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汉,你儿子高中了!是童生试的第二名!”
“可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余老汉冷哼一声。
“第二名就第二名嘛,有什么了不起!”
“等等……你说什么?”
“我儿子考了第二名?”
余老汉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是说,我儿子高中了?”
“那还有假,人都到村口了。”
“还骑着大马,那样子,可威风了!”
听到这话,余老汉一咕噜爬起来,激动朝门外跑去。
来到村口,只见余四方骑着一匹比自己还高的黑马,正跟乡亲们打着招呼。
见状,余老汉狠狠的一拍大腿。
“还真是我儿子!”
说罢,激动的朝人群跑去。
“都让开,那是我儿子。”
“都让开哈!”
余老汉故意大声说到。
很快引起其他家长的注意,看向余老汉其他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听话的孩子都落榜了,余四方和陈宁却高中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后悔的说到。
“哎,真是后悔听廖树根的话啊!”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那个中年人。
“余二狗,你啥意思?”
名叫余二狗的中年人冷哼一声,说到。
“这还不明显嘛?”
“陈宁三年没进过学堂,难道你们以为陈宁的学识是廖树根教的不成?”
听到这话,村民们楞一下。
是啊,人家陈宁可是三年没进过学堂,考第一靠的自己的本事。
而那个余四方天天跟陈宁在一起,于是就考上了,这说明陈宁不仅有大才,而且还教导了余四方。
大家虽然没什么见识,可并不傻。
“我就不该阻止让我家娃娃跟陈宁玩的!”
“哼!就是,要是我家二蛋能跟陈宁一起玩,肯定也能考上。”
“哎,我们就不该听廖树根话。现在好了吧?都落榜了。”
望着众人后悔的表情,余四方得意的一笑,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句。
“走,找那老匹夫算账去!”
“咋们一块去,自己没啥本事,还不让咋们理陈宁。”xǐυmь.℃òm
“我家娃娃没考上,全怪那个老匹夫。”
“对,我跟他没完!”
说罢,一众村民杀气腾腾朝祠堂走去。
李秀才面色冰冷,带着衙差静静跟在村民身后。
……
祠堂。
廖树根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学子敬茶。
本来按照礼数,他这个当老师应该到村口迎接。
可廖树根不愿意自降身份,他要让这十里八乡的村民看看,自己身份有多高。
而待会,那两个学子越是对他尊敬,就越能显得自己地位崇高。
这样一来,他的名声就越发的大,收的学费就越多。
听到外面有人来,廖树根故作平淡的问道。
“回来了?”
旁边一个学生点点头。
“他们为何还不进来?”
学生答到。
“估计是在整理衣冠吧!陇县距离本村路途遥远,怕衣冠不整冲撞了先生。”
听到这话,外乡村民看廖树根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廖树根微微点头。
“哎!如此小结何须拘泥,让他们赶紧进来吧!”
“我到要瞧瞧,究竟是那家娃娃写出了才气的诗词。”
“哦!”
其实,廖树根心里也很着急,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那两个学生写出了那有才气的诗文。
说罢那学生走了出去。
只是刚刚到门前,就被为首的余二狗一把推开。
余二狗怒声说到。
“那老匹夫在那?我要找他算账。”
“喂,你要干什么?”
“你可知道廖先生在里面!你们如此野蛮,冲撞了廖先生如何是好?”
那学子说到。
“冲撞?老子还要打他呢?”
说着,余二狗带着其他家长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嗯?”廖树根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到一群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廖树根面一沉,威胁道。
“你们想干什么?”
“自家娃娃考不上,怪得了谁?”
“你们赶紧离开,否则我可不教你们的娃娃了!”
听到这话,学生家长气的差点晕过去。
“老匹夫,咱家娃娃就是听你的话,才没考上的!”
“你瞧瞧,今年考上童生的是谁?”
说罢,众人让开了一条路。
只见李秀才带着陈宁和余四方缓缓走来。
此时,陈宁和余四方身穿童生袍,头戴童生帽,胸戴大红花。
在见到廖树根一刻,余四方冷冷一笑。
“廖先生,没想到是我们俩吧?”
见状,廖树根彻底愣住了。
“怎么?怎么会是你们?”
“而且,还是童生试的前两名?”
“这……这怎么可能?”
陈宁扫了一眼廖树根,眼中不带任何情绪,他从未把他当做老师。
因为这个样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老师。
外乡人不是很理解,纳闷看着众人。
王二狗把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边。
特别是听到廖树根三年里,用尽各种手段打压陈宁时,一个个气的直跺脚。
“败类,真是教育界的败类!”
突然,一个外乡人一把抢过刚刚送给廖树跟礼物,说到。
“把东西还我,差点就被你这老匹夫骗了!”
“我儿子还是不跟你学了!万一教坏咋办?”
有人开了先例,其他人很快反应过来。
相继拿走方才送的礼物。
此时的廖树根愁云惨淡,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春风得意的日子,竟然也是他最惨淡的一天。
廖树根哭丧着脸,朝门外走去。
可还没等走到大门,李秀才和几个衙差冷笑看着廖树根。
“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院政在县文院等着阁下呢……哼哼哼!”
……
一场闹剧后,余家村重新恢复热闹。
只是谢师宴被改成了庆功宴。
酒桌上,余四方推杯换盏,与大家打的火热。
忽然旁边一个家长说到。
“四方啊,你能不能跟陈宁说说,让他也教教我家娃娃。”
“他可是咱们陇县的解元呐!”
听到这话,余四方得意的摇了摇头。
“这个估计是不可能了!”
“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入圣庙,拜众圣,得才气!”
“根本没时间啊!”
旁边一个村民叹了一口气。
“人家陈宁和余四方再过两天可就是童生了。”
“从今往后,跟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咯!”
话说到这,村民连连叹息。
是啊,得了才气以后,那就意味着正式踏入圣道。
哪能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高攀得起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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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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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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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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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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