么都新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他看见有招聘厨师的餐馆就进去问人家缺不缺人,人家把他赶出来。
“我们家门口都没贴招聘信息你怎么就往后厨瞎跑呢,去去去。”
也有正缺厨师的,让他去试菜。
做好了菜端给人家一尝,纷纷的摇头。
“师父,你这手艺跟谁学的啊,也太糙了点儿。”
“我以前在厂里做大锅饭的,祖上是御厨。”
负责招聘的人瞅了瞅他,撇了撇嘴,谢绝了他。
傻柱在厂里做大锅饭还凑合,到餐馆做厨子手艺就差了点。
人们的胃口叼了,可傻柱还是按照老口味做饭,人们吃不惯了。
一连好多天都被拒绝,傻柱心里感到恼火。
今天他出门,从东到西问了三家餐馆,两家直接拒绝一家让他试菜。
店家点名让他做个青椒炒肉。
傻柱用不惯新式的锅,灶也不用点火,费了老大劲把菜做熟吧,没掌握好火候还做糊了。
店家骂了他两句让他走了。
傻柱憋了一肚子的气,饿着肚子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一见这样子,就知道又没面试成。
秦淮茹把何雨水送的衣服摆到他面前。
“你妹送的,以后出去别穿身上这身衣服了,现在没人穿厂里的制服上街了。”
傻柱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贾东旭的旧衣服吧。”
“不穿的扔给我,把我当叫花子吗。”
“傻柱,你要再这样我可不想理你了,怎么不知好歹。”
秦淮茹把衣服抖开举在傻柱的面前。
“你看看,虽说是旧的,可比新的还好。”
“这都是名牌。”
傻柱看了一眼,确实还不错,不管从款式还质量上看都不错。
“来,换上试试。”
“你妹拿了两大包来呢。”
傻柱出狱后没找着工作,还一直花着秦淮茹的钱,根本就没钱买新衣服。
既然面前的衣服不错,那就试试吧,穿上这身一服说不定工作好找一些。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冉小虎的衣服。
因为俩人的体型差不多的缘故,正好合适。
“你到镜子前看看去。”
傻柱到镜子前一瞅,看上去精神多了。
果然是马靠鞍人靠衣。
傻柱讪讪的笑笑,“还挺别致啊。”
“让你犟,现在知道好了吧。”
“傻柱,反正你现在没事,去把这些衣服都洗一遍,晾干了就可以穿了。”
傻柱把衣服全拿出来,放进盆子里准备出去洗。
“傻柱,还有个事……”
“你妹说你想去餐馆工作的话随时都可以去。”
傻柱停顿了一下,走了出去。
旧衣服可以穿,但到冉小虎的店里去帮忙傻柱还是犹豫。
去了不就成冉小虎的手下了吗,傻柱心里还是不甘心。
他端着盆子刚一走出门外,迎面碰上了一大爷。
“一大爷!!!”
傻柱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虽然一大爷先进号子里,因为违纪还加了三年,足足的蹲了二十三年大狱。
今儿才放出来。
一大爷头发胡子皆白,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傻柱,你也回来啦。”
一大爷回了一句。
“嗯,我也刚回来不久。”
一大爷提着个破包,穿的和傻柱一样,也是十几年前厂里蓝色的制服。
他一脸疲惫的看着傻柱,脸上的老年斑清晰可见。
“柱子,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哎,岁月不饶人啊,我老了,你也老了。”
“谁说不是呢”,傻柱回了一句。
“我俩真是同病相怜啊,走吧,到我屋坐坐去。”
傻柱衣服也不洗了,放回屋里交给秦淮茹洗,自己跟着一大爷回了屋。
正在缝补的一大妈见一大爷回来了,赶紧的站了起来。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接你去啊。”
“不需要,我自己回来就成了。”
一大爷进了号子之后,一大妈跟着聋老太太过,后来聋老太太死了,她就一个人过了十几年。
一大妈赶紧给一大爷打水洗脸,招呼傻柱坐下。
“柱子啊,回来的路上我差点找不着路了,十几年过去了,社会上的变化真是大啊。”
“可不是嘛,我俩在里面蹲了十几年,都不知道社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俩都落伍了。”
一大爷笑笑,叹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出来后在做什么工作?”
“还没找到工作呢,现在工作不好找。”
“不像以前包分配,现在都得自己找工作。”
接着,傻柱给一大爷说起找工作碰壁的经历,和在街上看到的种种新鲜事。琇書蛧
一大爷头一回听说这些稀奇的事,都听入迷了。
一大妈在一旁笑着,“你俩真是难兄难弟。”
“你俩聊着吧,我去买点菜买酒去,今儿你俩好好的喝一顿。”
一大妈走后,俩人聊起冉小虎的事。
“哎,柱子,以前我俩和贾东旭斗气,结果没伤着他,倒伤着自己了。”
“可不是嘛,他毫发无损,我俩蹲了这么久的大狱。”
“仔细想想,可真不发算啊,何必跟他争什么呢,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
“这个问题我也是在进号子里才想通的。”
“一大爷,你还不知道吧,贾东旭现在可发达了,自己开公司了,还给何雨水开了家餐馆,可气派了。”
“是吗?”一大爷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我看院外停着一辆小轿车,莫非就是他的?”
“对啊,是他的,他啊,我俩这一辈子都赶不上了。”
“除了他,许大茂、二大爷也混出了名堂。”
“喔?说来听听。”
“他俩现在做服装贸易,赚了不少钱呢,房子都重新翻修了。”
听了傻柱的话,一大爷感到惋惜。
要是不在号子里蹉跎几年,等改开了说不定到现在自己也成大老板了。
如今自己一穷二白,连个买棺材板的钱都没有。
“柱子,你要找到合适的工作,也带带我。”
“虽然我上年纪了吧,可还是干得动的。”
傻柱点点头,答应了一大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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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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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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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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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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