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进屋里放在软塌上,猞猁转身想去打点水给她擦擦脸,不想一把被她拉住了衣袖,力道大的让他直接脚下一滑跌倒在塌上,又怕压到她不敢乱动。
她爬了过来/压/在了他身上,刚刚压下去的火焰终于又烧了起来。
火光冲天,火势蔓延在整个洞府里,两人紧紧地被这烈焰包裹其中,窒/息的空气,清甜的花汁,难分难舍的缠/绕。wWW.ΧìǔΜЬ.CǒΜ
让猞猁从地狱到达了天堂!
做个仙也不过如此吧!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温柔细雨,滴答……滴答……
雨打在芭蕉叶上,让寂静的夜晚更加有了生机,湿润的空气混着花草的清香飘进洞中的每一个角落。
千片万片的玫瑰花瓣在空中翩翩,五彩蝶纷纷起舞,温热的阳光洒满全身。
不断的探/寻索/取,像孩童找到了世上最好玩的玩具一样,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未知,这是他修行了几千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竟让他如痴如醉,不愿醒来。
每一个地方都去探/索了无数遍,留下自己深深地烙/印,直到耗尽这千百年来的修为,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一夜旖/旎,只留下一地凌/乱的/衣衫,燃到一半的花烛也被这撩/人的春色羞红了脸,落下绯红的珠花。
清晨雨停了,天慢慢的晴朗,云在碧绿的蕉叶上头缓缓飘动。
白芷睁开眼帘,看到自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结实的搂在怀里,躺得久了她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酸/痛感竟比第一次应天劫时还要痛,不由想到昨晚的情景,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脸上泛出的红晕。
猞猁发现怀里的人动了,他也醒了,刚要去蹭一蹭怀里人的颈窝,就被她转过来掐住了脖子。
“你昨晚做了什么?”竟让她全身如/此之酸痛,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猞猁一怔,这是反悔了?还没/穿/裤子呢!
“我,我被你酒后/强/上了。”猞猁一脸娇羞样,“你要对我负责啊!”
强了?白芷脑海中是有那么一个画面,自己主动吻了他。
“你不会反抗吗?”松开了他的脖子。
“你是主,我是奴,不敢反抗!”
这会你倒想起谁是主人了,气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顺从呢。
“还记得我是你主人呢,那你说这几日你去了哪,为什么连一封信也没有?”
白芷不满地想挣脱他的怀抱,谁知被箍得更紧了。
猞猁也不想隐瞒,把阿斯陆找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白芷听到他吃下阿斯陆的毒药时,急了起来,起身坐起搭上他的脉门,脉象有些微乱,并不是毒素导致的。
也不管他看自己痴痴笑得眼神,用手点着他的脑门。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许谁伤了你,这毒我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我会尽快找出解毒的法子。”在凡间他身中蛊毒,她都在古书中找到了解药,妖界百花谷这么多药草一定会找出办法,更何况她的血可以解这天下大部分的毒。
“好,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叫声相公听听?”猞猁望着眼前春/光,呼吸又开始炙/热起来。
啪,白芷拍在他脑门上:“想得美,快起来,今天我们就开始研究解药。”
猞猁委屈巴巴地坐起,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朵朵桃花,一株仙草的野蛮让他讶异,随即面/颊酡红。
白芷把他刚吃下毒药时的症状都记下来,同时传信给江柏和寄川两位师兄,解毒事不宜迟,一个月需要一次的解药想必暂时要不了性命,但肯定影响修为和灵力。
白芷自小生长在百花谷对草药药理方面比较精通,去了凡间又和苏渔儿学了一些凡间的制毒解毒法子,回来都保存了下来,她把自己的洞府花了一天时间重新打扫了一下,烧毁的地方用草皮遮盖住,在外面看居然看不出一点痕迹。
她在洞里拿出自己以前配置药材的一些器皿,又翻到一些师父从前给她的几本医书。
需要什么草药就带着猞猁去百花谷山里找,几日下来,猞猁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基本用到的草药都记了下来。
自此白芷每天专心在洞里配置解药,猞猁就去山里采药,回来晒干研磨,不光厨子当得好,药童也做得非常合格。
不久阿斯陆传来第一封信,让猞猁交出妖王赐给他们家族的那支特侍队。
当年还是猞猁的爷爷,一次妖王在和上古神兽梼杌打斗时,猞猁爷救下妖王,自己受了重伤,妖王感激特赐他们家族一支特侍队,一共二百个魔影组成,别看只有二百人,经过猞猁爷和猞猁爹的不断优化能以一挡百,全部是忠心的死士。
调动特侍队的令牌如今在猞猁爹手中,猞猁要拿来易如反掌,因为他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可他不能交给阿斯陆,那是护他们家族安危的筹码,交出去也等于把自己家族交了。
猞猁早知道阿斯陆的野心和诡计,那天如果他不吃下毒药恐怕连离开阴末宫的机会都没有,虽然看在他家族势力的面子上不会要他的性命,但阿斯陆绝对会用其他办法折磨死他,也会牵扯到白芷的安危。
猞猁眉头紧锁把信化为乌有,距离他吃下毒药已经过去了十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下次毒发,一想到之前蛊毒蚀骨的痛,让他心头还是一颤,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黑猫。”
白芷的一声呼唤,让他回过神来,他把刚才的担忧都隐藏了下去。
“娘子。”
“叫主人,我们还没拜堂不许叫我娘子。”
白芷递给他一粒黄色的药丸:“尝尝这个。”
猞猁无奈,又不是糖每天都尝两三粒,照这个速度,还没等毒发先被解药毒死了。
“这次我加了地藏花、星辰天元果还有三叶青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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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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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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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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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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