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傻柱堵在马华上班的必经之路上,揪着他的耳朵要他把昨晚的经过复述一遍。
“师父,我还没靠近他,他就发现我了。失败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跑了。”
“他妈的!”
“啪”的一声,傻柱一巴掌抽在马华的脸上。
挨了打的马华泪眼花花,捂着自己的火辣辣的脸颊。
“不许捂!”
马华这个倒霉孩子,不敢忤逆傻柱,只好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
傻柱手一摊,“把刀还我!”
“刀,丢了……”
“什么?”
“啪”!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就说你不行,他妈的废物!”
傻柱打马华巴掌不解气,踹了他屁股两脚,气冲冲的撇下他到厂里去了。
…
傍晚回到家,许大茂已经在院里等着傻柱了。
在冉小虎的示意下,许大茂天天上门骚扰傻柱,和他干架。
这是冉小虎计划折磨傻柱的第一步。
见到许大茂,傻柱捂着头做痛苦状,像见到瘟神一般。
“你有完没完!”
“捅我菊花我懒得和你计较,痛了好久,抹了半个月膏药才好。”wWW.ΧìǔΜЬ.CǒΜ
想到上次捅傻柱菊花的场面许大茂会心一笑,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打赢了傻柱。
虽然赢的方式猥琐了点,但总比之前每次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要好。
“我今天不是来偷袭你的,我和你正面交锋。”
“也不缠你,打十五分钟就收手,怎么样?”
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教训下这小子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也好。
傻柱把衣服袖子撂上去,对许大茂放话:“来吧!”
傻柱话音刚落,许大茂直直的冲过来死死的抱住傻柱。
“喂,喂,不是这样打架的。”
“娘们才揉做一团。”
许大茂管不了这么多,娘们就娘们吧。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你管我用什么办法,打赢你就行了。
之前冉小虎叮嘱过,不可和傻柱你一拳我一拳的硬打,这样打不过傻柱的。
抱住他牵制他,锁住他的身体耗光他的体力才有赢的可能性。
许大茂抱住傻柱后,全身用力往地上倒,成功的把傻柱摔到了地上。
到了地上俩人滚做一团,许大茂的手脚死死的锁住傻柱的身体。
“他妈的,没你这样打架的……”
傻柱骂着,使劲用手捶许大茂的脑袋,并用膝盖顶傻柱的肚子。
霎时,许大茂的脑袋多了几个红包,肚子痛得像在生孩子。
纵然被打得这么惨,许大茂依旧没松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傻柱。
许大茂像一条蛇缠在傻柱的身上,令傻柱非常的恼火。
他用力的去掰许大茂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掰开。
许大茂十指相扣,像一块铁板一样,傻柱掰了好半天没掰开。
“许大茂!”
傻柱大喊一声,眼里带着怒火,更加疯狂的打击许大茂。
“啊!”
实在是疼,许大茂有些受不了,手上松了松。
傻柱趁这个机会想挣脱,这个时候许大茂的头用力一顶,“砰!”
傻柱和许大茂的脑门撞在一起,俩人不约而同的龇着牙咧着嘴,眼前闪现出许多的星星。
不待眼前的金星全完散去,许大茂又是一顶,把傻柱顶得七晕八素的。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让许大茂吃到了甜头,一次次的朝傻柱顶去。
“许大茂!你疯了,这是疯狗打法!”
这时的两人,早已头破血流。
傻柱落了下风,许大茂异常的兴奋,他抱紧傻柱在地上地上胡乱的滚来滚去。
院子的空地本来就不大,两个大男人这么一滚,“砰!”两人同时撞在了石阶上。
脑袋撞石头,这一下撞得可不轻,疼得许大茂本能的松开了傻柱。
许大茂头疼欲裂,傻柱也好不到哪去,他抱住自己的脑袋摸了摸,发现头上全是血。
“血!”
“血!”
傻柱喊叫起来。
俩人经常打架,刚开始打的时候秦淮茹、娄晓娥会来拉架,次数多了她俩懒得管了,爱咋咋的吧。
这次动静闹得比之前的都大,秦淮茹和娄晓娥出门看见两人躺在地上,头上挂了彩。
她俩对视一眼,叹息一声,各自扶起自家的男人回屋。
回屋后秦淮茹、娄晓娥分别给傻柱、许大茂包扎脑袋。
包扎完后躺在床上,许大茂对着空气喋喋不休。
“傻柱,你等着,你等着……”
娄晓娥这么隐忍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在他胳膊上使劲揪了一把。
“看看你脑袋都成啥样了,不去练了不行吗。”
“再这么练下去非得把命搭上不可。”
“贾东旭也真是的,教你什么不好,教你打架。”
许大茂的胸膛起起伏伏,头上的伤口传来的痛感让他不时的发出呻吟。
当娄晓娥数落自己的师父时,许大茂忍着痛把她教训了一顿。
“不许说我师父的坏话!”
“要不是他,你夜夜守活寡。”
“自从跟他学了强身健体之术,你能尝到做女人的快乐?”
许大茂这么一说,娄晓娥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学了强身健体术后,许大茂不秒了,恢复了男性的活力。
他要再接着练下去,说不定能让自己怀上小孩。
娄晓娥靠在许大茂的臂膀上,摸着他头上的伤口,分外的柔情。
“我不是反对你学习,你每次都搞得头破血流的,我心疼啊。”
娄晓娥轻声的抽泣起来。
“好了,好了,我以后注意安全便是。”
许大茂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跟许大茂受伤后娄晓娥悉心照料相比,傻柱就没这么幸运了。
秦淮茹把傻柱扶到凳子上坐下,给他打了盆凉水擦脸,一边数落他一边做自己的事情。
“还像个小孩似的整天跟许大茂打架。”
“折腾一趟,刚回来,脑袋又开了花。”
“女人跟着男人是要有盼头的,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想跟你了。”
傻柱自己从架子上拿了条毛巾沾了凉水擦脸,伤口裂开着,每擦一下都钻心的疼。
擦干净脸抹了止血药在头上,坐下来回秦淮茹的话。
“你以为我想打啊。”
“那孙子三天两头找上门,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打吧。”
“要怪怪你前夫,教坏许大茂,练什么狗屁格斗术,把我当陪练了,天天找我的茬。”
一听傻柱提起冉小虎,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跳漏了半拍。
和冉小虎住一个院,他又在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秦淮茹尽量的躲避着冉小虎,不和他打照面。
日常里,秦淮茹也尽量不去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想把冉小虎从她的记忆里抹去。
眼见冉小虎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越活越年轻,秦淮茹心里泛酸。
小当、小槐花在他的悉心教育下健康成长,变得聪明伶俐。
他本人不光当上了车间主任,最近听人说明年很有可能提升为副厂长。
反观傻柱,干了这么多年的厨子,没见往上升一升。
要不趁年轻往上爬,到老了别人还“厨子”、“厨子”的叫,哪有冉小虎做领导气派。
秦淮茹坐在床上叠着衣服,幽怨的朝傻柱看了看,暗暗叹息。
“当初要是对贾东旭好一点,或许他就不会把我赶出门了。”
这正应了那句话: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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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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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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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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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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