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宴跟着兰溪姿态慵懒随意的往楼上走。她觉得无聊,有些后悔答应陪兰溪过来参加这个宴会,他想去抱香香软软的女朋友。
想到他,他眼眸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缱绻的柔情。
全程注意他的兰溪心里堵的慌,不甘心的想明明是自己先遇见的他,明明自己陪了他这么多年,居然比不过梁婧一的三个多月。
楚秋脚步在房间门口停下来,见惯了豪门各种阴私手段的众人也回过味来,这哪里是来鉴赏古董花瓶,这是来抓奸在床。
江琎舌头抵着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表演。
这些女的就是闲的慌,整天琢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于宴更加兴致缺缺,慵懒的靠在走廊里扶手上把玩着手机。
一一现在在干嘛,肯定在操心他小哥的事,小没事心的,连信息也不给他发一个。
“天啦!”
“怎么这么多血,这怕不是捉奸这是来抓犯人吧。”
“胡说什么,说不定人家口味就这么重。”
……
于宴随意的瞟了一眼房间,男人的衣裤混着一摊一摊的血迹,房间中还有一大片碎瓷片,上面都被血染红了。
床上抱着枕头像蛆一样蠕动的男人醒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群人,吓的瑟瑟发抖:
“你们干什么?”
他双手抱着自己,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子生生整出一种小女人的弱小无助感来。
楚秋很满意周围人的反应,眼里全是得意。只是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没发现梁婧一,不由得有些疑惑。
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梁婧一梦逃脱,看这地上的血迹斑斑就知道战况激烈。而且男人光秃秃的也没见受伤,那受伤的肯定是别人。
“罗总,你怎么在这里?”楚秋惊讶的问道,看看地上的血又道:“有人受伤了吗?流这么多血还是快点去医院检查一下,免得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楚秋这话就差直接说块叫你和你偷情的那个人出来,别躲了,再多流血身亡了。
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都目光火热的在房间里来回看,最后定在了关着的卫生间门上。
“我不知道呀,我好好的在下面喝酒突然就在这里来了。”床上的罗总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楚秋鄙视的撇他一眼,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除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啥都没有。
此时的她也顾不上在外人面前演了,快步走到窗边看着挂在上面的床单,气的面色扭曲。
梁心柔也很生气,但是她还没失去理智。拉着楚秋的手开玩笑似的道:“哎呀,这是对罗总始乱终弃,怕负责跑了。”
其他人也跟着嘻嘻哈哈的笑,床上的罗总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于宴目光慵懒随意的在梁心柔那边掠过,瞥见一抹银色的亮光,似乎有些眼熟。
也没在意,转瞬就收回了目光。宴会也参加了,戏也看完了,他该走了。
转身的瞬间又瞥了一眼那抹亮光,脸色突变,大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链子。在看见上面熟悉的yyljy后,一把捏住床上男人的脖子。
声音狠厉阴沉:“她人呢?”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床上的人抖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于宴捏着他的脖子将人拖到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胆小的人已经吓得惊叫起来,楚秋吓得躲在梁心柔后面,梁心柔眉心狂跳,心慌得没法思考。
不会的,于宴怎么可能发现这个女人是梁婧一呢。
兰溪也被吓到了,这么多年她第一见于宴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骇得不敢出声。
于宴被匆匆赶过来的楚雄拉住:“小宴总,再打就出人命了。”
于宴甩开他,阴测测道:“楚家,真是好样的。”
说完拿出电话走出去,不一会儿楚家别墅就涌进来一队人,将别墅围了个水泄不通。
于宴看着地上那一滩滩的血迹,还有那白色床单上的血迹,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疼的他心脏蜷缩起来,快要喘不上气了。
楚雄也不敢耽搁,连忙吩咐别墅的佣人帮忙找人。他看着混乱的房间和躲在梁心柔后面微微颤抖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盼着赶快找到人好平息这位祖宗的怒火。
他之前就听说江城于家只是明面上的资产就能稳坐江城四大家族之首,背后的产业更是无法计量。
只是这么多年也没见于家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他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托他好女儿的福,这次倒是见了一次。
“宴少,找到了,梁小姐晕倒在花丛里。”
于宴收起电话脚步不停的往外走,见到被于晨抱着的人时,只觉得目眦欲裂。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就这么浑身是血的躺在于晨怀里,看起来了无生机。
于宴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眼眶泛红,声音更像是被冰裹挟的利刃:
“今天参与这件事的,全部送进去。”
站在他对面的于晨和姚北齐齐打了个寒颤,低着头不说话。
尤其是姚北,他就是多喝了点酒转身梁婧一就不见了。
梁婧一被这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的闻到熟悉的味道,感觉有些安心,蹭蹭他的胸口小声的嘀咕:“好热呀。”
体内的热潮让她忍不住一阵阵的打着寒颤,整个人难受的蜷缩在一起。
于宴紧紧紧紧抱着,让她更贴近自己,小声安慰到:“一一乖,我带你去找医生。马上就好了。”
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沙哑的只剩气音。
楚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慌得不行,只是到底是见多了市面的人,立刻道:
“宴总,要不先把这位带进来处理一下伤口,楚家有家庭医生在可以先帮忙简单处理一下。”
孔雀城在南城边,离市区再快也要四十分钟。万一这位在路上真出了点什么事,他楚家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于宴立刻就抱着她往楚家走,他现在就想让她不那么难受。
被梁心柔扶起的楚秋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哭着喊楚雄:“爸爸,救我救我?我不想进监狱。”
楚雄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管她,抬脚把她踢开,转身就走。
于宴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让他突然意识到,楚家的百年基业,怕是要毁在他手上还有。
他现在就想努力能补偿一点是一点。
楚秋吓得凄厉的惨叫起来,跪着爬到李心兰脚边:“妈妈,妈妈。”Χiυmъ.cοΜ
李心兰才从变故中回神,心疼的扶起自己女儿,安慰到:“秋秋别怕,你爸爸就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只是这话说得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可他她怀中的楚秋却好像被安慰到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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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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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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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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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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