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疼疼疼的,你放开我跟你说啊。”
闻言江东与便放了手,“你快说!”
“当时陈书佳在高调的追求咱们同一届的校草,天天楼下表白啊,下雨天送饭啊,送限量版球鞋之类的。
还在学校贴吧发帖表白,各种轰动,也就只有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才会不知道,
后来就在一起了,再后来听说她怀孕了,逼着人家娶她,人家不同意就分手了。
估计想找个喜当爹的人吧,这不就赖上你了嘛,毕竟你比起校草来,外貌上也是不输的,也就性格太差了。
江东与想了一下这事他确实不知道,“那你知道是什么时间吗?”
“我知道啊,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联谊晚会的晚上吧。”
江东与点点头,就是那天他喝了一杯不知道什么酒,就喝多了,后面的事情都忘记了。
“对就那天,晚会的时候我比你们走的早,当时我带着新认识的姑娘,
车刚开出学校门口,就看见她鬼鬼祟祟的从黑子手里拿了点东西,这么大一个小瓶子。”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黑子那人,手里总有这些不干不净的货。我当时还在想谁这么倒霉要被她害了,没想到竟然是你。”
”什么东西?“
徐朗尴尬的挠挠头,“你这种乖孩子当然不知道了,我先声明啊,我这种正人君子肯定是没用过的。”
“少废话,直说。”
“好好,就那个迷药啊,掺一点在酒里或者水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东与顿了顿,“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干了什么呢,就算是她下药。"
徐朗咬着牙拍了一下江东与的脑袋,“你这脑子里是不是只有学习啊,你蠢啊,你都昏迷了,什么都干不了了。”
看江东与还是没能明白,“那我这样问你,第二天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江东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况,“第二天我睡醒,就是头疼的厉害,一睁眼就看见陈书佳躺我边上,我就整个人都是懵的,然后她就哭着喊着要我负责什么的。”
“继续啊,然后呢?”
“她就一直说让我做她男朋友什么的,还非要带着我在学校溜达,还天天来宿舍找我,我烦的不行又没办法。一周之后她就说自己怀孕了,让我陪她去医院。”
徐朗摇着头嘴抿成一条直线,“我说江东与啊,你白瞎这么高的学历了,一周就能测怀孕啊?你有常识没有啊?就算一周就能测出来,那刚一周能做手术?”
当时他确实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是自己做的事情,既然她不想留,那他一定要陪她去医院,不能不负责。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处处都是问题,当天自己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可是第二天睡醒自己的衣服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只是脱了鞋子。Χiυmъ.cοΜ
而身边的陈书佳虽然头发散乱,但是晚会上的裙子还穿在身上。
他们两个穿的整整齐齐,怎么可能会是发生了什么关系。
“都怪我自己蠢,竟然被骗了这么久!”
徐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没关系,你没经验嘛,以后经验多点就好了。对了,说起来这么久了,你那个小女朋友你们还没发生点什么吗?”
他真是活脱脱的一颗八卦心。
“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两个人身边的啤酒罐子越来越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话也多了。
“东与,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他喜欢她吗,当然喜欢,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深夜做噩梦她赶来抱着他的时候,
在遇到危机他首先担心的是她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爱她,超过自己的生命。
“我没资格,以后更不会有了。”
徐朗看着他疑惑着,“为什么?”
江东与双眼一红,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也是徐朗第一次见到他哭,酒也是醒了七分。
“东与,东与你别哭啊,有什么你可以说出来啊,别憋坏了。”
只听啪!的一声。
江东与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臂中间。用力地撕扯着头发。哭的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徐朗没再多问,而是靠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明白,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以江东与的性格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沉默许久,江东与缓缓道,“我犯了一个特别大的错误,大到我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再去见她。”
世界上从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情,针不戳到他们身上,他们不会知道有多痛。
此时的江东与被人提及了心中的痛,方才知道,他承受的痛苦不及南和的万分之一。
她心里的那个人,一定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是他,在这么多年后把这层本已陈旧的伤疤再次掀开,眼看着她流着血,血肉模糊。
“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做错了事情,那就要道歉啊,不管会不会被原谅,都应该道歉。”
说完徐朗躺在地上直接睡着了,人在伤心的时候酒量总是很差的,喝不了多少就觉得自己醉了。
不管会不会原谅都要道歉的,都应该道歉的。
是啊,他欠南和一个道歉,即便不会被原谅。
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凌晨了,他直接跑了出去,翻过大门。
出租车停在了南和的别墅前。
江东与走下了车,刚想开门,却发现大门打不开了,应该是熊浩把他的识别系统给删了。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泛酸。
还不等他按下门铃熊浩便打开了大门,他紧张的往里面张望着。
“别看了,姐还没回来,你的东西这两天我会打包好,叫人给你送去学校。”
熊浩态度冷漠,没有半分让他进去的意思。
“所以,她说了吗,她要赶我走了是吗?”
熊浩皱着眉头不耐烦满是不耐烦,“你觉得呢?我们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事,
被你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她上一次走出来用了三年,这一次呢,她有几个三年!你以后也不用来了,她不会见你。”
说完便要关门回去了。
江东与伸手拉住正在关上的门,“浩哥,我只是想给她道歉。”
没这个必要!说完门便被重重的关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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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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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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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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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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