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忍不住发问。“姐,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一点都没有啊。”南和也是疑惑这人到底是谁。
于是便走进了房间,直接那人一见到南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
“南和我说刚才听声音觉得熟悉,我都没敢抬头看,原来是你啊!太好了!你救救我吧!”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南和,
“别乱动。”
一起进去的一个士兵警惕的直接掏枪抵在他头上。
门外平安还要看着其他人,所以并没有进来,熊浩也在原地回忆着些什么。
按理说有人见过她也应该是叫她四号,四队,这样的地方谁会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只有江东与忍不住好奇,与南和相关的事他都好奇。所以便跟着南和后面进了房间。
南和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努力的回忆一下又觉得有点头疼。
“你在哪里见过我?”索性直接问了。
“你不记得我吗?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人惊呼。
“北江市啊,那个酒吧!我啊!我是张跃辉啊!”
要说那个酒吧,南和多少有些印象的,但是这个人就…
“我记不得了,如果想我救你就说点有价值的事情。”南和也不想再废话,直接简明扼要。
听到南和的话张跃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好,你不记得我了也行,但是我是因为你才在这里的,我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你啊。”
“南和,我不求别的,放我一条生路就行。”
闻言南和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许是自己哪次行动的线人呢,他在着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我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张跃辉这才能确定南和确实是不认识他了,
“那天晚上,在酒吧,你去追豪哥那晚,你还记得吗?
后来咱们俩在还一起呆了两天,你走的时候说过你不会忘记我的。”
只是些零星的片段,没有记忆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十分可怕,
这么多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不说全部都记得,但也是差不多的,
不会出现这种完全没有记忆的情况。
南和顿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有谁瞒着她做了什么。
于是便推开了房间的门,把熊浩叫到了一旁。
南和目光犀利,紧紧地盯着熊浩的双眼,要说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必没有会比他知道更多。
熊浩见她这样盯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发毛,小心翼翼的询问,“姐,那货跟你说什么了?你别信他的话啊,”
“哦?所以你觉得他会说什么?”看着熊浩这副样子南和笃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平安抱着胳膊在一旁默默的不出声,只等熊浩说出点什么来。
“姐,我真的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就只知道,
你那次任务,抓捕毒贩子豪哥那次,他们研制的新型毒品,
只要沾了就很难戒掉,而且对身体影响非常大。你是不是没有印象了?”
南和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印象了。”说罢又看了一眼平安。
平安想了一下,“我也没有印象啊,那次我没去。”
熊浩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没有印象了,是因为那段时间你在接受mect治疗,
当时医生说,你可能会丢失某一部分记忆,这都是正常的,我也不知道你丢失的就是这一部分。”
南和蹙着眉,“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清楚呢?熊浩?”
“你不知道也正常,因为那次的抓捕行动由于线索有误,失败了,当时的情况是,你按照抓捕路线跟着他们,结果被俘了。
这帮人好像知道这次行动一样,有一套完善的应对方案,然后快速的切断了你身上的定位系统。”
熊浩正解释着,
南和直接不耐烦,“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被俘了三天,所有人都搜索不到你,最后自己跑回来的,
满身的伤,还被注射了大量的新型毒品,这种毒品对中枢神经影响非常大。
为了配合戒赌他们才出了这么个损招,想着让你忘记这个事,会不会好一些。”
经过熊浩这样一讲,南和确实是记得当初被注射了毒品,她以为是自己靠着意志力戒毒的,并不记得这种是新型毒品。
平安愤怒的抓着熊浩胳膊,“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熊浩疼的龇牙咧嘴,“六哥,六哥,轻点,是三队怕你担心,决定不告诉你的,当时你也在出任务。”
所以说是因为接受了治疗忘了这些事。“所以,屋里那个张跃辉到底是谁?”
“当时你醒了之后,说自己在那个荒郊野岭跑了一夜才找到有人的地方的,至于你为什么能出来,你说有人帮了你,但是没有说是谁,也就这样一句,不知道是不是他。”
而此时房间内的张跃辉见南和迟迟没回,他只觉得南和不会回去了,其实他心里清楚,这趟车就是拉着他们去死的灵车。
面前这个小伙子倒是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唉!我说,就说你呢,你跟南和什么关系啊?”Χiυmъ.cοΜ
像是个流氓般的一脸挑衅。
“跟你什么关系。”江东与没有出去,他留在了房间,他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那两天又发生了什么。
“倒是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了两天而已,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一个结实的拳头便砸到了他脸上,“你他妈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张跃辉手上戴着手铐,只能双手都抬起来捂着被打的脸,
抹了一下嘴角,呸的一口吐出了嘴里的血,“你又能怎样?她会放了我,她会顾念旧情的!”
这是江东与人生中少有的愤怒,性格冷淡的他几乎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让他失态。
南和听见声音推开门便看到了,旁边的士兵抱着发着疯还要冲过去打人的江东与,
“这是怎么了,崽崽,你生什么气呢?”
江东与没有回答,只是怒视着面前这个抖着腿,嘬着腮的流氓。凶狠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般。
南和拉着他的胳膊,看他也没讲话,便回头对张跃辉说道,“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看在那天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
“不行!”
南和的话还没有讲完,江东与便犹如猛兽般怒吼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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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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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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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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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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