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人看上去级别不低,一身军装穿的人模狗样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见杨项不回话,当即就是一逼兜甩在杨项的后脑勺。
杨项耸拉着脑袋,眼眸里充满了怒意,tmd欺人太甚!
“副官问你话呢!说干什么的?”
一杆枪直挺挺的伸到了杨项的脑门,用力的顶着,把杨项的脑袋高高推起。
“哟,长的还挺俊!哈哈。”
那个被称为副官的人,微微笑了笑,摘了手上的白手套,随后眼里升起了森然的杀意:“我告诉你,如果你交代了我可以不为难你,如果你死撑着不说,我可以让你尝尝枪子的滋味!”
下一刻,随着副官的话语落下,咔咔的上膛声响起,足足几十支枪全部指向了杨项。
“军爷,你倒是问呐!”
杨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升起了僵硬的笑容,人在枪管下不得不低头!
“呵!还挺脾气,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够清楚了吗?”
副官啼笑了一声,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家伙,眼眸愈发的阴沉,莫不是走露了消息?
“军爷,我叫杨项,是地道的长沙人,来这边省亲的,不是细作!”
杨项微微思量开口胡编,操着一口长沙话,也不管对方听不听的懂。
“长沙人?呵呵,看来你小子很勇呀,随我们走一趟。”
副官把手套重新戴好,挥了挥手招呼手下准备离开,压根就没考虑过杨项愿不愿意。
“军爷,我真不是细作呀军爷!”
“走!”
“闭嘴!”
两个小兵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兵痞,见杨项小嘴还在叨叨,当即就是一枪托甩在他的后背,好一阵酸疼,火辣火辣的。
杨项无奈只好先行闭嘴,被两个兵痞押着走在前面,出了村子。
后方副官扯了扯领口,盯着杨项的背影,脸色很是阴沉:“你确定没有闻错?”
“错不了,这个小子是个土夫子,土腥味虽然很淡,却有一股陈年旧棺的特别气味。”
副官身边一个面相普通的中年人回答着,虽然他也穿着军装,但是很明显军装不太合身。
“那这么说,长沙的土夫子也盯上了这个墓?”
“不一定,要查过才知道。”
“我告诉你,这一次大帅联合卸岭,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你很清楚后果!”
“是是是!杨副官您放心,消息绝对准确,这是我家世代相传的秘辛!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中年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搬出一套说辞,眼含热泪的说着,拍着胸脯搬搬响。
“那就好!走吧,先回去复命!”
杨副官厌恶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带着身边的亲兵朝前方走去,内心十分不屑。
守墓人?
呵呵!
真到了那里首先拿你脑袋祭旗!
还想拿消息换条狗命,你走的出卸岭的势力范围吗?
……
半夜,杨项被押着进入了一处军营,一路上他已经收起来逃跑的心思了,他再跑的快也快不过枪子!
这可不是拍电影,几百发子弹都打不中十米外的主角,和tm子弹会拐弯一样。
而且刚刚进这处军营的时候,他看的太清楚了,兵强马壮?
不,根本不足以形容这一处军营!
入目之处皆是三五扎堆的军人,喝酒划拳的、聚众赌博的、吹牛划水的……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
就这样一群流氓兵痞,居然拿着放着的都是美式、意式装备!
这些玩意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单兵作战武器,蓝党的王牌精锐部队武器装备估计也不过如此了吧?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些个铁疙瘩把他人给整懵逼了,很显然这军阀不是一般的军阀!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是军阀,而不是蓝党的军队。那还用想吗?蓝党军队的战斗力先不论,但军容素质绝对不可能这么差!
反正他看到的整个军营都是乌烟瘴气的,还tm有大庭广众之下抽鸦片和大烟的!
这一幕幕简直粉碎了他对于军营部队所有的向往,他上一世从军没有过检,一直都是一道遗憾,但是不妨碍他对军中的向往。
但是现在……
他人麻了,整张脸都拉了下来,面色乌黑乌黑的。
……
“你!进去!”
兵痞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tmd什么玩意,耽误老子坐庄的时间,最近手气刚刚好转。
磅,咔!
随着木门的关闭,整个狭小的房间都黑暗了下来,杨项伸出张开的手,果然不见五指。
“真tm,连个窗户都没有!”
杨项微微吐槽,摸着黑的检查了一下房间,狭小的可怜,没有床和被子,只有地上放着一堆扎扎的东西,干草!
“唉,这叫什么事呀?我就想去长沙,然后找个班上,怎么就这么费劲呀!”
“tmd賊老天!狗系统!”
杨项嘴里叼着干草,躺在黑暗的屋子里,怒骂声不断,左右也没有人管,那个兵痞把他带过来门一关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其实这木门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从这里跑出去,他要面对上千杆火力枪!
他又不是哥斯拉,开什么玩笑?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老老实实的,总不可能把我饿死吧?”
“呸!”
杨项摇着脑袋,骂累了有点想睡觉了,不过还是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处境,顺便把干草从嘴里吐了出来。
“不过那个什么鸟副官,最好别落我手里,不然一定也要让你尝尝大逼兜子!”
杨项没再想太多,一顿诅咒那个鸟副官之后,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没有显形的黑龙纹身,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
翌日!
“大帅醒了吗?”
“大帅刚醒,杨副官。”
“嗯,我有事禀告大帅!”
杨副官整了整军容,示意两旁的大帅亲兵,两个亲兵很是懂事,多少都受过他的关照。
“进去吧,杨副官!”
杨副官掀起了账帘,走进了帅账,只见罗大帅双腿交叉放在桌子上,手里别着大烟斗,靠在椅子上,桌上的两条腿微微用力,带着两条后腿着地的椅子一摇一摇的。
“报告大帅,已经搞定了!”
“哦!?在哪里?”
罗大帅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随口说道,脸色一道狰狞的伤疤微微跳动,看上去很是恐怖。
杨副官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帅,内心深处微微叹息,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帅了,不过还是连忙回答:
“湘西怒晴县!”
果不其然,下一刻罗大帅满脸笑容的起身,把烟斗随手一放,大笑开怀的说道:
“哈哈,好好,我马上去见总把头,明日……”
“不!今日就启程,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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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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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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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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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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