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想不出题目吧?”
“肯定是,看他周身才气不显,分明是刚刚登阁,这哪家的学子,若是吾书院的,定打死当场。”
“……”
裁判席。
看到徐响第一个出来,楚老头俩眼珠子当时就瞪圆了。
其余裁判见此,顿时幸灾乐祸了起来。
“三千,节哀顺变。”
“三千啊,咱们来聊聊文宝的事情。”
“唉,文宝不急,咱们先说说名额的事情。”
“……”
楚厢听着这些话,心中仿佛有一团火似得,恨不得先赏他一顿鞋底子,然后在押往菜市口。
陈宴看到徐响首先露面,眉头微微皱起一丝,随后叫来了孙无风。
“孙公公,此子是谁?好快的速度,莫不是放弃了吧?”
“启禀圣皇,观此人衣着,是正阳书院的,恐怕被您说中了,这正阳书院,真是每况愈下,前一阵的六色镇国之诗,恐怕大有文章啊。”
陈宴脸色不渝的捏紧了几分龙椅把手:“年末大比正阳恐怕要除名了,帝都这方水土难道就出不来一名天纵之子!朕,真是脸面无存啊!”
“圣皇莫要自责,这些不干圣皇之事。”
“理是这个理,可朕……唉~”
一群贵妃,皇子公主什么的,都是吃着玩味的笑容。
高台上,位于文武百官之地。
太尉杨良摇摇头:“此子性子太急,难堪大用,如若在战场,会害死无数儿郎。”
“呵呵。”太傅范常笑道:“太尉依旧是性如烈火,不过结论莫要下的太早。”
“太傅言之有理,太尉之言太过武断,人吗,不轻狂还叫少年郎。”太保吕坚端起酒杯遥敬范常。
杨良脸一绷:“好你们两个老东西,合起伙来挤兑我是吧,可敢打赌!”
“赌注为何?”范常放下空酒杯。
“如果此子第一回合未被淘汰,吾让你们一人踹我一脚,要是你们输了,你二人要让我踹一脚。”
“这……大庭广众之下挨踹,是不是太过引人注目?不如改成写个‘服’字如何?”
“不行,不行,就上脚踹,写字多没意思,敢不敢赌?”
杨良看了看吕坚,随后点了点头:“赌就赌!”
在一旁听着赌注的王贤几人,则是满脸自信,于是纷纷找到旁人,准备好好坑一笔……
台下。
侯俊脸色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
钱文“啪”的拍了下桌子:“可恶,竖子误我书院!”
“其心当诛!”
“……”
听着众人的讨伐,王如烟想解释一二,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侯俊却喝止了众人:“住口,此事院长自有安排,比试还有三场,诸位学子尽全力便可。”
“也只能如此了,都怪竖子!”
这还不算揪心的,揪心的是……
周围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人啊,都是捧高踩低。
刚才是怎么恭维侯俊等人的,这会儿就是怎么嘲讽的。
可把一众学子气的七窍生烟。
说句不客气的,如果徐响这个时候回来,绝对得被群情激奋的众人打死当场。
台上。
时间不长,众多儒子开始零星脱离空间。
当许颂看到徐响比自己出来的还早之时,以为他放弃了呢,立刻嘲讽道:“竖子,速度到快,题目看清了没有。”
“不劳阁下费心,阁下不如想想反诗怎么写吧。”徐响神色不变。
“哼,嘴硬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来的儒子越来越多。
当许颂把徐响第一个出来的消息散布出来的时候,余下的人,纷纷持着看好戏的眼神。
因为他们知道。
徐响……完了。
半个时辰时间一到,所有儒子全部出现。
能上台的儒子学问都不浅,五首作品全部出炉,就是不知道质量如何。
陈宴见此说道:“此次诗道大比,就交由‘圣器’来评判吧,也好趁此机会看看诸位儒子功底,如有儒子名作,也能趁此突破,告慰圣祖后继有人,众位大贤以为如何?”
“圣皇愿开恩科,吾等自然同意!~”
裁判席大贤立刻恭维。
陈宴挥了挥衣袖,一尊琉璃镂空大鼎出现。
大鼎悬浮于空,如雨后新虹,散发着醉人的七彩光华。
这只大鼎出现,全场人的眼珠子都不由得大了一圈。
鼎底是一只展翅的白色仙鹤承载。
白鹤的巨大翅膀向两边舒展,离远点看,就跟大鼎长了翅膀似得。
鼎身由藤蔓、祥云等立体图案组成,七彩光芒透过缝隙照射出来,宛如霓虹。
对于这东西,徐响虽然不认识,但也知道是好东西。
就在这时,身边有人磕磕绊绊的蹦出一个词汇!
“文……文道母阁!”
下一秒。
全场人全部跪地叩首,高呼:“圣祖垂怜!”
甚至有人还当场痛哭流涕了起来。
徐响本来想不跪的,但是别人都跪了,自己不跪那多显眼啊。
算了,就当是上坟得了。
此鼎的来头可不得了,是圣祖文君陈恪留下的兵器。
在圣祖手中时,拥有焚山煮海之能,不过被他拿来焚烧失败之诗文了。
如果诗文不到两色,将自动化为灰烬。
现在呢,则是用来专门用来镇压国运。
可谓是重器中的重器。
天下仅此一件。
能看一眼,就算你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七国纵是在垂涎,也休想得见一面。
书院之中的‘登文阁’,虽然跟此鼎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说句不好听的,那根本就是赝品,是第二代圣皇陈瑄打造的。
为了避嫌,所以才叫的‘登文阁’,里面的洞天,也是后天加持的。
虽然书院中的登文阁不是正品,但也是一等一的神器了。
如果非要打个比喻。
这文道母鼎,就相当于华夏古代的‘传国玉玺’。
陈宴看到众多儒子跪地,心头不由得暗暗得意。
他站起来后说道:“众位爱卿请起,比试还未结束。”
“谢,圣皇垂怜吾等!~”
人都起来后,陈宴说道:“此次比试诗道,通过诗文颜色总数判断,纵使一篇诗文未能如愿,还有余下四篇。”
“谨遵圣皇旨意!~”xǐυmь.℃òm
陈宴笑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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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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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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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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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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