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张小桌子右手一把小板凳,肩扛一面破布旗,‘威风凛凛’的单游就这样开始了他‘崭新的人生’。
思前想后单游最终把位置订在了一座天桥上,这人流量多,过往的行人说不定一个好奇就来尝试一下。
第一次干这种事的单游不免有些羞涩,戴了一副墨镜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这里人多是真的人多,但除了收到鄙视的眼神外就连一个过来询问的人都没有。
灰心丧气之时,摊位边走过来了一个人站在了单游前方。
顿时单游如二哥家充气的玩具昂首挺胸的看向来人:
“这位客官你是测凶吉还是算财……。”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身影让单游把剩下的话噎了回去,一身蓝色的制服是多么的熟悉啊。
城管!
“准吗?”
“当然……你说什么,什么准不准我听不明白。”
“哎呦,你个算命的还装上糊涂了?兄弟们把他东西都给我缴了。”
说着城管向着后方一招手,顿时几位身穿同样制服的城管走了上来,当他转头再向着单游看去,结果半个人影都没了。
单游早就提着他的家事已经跑到了天桥的阶梯口,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道:
“别追我,我没有急支糖浆!”
带头的城管这一听气的可不轻,满脸怒火的吼道:
“你算的准不准我不知道,我算到你今天必有一劫,兄弟们给我追。”
当城管们走下天桥阶梯时单游已经混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这追也不是不追心里气啊,尝试着寻找了几圈后仍然没有找到单游的影子,带头城管也就只能放下狠话:
“算你小子跑的快,别让我下次再遇见你。”
……
在一偏僻的巷尾,单游已经转移了阵地,他想通了,反正自己的技术摆在那,只要名声打出去了,在什么地方摆摊都是一样的。
所以单游选择了一个偏僻城管不会常来的地方继续他的算命生涯,这一坐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别说生意,就连路过的人都少的可怜。
百般无聊的单游,打着哈切趴在了桌子上,没一会就响起了均匀鼾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单游被旁边的动静所惊醒。
“哎,大师,醒醒,快醒醒。”
单游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了自己的身前,眼眶深陷体型干瘦,昏暗无神的眼睛让妇人看起来精神状况极度不好。
“我乃单氏相术唯一传人,无论是测凶吉还是算财运,只要你问的出我就算的来。”
睡的一脸懵逼的单游第一时间就拿出了气势,做生意如若气势不够别人就不会信你,深谙此道的单游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吃亏。
当然如果他能把嘴角流的梦口水擦掉说不定别人还真会被他唬住。
妇人没有在意这不重要的细节,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握住了单游的手,语气诚恳的说道: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什么都能算出来吗?”
单游用一口笃定的语气说道:
“当然。”
妇人昏暗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能算一算我儿子去哪了吗?已经好几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这个当妈的可真是要急死了。”
听完妇人说的话,单游眉头拧在了一起,他确实能给妇人看看面相,但他失踪的儿子如何看?
看着一脸愁眉不展的单游,妇人这才意识到什么,颤颤巍巍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纸币:
“大师,我懂的,这点请大师笑纳,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请你务必算一算我儿子到底在哪,如果找到了我儿子必定还有重谢。”
一张张皱巴巴的纸币铺在了单游的桌子上,有1块的,5块的,10块20的也有,就是没有一张红票子。
可以从中看出妇人生活也不是那般的好。
“我算命要看相,没你儿子的相我怎么算的出来?”
“这样啊,那请大师来我家一趟,家里有我儿子的照片。”
在妇人说话间单游就开启了柳庄相法,暗暗观察起了妇人的面相。
从妇人的面相轮廓,脸面色润,单游看出了妇女是一脸的丧子之相,而且已经不是近期丧子,起码都已经有五六年了。
不光如此单游还在妇人面上看到了一的死相,可能要不了多久妇人就会……
单游没有告知妇女详情,一把将妇女的钱财推了回去。
妇人见状脸色一变,她不知道这大师究竟是何意思。
“大师怎么了?是嫌少了吗?放心我会再想想办法一定会让大师满意的。”
摇了摇头单游从一堆零钱中抽出了一张面额最大的20块,放入荷包后说道:
“大婶你会错意了,这20块就当做是定金了,如若算出后续你随意包个红包就好,算不出这20我退给你。”
站起身单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妇人在前方带路。
在妇人的带路下单游跟着在小巷中七扭八拐才来到了一栋红砖砌成的楼房,红砖房已经喊残破了,一看就是饱受风霜几十年了。
这一路上妇人边走边说,一些大致情况单游也有了了解。
妇人名叫陈翠莲,原本是和老公儿子一起生活在这栋破红砖房内,虽不富裕但也幸福,就在7年前他的儿子跟着自己的一个朋友出去闯荡。
起初断断续续的还有一些联系,直到一个月后就彻底失去了音讯,他们报过警也曾亲自去寻找过,在这茫茫如大海的华夏,想找个人何其的艰难。
大海捞针般的寻找并未能找到自己的儿子,但他们仍未放弃,这一找就是五年。
五年的光景眨眼而过,但人始终不见其影就如根本不存在这世间一般。
去年他的老公因病去世,陈翠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家中的钱财在这无尽的寻找中花了个干净。
被迫之下,陈翠莲回到了家中,她认为只要她还在家中儿子迟早有一天会回来。
又一年过去,仍未收到任何的消息,直到今天他遇到了单游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主意,决定最后一次找一找自己的儿子。
因为陈翠莲的时间不多了。
进入红砖楼房,踏着阶梯来到了三楼。
陈翠莲拿出钥匙将一扇破旧生锈的防盗门打了开来,一进屋一股成年发酵的味道就钻入了单游的鼻腔。
对比口臭鬼的味道简直是大巫见小巫,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单游就走入了其中。xiumb.com
陈翠莲的房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生活必备的几样东西外,其余的消遣之物一样也没有。
一进屋陈翠莲就直直的向着里屋走去,从一个油漆都近乎掉光的柜子中拿出了一本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从中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陈翠莲视如珍宝般把照片递给了单游。
字幕在眼前出现,单游知道,随机任务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午夜零点:化作阿飘索你命更新,第41章 第一单生意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