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人大多在轧钢厂上班,一有风吹草动消息传得快得很。
下了班二大爷照旧和傻柱一起回到院里,进了屋后二大妈“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二大爷下面打量一遍二大爷,感觉他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听院里的人说傻柱提拔你当主任了,真有这回事?”
“消息传挺快,一天功夫别人就知道了?”
自己的男人出息了,二大妈笑起来。
“可不是嘛,院里的人都在说。”
“傻柱还挺耿直,提拔你当主任……对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要不是三大妈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当了主任二大妈高兴,可她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舒服。
二大爷从没对她说起过要当主任的人,消息来得太突然。
二大爷解释道:“傻柱也是昨天才告诉我,今儿我就成了主任,你说快不快?”
二大妈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推了推二大爷的肩膀,笑道:“主任一个月多少钱啊?”
二大妈如此问,问得二大爷一脸的尴尬。
只是个代理主任,并没长工作,反倒降了。
“工资嘛不要紧,没几个钱,重要的是当主任有额外的收入,你懂的吧?”
二大爷笑眯眯的看着二大妈,可她并不吃这一套。
对二大妈来说,把钱牢牢在握在手中心里才踏实。
“额外收入看不着摸不着的,工资到底涨了没有?”
“没……”
“没长当主任有个球用,虚名罢了。”
“你呀,一辈子就爱好虚名。”
这些话人让二大爷不悦,他拍了怕桌子。
“妇人之见!”
“你见过哪个领导的工资有多高,但都富得流油,为什么?”
“工资能顶个啥事,真是个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
“是,我是不懂你们男人的事,我只知道开门七件事,没有的话只有饿肚子。”
所谓的主任没给二大爷带来更多的钱财,二大妈白高兴一场。
她撇下二大爷,进厨房做饭去了。
趁这个功夫,二大爷去院里遛遛,想打听打听院里的人都怎么看待自己当上主任一事,想大家夸赞几句。
理了理衣领,他走了出去。
院里,三大爷和许大茂在下棋,见了二大爷,都丢下棋子凑到他的面前。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问道:“傻柱怎么突然就让你当主任了?”
“嗐……”三大爷摆摆手,不以为然道:“他愿意提拔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得意的样子让许大茂心里很不舒服。
傻柱当科长对他造成了不少的打击,没过几天二大爷又当了主任,许大茂心里那个恨啊。
他阴沉着脸,不怀好意的说:“你给傻柱送了多少钱当上这么主任的?”
二大爷把脸一横,拿出当领导的气势,反驳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当主任可不是贿赂傻柱。”
“是他瞧得起我。”
“他要瞧得起你说不定也让你做个副主任什么的……”
“不过,我是正的你是副的,哈哈哈。”
二大爷嘲讽了许大茂一顿,扭头到别处去了。
二大爷一走,许大茂差点把棋盘给掀了,幸好被三大爷拦了下来。
“消消气,消消气,人各有命。”
三大爷劝慰许大茂,他不服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凭什么!”
“凭什么贾东旭、傻柱,甚至连二大爷这种人都当了官,而我不可以?”
“人各有命,人各有命。”
三大爷笑着打哈哈。
“三大爷,你心态这么好?不想做领导?”
三大爷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撑在脑后一副爱谁谁的样子。
“我没那种命,也没能力,当不了领导,我这一辈子啊,就是个教书匠的命。”
“你当老师才几个钱,当领导就不一样了,工资之外的收入才是大头。”Χiυmъ.cοΜ
“是这样,可我就是个教书匠的命,有什么办法。”
“罢了,罢了,我走了。”
三大爷棋也不下了,独自离开了。
他走后,许大茂独自琢磨着事情,想起二大爷说的话。
虽然之前和傻柱的矛盾深厚,可要是自己拉下脸来向傻柱求情,说不定傻柱念在邻居的份上给自己谋一个好差事。
总归得试一试才知道他答不答应,不答应也罢,至多损失几个送礼的钱。
如此一想,许大茂趁天色还早急匆匆的跑到市场去买了些礼物。
买了礼物之后他拎着东西就到傻柱家去了。
“咚咚咚!”
许大茂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此时,傻柱正和秦淮茹在嬉戏,被敲门声打断,傻柱一脸的不悦。
“谁啊?”
傻柱冲门外喊了一嗓子。
“我!”
“许大茂!”
一听是许大茂,傻柱更加不高兴了,他以为许大茂又是找他来打架的。
“许大茂,从今以后我都不和你打架了。”
“你放放尊重点,我现在是科长了,和你身份不一样,别再来骚扰我了。”
“你要再乱来,你上班的时候我叫保卫科的人把你抓起来。”
他的话说完,门外没了动静,过了半晌傻柱以为许大茂已经走了,接着和秦淮茹嬉戏。
“咚咚咚!”
敲门声又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傻柱一激灵。
傻柱警告许大茂之后,他并没有放弃,原地停顿了一下做好了心理建设又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何、何科长,我这次来不是和你打架来的,我是找你有正经事的。”
傻柱怀里抱着秦淮茹,笑道:“你许大茂除了吃喝嫖赌,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说完,他笑着在秦淮茹的脸上嘬了一口,二人同时笑起来。
“何科长,我都在门外站半天了,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经此一闹,坏了傻柱的好事,他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看来不开门许大茂是不死心了。
傻柱穿好裤子,“吱呀”一声开了门。
“你到底有什么事?”
傻柱望了许大茂一眼,看见他双手拎着礼物,一脸的笑,和以往判若两人。
许大茂双手向前,把礼物递给傻柱。
“何科长,给你的?”
“给我的?”
傻柱披着一件外套,双手插在裤兜里,并不去接。
“太阳打西边来了么,你小子也有给我送礼物的一天?”
许大茂的手僵在空中,赔笑道:
“何科长,以往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就不要再想起。”
“我这不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
傻柱扬起一个拳头,作势要打许大茂的脑袋。
“你小子,说完就完了?”
“以前把我打成啥样忘了?”
傻柱撩开自己的衣服,上面还若隐若现的残留着和许大茂打架留下的伤疤。
许大茂看到这些伤疤,想到之前找傻柱当陪练的日子,讪讪的笑了笑。
“何科长,是贾东旭叫我这么干的。”
“他说你是四合院最能打的人,让我找你练练。”
一听这话,傻柱倚着门笑了笑。
“怎么?直呼其名了,他不是你师父了?”
“呸!”
许大茂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瞎了眼认错了师父。”
“跟着他啥好处没捞着。”
“他一车间主任,手上有点权利吧,一丁点的事都不肯替我帮忙,认他当师父简直晦气。”
许大茂说着认冉小虎当师父的事,表情痛苦好像在回忆一件痛苦的事,还不停的摇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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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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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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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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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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