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烛看了眼山坡下的小镇,广场上的大坑仍然触目惊心,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些事情,只有离开华国,才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说完,元首烛便向白山走去。
盛冉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石柳镇的乱象,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上。
......
琼国,天命宗。
“这都过去好多天了,元师兄怎么还不回来呢?”
白轻烟将手中的狗尾巴草扔出,又在另一旁折了一根。
“喂,姐!我刚刚看到鹏鸟飞出去了。”
白宇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
白轻烟闻言离开起身向山崖跑去,只有在那里便可以见到回来的鹏鸟。
.......
鸟鸣婉转尖锐的在空中回荡着。
元首烛看着鹏鸟越来越近,心中也越来越踏实。
“上来!”元首烛手一拉,将盛冉拽上了鹏鸟的背部。
“这鸟好大啊。”盛冉惊呼着。
元首烛微微一笑,心道终于要回去了。
鹏鸟巨翅伸展,二人眨眼间已来到云端之上,四下看去,刚刚的山头已是拳头大的小土包。
不一会,风声渐渐缩小,鹏鸟自空中旋转起来。
“元师兄!元师兄!”
听到声音,元首烛心中一喜,向下望去,白轻烟白宇、尚漆还有天命宗的纯阳子等人都在山崖上迎接自己。
鹏鸟落在地上,元首烛率先自高大的鸟背上跳下,刚欲说话,白轻烟已然整个身子扑了进来。
“元师兄,你总算回来了。”
元首烛目光温暖之色闪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细声说道:“别担心,我回来了。”
说话之际,盛冉自鹏鸟身上跳了下来,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人。
“这是?”
白轻烟自元首烛身前离开,眼中带着好奇之色看向盛冉,见对方身材高挑面容俊美,额头间还有一抹火焰之色,更是增添了几丝妖媚。
盛冉看着白轻烟刚刚与元首烛相拥,只觉得胸口压抑难耐,落入地面再看向白轻烟的眼神,已经多了一丝忌惮之色,观其小鸟依人清纯可爱的样子,心中一股愠怒丛生。
“这是盛冉,我在巨轮镇遇到的幸存者,是火之天地法则之力的掌控者。”元首烛赶忙介绍盛冉的身份,见其二人面色微微有些不对,赶忙向尚漆等人挤了挤眼睛。
“这位朋友也是同道中人,可以意向加入我天命宗吗?”
纯阳子闻言眼睛一亮,向前边走边说道。
“这位是....”盛冉疑惑的看了看元首烛说道。
“这位便是天命宗的现任宗主,也是惑心。”元首烛笑了笑,率先自山崖走下。
“见过各位,我叫盛冉,以后请多多指教。”
盛冉含笑说道,缓缓跟在元首烛身后走下。
白轻烟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便掩饰下去,面带微笑的走下山崖。
....
晚上,又是一番热闹的宴席。
席间,元首烛便将在华国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什么!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听到元首烛说起是周婉奕出卖了自己的位置,皆是群情激愤,白宇更是拍着桌子怒骂道。
又说起被一路围剿,直到石柳镇坑杀近万御林军时,尚漆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要是当初在雄国有这般能力,也不至于带着宝物远走他乡。
这样的氛围很快就在酒杯碰撞声中消散,纯阳子又是醉醺醺的倒在了桌子旁,招呼几个童子将他背回房间,元首烛晃晃悠悠的又与尚漆白宇几人拼起酒来。
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天雷灌体后竟然这么能喝。
元首烛对自己的酒量再次惊讶,明明已经喝出了之前量的三倍,竟然只是微醺,看来自己以后对酒水质量要求,就更高了,不然与喝水有什么区别。
“可恶啊,黎风就这么死了,我还没砍下他的脑袋祭祖!”
直到尚漆趴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元首烛才放过他,转头又向白宇碰去。
直到半夜,元首烛才晕头晕脑的向房间走去。
这一宴,足足喝了十二坛酒,纯阳子尚漆白宇、宋尧张云帆,甚至是其他几个童子,也都被元首烛喝的东倒西歪才算结束。
.....
“元公子,早些休息。”
房门打开,元首烛对着几个童子摆摆手,倒着谢,摇摇晃晃的走进屋里。
实在是头脑昏沉,元首烛连蜡烛也没点,摸着黑向床榻走去。
摇了摇头,将衣服换下,元首烛直接钻入被子之中,呼呼大睡起来。
睡梦中,好似有一缕幽香进入元首烛的鼻子内。
轻轻挠了挠,元首烛翻了个身,再次陷入沉睡,不知不觉中,身体燥热起来。
.....
“元师兄,我给你熬了醒酒汤,你睡下了吗?”白轻烟端着一碗汤水站在元首烛屋门口。
呜呜.....
好似婉转的小猫叫声,白轻烟一愣,瞪大双眼向元首烛房门侧耳听去。
啪啦!
白轻烟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对于这些多少听之前同门师姐妹说过,手中的醒酒汤摔落在地,白轻烟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她转身欲走却又顿下脚步。ωωω.χΙυΜЬ.Cǒm
或..或许..不是元师兄呢?
白轻烟深呼一口气,在房门上戳了个小洞,月光下,正是元首烛赤裸着上身,不断晃动身体。
这......
白轻烟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泪水滴滴滑落,她的心口剧痛,几乎不能呼吸。
是谁.....是那盛冉吗!?
白轻烟再次向门上的小洞看去。
果不其然!正是一脸潮红之色的盛冉!
白轻烟牙齿近乎咬碎,看她那白眼翻起的样子,更是恨不得冲进去杀了她!
不行!我得忍住!
白轻烟思想挣扎之际,听到盛冉一声尖叫,她浑身一颤,赶忙逃出五丈之远,抹着眼泪,白轻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中,一夜未眠,一夜流泪。
......
盛冉拖着沉重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在昏睡中的元首烛身旁起身,不顾下身的剧痛,她将提起放好的床单拿起,在空中喷了喷与童子要的清香水,穿好衣服便悄悄的退出元首烛房门。
“这是!”
刚出来,盛冉便看见地上破碎的瓷碗,心中一惊,在看合住的房门上,竟有一个小洞。
是谁?
难道是.....
盛冉心中已有答案,眼睛一转,手中房门上一抹,一丝丝火焰热度将戳破的小洞黏住,清理起地上的瓷碗。
一切收拾完,盛冉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外面传来纯阳子及其他弟子练武的声音,元首烛抹了抹疼的不行的头,坐起身来。
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竟然感觉浑身酸痛。
打了个哈欠,元首烛走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唉,看来真的要克制,不能喝这么多了。
元首烛在戒指中拿出一套白衣,眨眼间便穿在身上。
.....
洗漱过后,元首烛一出门便看见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盛冉站在门外不远处。
“早啊,元公子。”
“早。”
元首烛见她脸色红润眼神闪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悻悻的摇了摇头,便向广场走去。
而这时,身后却传来白宇的喊叫声。
“姐!你怎么了!!?”
元首烛瞬间头脑惊醒,离开向院子深处赶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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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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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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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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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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