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庙里像是过节的一般,一大早小玲子就开始张罗着给大家收拾行李,这次明法决定严庙里所有的人都一起去桑城,因为担心三个女流之辈独自不安全,索性大伙一齐去给惠清和惠能摇旗呐喊。
小玲子戏言两人要是都落选了,就没脸回严庙了,六个就组队浪迹天涯去,当个流浪和尚。众人在嘻嘻哈哈间离开严庙,上了路。
桑城自然比严庙所在的水镇繁华了不少,但就看尚因寺的规模就威严恢弘了许多,怪不得一个为庙,一个为寺。
一行人白天从水路出发,傍晚时分已经是到了桑城,晚上六人并没有直接去往尚因寺,而是在东皇山的脚下先行住下,此处离尚因寺也就几十里路,明早出发,后日的初选大会时间上也算是富裕。
说起东皇山,相传是上古十神之一的东皇太一的栖身处,此山连绵数百公里,横卧在金陵城外,一直到桑城。桑城人把它唤作神山,一直护佑着这片土地,千百年来,从未有战火连绵此处,也算是一件幸事。
东皇山脚下的住家不算多,今日倒是住的满满当当,其中出家人是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只是惠清这一行人是格外的醒目,一行三男三女不说,偏偏冬花和秋华连两人还是倾国倾城的样貌。这在一群和尚看来,成何体统。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嚯,现在的和尚庙里真是无奇不有啊,这受戒大会的和尚,竟然还带着家属呢!”
一群人顿时炸开了锅,开始纷纷交头接耳,哄笑一堂。
另一边的和尚又说道:“你们还别说,还注意到那一行的三位女子没,稍小的那位虽说年岁小些,不过身材和样貌倒也不遑多让啊,是个小小的美娇娘噢。两外两个年长些的,真真是美的出奇呢,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的美人呢!”
“你个死和尚,陪着弟子来受戒,还这般放肆”一边年长些的和尚骂道。
这住店的地方,看似和尚居多,可吵闹起来,好像是个江湖场一般,惠清和惠能看着一群人指指点点,快速的吃了点,连忙进屋去。
明法要店家安排了两间住所,然后叫过来冬花,叮嘱了几句,冬花点了点头,便进了屋。两间屋子相离并不远,就隔了一条过道。大家都赶得有些累了,躺下便睡了。
半夜,突然住店里灯火通明,响起来吵闹声,惠清他们也醒了来,一开始并不在意,可突然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隐隐听见是小玲子的声音。
不好,小玲子那边出事了!惠清和惠能赶忙起身出门,明法也紧随其后,来到吵闹的地方。
远远的就看见一帮和尚围着小玲子,冬花手握长剑站在一边,警示着围在周边的和尚,而另一边秋华则拿着衣物帮小玲子盖着衣服,小玲子哭哭啼啼的,一边哭还一边说道:“你们这帮和尚太无理了!我不舒服住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岂有此理,我今天非要在这住,你能怎么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只见一边的和尚,有一个已经是有了戒疤的三十来岁的模样的壮和尚凶道:“此乃和尚们去烧戒度牒的驻地,你一个姑娘身的跑这来,还来了身子,见血预示着凶兆,你这小娘们是诚心和我这群师弟们过不去是不是!”
“这位施主,我们姐妹三也是常年居住严庙的居士,只是我外甥也来参加初选戒会,我们才投奔这处驻地,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哼,我能抬的地方多了去了!”另一边有个年岁小些的沙弥笑谑的说道。
一群人听闻,似乎回味其中的玩笑话,顿时哄笑一堂。
人群里有些老者的和尚,连连摇头,喊道:“你们就放过这几个投宿的姑娘们,都是要受戒的人呢,要是尚因寺的大师傅们见状,你们都要被逐出寺门的!”
此话一出,有些和尚开始渐渐退身而去,而留下的大多就是刚刚出言笑谑的几个,还有数十个是站在一边并不言语的,等着看几个女子的笑话!
“你们在干什么!欺负几个弱女子!”惠清冲出人群,站在小玲子身边。
“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我倒要看看如此后辈,到底什么能耐,还能在庙里养着金凤凰!”还是刚刚那个壮和尚。
“这位施主,看你也是受过戒疤的和尚了,不要说话含沙射影,冤枉好人。刚刚我舅妈已经说了,家里人是陪我来受戒的。还请您嘴巴放干净点!”
壮和尚看着眼前的惠清似乎并没有把自己的武功身形放在眼里,便直接来到惠清身前,伸出手来,准备抓住惠清的脖子,手伸出,惠清稍稍一闪身,便逃脱出来。
壮和尚感觉些许尴尬,但在众人注视下,也只能继续出拳,惠清哪能被他击中,只见惠清左手快如闪电,格挡开迎面而来的掌拳,右手立马对着壮和尚的脸就是一击,力量之大,让一旁的惠能都惊了一下,只见对方跌倒在三四米外,脸上瞬间鲜血流满脸,不忍直视。
“刚刚谁说的不能见红,是凶兆的!”惠清看着众人问道。
人群里没人再做应答,纷纷开始散去,一旁的几个年轻的小和尚赶忙上前扶起壮和尚。
“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这点伤不至于”壮和尚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看了眼惠清的脸。
“你小子,我记着你了!有本事你留下姓名!功夫很好是吗!明日的初选大会我们走着瞧!”
一边已经站着的小玲子拉了拉惠清的衣角,小声说:“小清子,不要告诉他,免得受戒大会惹出事端。”
“在下严庙,惠清”
“好!有胆识,我让你明日看看我们水帮的厉害,走,我们走!”
说完,壮和尚在几个小和尚的搀扶下离身而去,这边的小玲子忙看着惠清,有些恼道:“说了让你不要告诉他名字,你这脾气,比我还倔!”说完,才想起如今自己下身的窘境,连忙拉着秋华和冬花回房去了。
一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明法走过了,拍了拍惠清的肩膀,三人也回了房。
“师父,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惩恶扬善,不畏强权,错在哪?”
“那我应该告诉他名字吗”惠清又问。
“徒儿,为师那夜早说过,要日后你想探究内心的真相,所面对的境况将会万丈深渊,可即便如此,你既然选择真相,就必须一往无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师讲的可能有些夸大和着急了些,但当中的意思,我想你是明白的!”
惠清点了点头,不再多想是否,既然已经决定了争斗,那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勇敢战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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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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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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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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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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