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兮靠在赵景砚身上,赵景砚身上的里衣滑溜溜的,她躺在上面时不时的蹭两下。

  可怜赵景砚,媳妇躺在自己身上却啥都不能做,忍得实在有点心猿意马。

  “陛下,今天谢谢您啊,本来今天臣妾是有点不开心的,谢谢您为臣妾放的烟花,真的很美,臣妾最喜欢的就是烟花了。”

  赵景砚一下一下轻柔的抚着祝瑶兮的头,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祝瑶兮大半身子,时而用手摩挲着祝瑶兮的背,静静的听着祝瑶兮说。

  “陛下,您知道吗,臣妾之前听别人说您是如何的不苟言笑,冷漠,可是臣妾觉得陛下对臣妾很好,很温暖······”www.xiumb.com

  “陛下对臣妾的心,臣妾有感觉得到,只是、只是臣妾暂时还不能给陛下一个明确的答案,很抱歉······陛下,您能再给臣妾一些时间吗?”

  祝瑶兮说完将靠在赵景砚胸膛的头抬起来,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赵景砚。

  今晚对赵景砚坦白说这些已经用了祝瑶兮很大的勇气了,她性格是有些别扭的,对待感情又比较的慢热。

  她今晚这样问,就是不想让赵景砚以另类的眼光去看她,这样她之后还能无所顾忌的跟随自己的心走。

  赵景砚听到祝瑶兮说的这番话,心里很是惊喜,原来在祝瑶兮心中,自己对她做的一切她是能感觉得到的,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确定,顿时赵景砚抚摸祝瑶兮的手停住,静静的看着祝瑶兮。

  祝瑶兮等着赵景砚的回答都要紧张死了,但还是不敢懈怠。

  好半晌,赵景砚重新抚上祝瑶兮的头,看着祝瑶兮清澈明亮的眼睛,郑重的道,“朕听到你这么说很开心,朕知道你心里还有顾虑,你只要相信,你的顾虑朕会为你摆平,所以你不用小心翼翼,朕会等着你,等到你完完全全没有顾虑,可以大大方方的向朕表明心意的那天。”

  祝瑶兮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泪失禁体质,可是听着赵景砚这番话就是很让她感动和掉眼泪啊。

  之前的祝瑶兮从不相信渣男语录,可是今晚赵景砚的这番话让她明白,因为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实践你的诺言,所以像渣男语录也没关系。

  赵景砚温柔的替祝瑶兮擦去眼泪,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星,而祝瑶兮藏在这深邃的眼眸里,“傻丫头,哭什么?”

  祝瑶兮看着赵景砚为她擦眼泪,有点小害羞,娇嗔一声把脸埋在赵景砚胸膛里,“陛下,您别看臣妾,很丑。”

  赵景砚闷笑,尽管没发出声音,但胸膛的震动让祝瑶兮知道赵景砚在笑她,于是难为情的用手攥成拳,轻轻的朝赵景砚胸膛上捶去,“陛下,您还笑——”

  赵景砚乐了,不仅是对祝瑶兮坦白的欢喜,也是为自己舒了一口气,毕竟按他有着三公六主的身份,他害怕祝瑶兮对他有芥蒂呢。

  其实祝瑶兮不能说对赵景砚皇帝的身份没有介意,只是她清楚的知道她自己所处的朝代讲究人权制度之袭,皇帝的身份更是人心之根,只有皇帝把握住这大业,天下人才不至于失了主心骨。

  她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也有过希望赵景砚只是一位平常人家的公子哥,但是她心中更有大义,她一向知道有大国才有小家,皇帝向来就是要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的,所以在大义面前,身份的条框限制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好好,朕不笑。”赵景砚当真不笑了,只是柔情款款的看着祝瑶兮。

  两人就这样闲谈,窗外没有春天喋喋不休的蛙叫,没有夏天唧唧喳喳的蝉鸣,树叶已经掉光,没有哗哗的落叶声,只有站在枝头几只鸦雀呱呱的叫两声。

  里面的人声音渐渐变小,不一会儿,周围陷入了安静,任何人都不愿打扰了这片祥和,一切都岁月静好。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同醒来,睁眼的瞬间看到的都是彼此想看到的脸,两人会心一笑。

  起床后没有磨蹭多久,两个人分开,赵景砚按例去上了早朝,而祝瑶兮则是留下吃了早膳后回了离涧宫。

  ······

  朝堂上一片闹哄哄,但是都是在小声的说着,大气不敢出。

  “早就说了陛下自有定夺,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偏要进来参一脚······”

  “嘿,你说谁多管闲事,南郡县可是你下辖的,现在出了事不找你找谁······”

  “呵,早就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说谁呢,别在那阴阳怪气,指不定你的粮仓镇守地也要小心咯——”

  “你——不可理喻”

  赵景砚坐在高高的龙椅一扫下面,就这样听着一众大臣吵得不亦乐乎。

  最后实在是太吵了,赵景砚感觉自己的耳边全都是嗡嗡嗡的声音,扰的耳根疼。

  “都吵够没有?”

  赵景砚言语一出,不怒自威,原本闹哄的朝堂顷刻安静下来,夹着的蚊子屁都不敢放。

  “钟相,你来说。”

  被赵景砚喊到的这位就是琪妃的父亲,也是当朝宰相之一,钟道奇。

  此次在赵景砚托祝君尧的秘密调查下,顺藤摸瓜发现了南郡县一事似乎与这位宰相大人有点干系啊。

  赵景砚登基以来,钟家人的爪牙龙蟠虎踞,不能称上权倾朝野,但这其中的权势也是隐隐波及到朝中局面。

  赵景砚一直在想着如何诱敌深入,最后来个一网打尽。

  这次南郡县的事情正印证了钟家的狼子野心,钟家人暗自收拢朝中臣,与宫内的琪妃里应外合,看来是潜伏太久,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奈何找到的证据不够充分,不然就能借这次南郡县一事给钟家人来个重创。

  不过赵景砚也不急于此时,他的网已经撒小,就等着钟家人自投罗网了。

  “回陛下,这南郡县并不属于老臣的下辖范围,只听说这私増徭役赋税的事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其他情况老臣也是不知晓啊,老臣也是在为此事烦心,希望能为陛下相出一计半策的,好为陛下分忧。”

  赵景砚暗自冷笑,不愧是在朝廷干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话倒是说的好听。

  “哦?朕见你如此关心这南郡之事,还以为你早已对这其中的情况了如指掌,正想让你献计好为京兆尹分担呢。”

  “陛下看重老臣,老臣心中荣幸,只是惶恐要让陛下失望了,老臣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行,既然钟相都已经这么说了,朕也不好为难人,京兆尹,你说呢?”

  “回陛下,是微臣办事不利,至今没把南郡的事情办好,请陛下责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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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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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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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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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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