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会说话?
我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差点儿魂不附体,当场就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它吐了吐舌芯子,突然围着我转了一圈,用舌头在我脖子上舔了一下,我吓得浑身发抖,心惊肉跳地闭上了眼睛。
它的舌头很冰,触碰到我的喉咙时我感觉喉咙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渗入,凉丝丝的。
我胆怯地睁开眼睛,发现它阴冷的眸子正“蛇视眈眈”地盯着我,撞进它血红色的眼睛时我浑身一个激灵,恐惧感涌上心头。xǐυmь.℃òm
“你、你要干什么?”我汗流浃背地开口,全身都不寒而栗。
它瞪着狭长森冷的眼眸,幽冷地开口,“恭喜你,你会说话了。”
我愣了一下,惊喜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一阵激动地开腔:“我、我会说话了?”
我难以置信地叫喊了几声,确实是可以说话了。
我惊喜欲狂,可很快又绷紧了神经,惶恐不安地看着大白蛇。
大白蛇浑身通白漂亮,皮肤像月芽般清濯明净,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血红色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狠辣的表情,看着很渗人。
“你、你为什么救我?”我胆怯地问。
它吐了吐蛇芯没出声,就在我以为它不会说话的时候它却说出了让我大吃一惊的话。
它居然说我是它未过门的媳妇儿!
这怎么可能?我是人它是蛇,我怎么可能是它媳妇?
但是对于我的疑问它并没有完整的回应,只说在我出生那天就定下来了。
它冷岑岑地眸子幽冷地盯着我看了很久,目光别有深意,“如果有人问你见过谁,记得不要把我说出来,也不要把我说过的话说出来,否则你就会马上变回哑巴。”
“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它神情冷漠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的话,只叮嘱一定要记住他的话。
见它没有要伤害我,我瞬间放心了。
我心有余悸地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家。
我推开家门看到我爸正和一个女人吃茶聊天,二人看上去十分亲密。
我妈死了六年,这六年我爸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走得这么近,这是我第一次撞见。
我爸也看到了我,见我一身湿漉漉地赶忙走过来询问,“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弄得一身湿?”
“爸、刚刚奶奶把我推到井里了。”我看着我爸说。
原以为我爸听到我开口说话会惊喜欲狂,但他的反应和我预料的不一样,他愣了一下,脸白得像窗户纸似地,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慌乱,让我有些难以琢磨。
我也没有多想,以为爸爸是惊喜过度担心我的身体出了别的问题。
他顿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敷衍地笑了笑,紧张地询问:“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你见过谁?”
蛇!
我正预备回答,突然想起大白蛇的话,如果说出去就又变成哑巴了。
“没、没有见过谁,奶奶刚刚把我推到了井里,我、我爬上来就会说话了。”我说着低下了头,有些许心虚。
爸爸审视着我看了一眼,目光十分沉重,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害怕被他猜到什么。
他的目光越发锐利,但却没有继续追问,沉默了一下道,“你先回房换衣服,不要着凉了。”
我哦了一声不敢多问,听话地回房。
回房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和爸爸聊天的女人也正在盯着我,目光无比地森冷。
我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长得有些眼熟,和妈妈留下的遗照十分相似,但妈妈已经死了六年,这不可能是妈妈。
注意到我在打量她,她冲着我诡异地一笑,露出一嘴猩红的牙齿,红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目光十分邪恶。
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尖叫出声,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直立挺起瑟瑟发抖,我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诚惶诚恐的关上了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爸爸刚刚那位阿姨是谁,爸爸心不在焉地说是吴阿姨给他介绍的对象刘莹。
我犹豫了一下道:“她看上去很奇怪,而且她长得有些像妈妈……”
我爸滞了一下,拉着脸批评,“说什么呢?别瞎说,这样是不礼貌的,她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我爸脸上明显带着不耐和冷漠,第一次让我觉得眼前的爸爸看上去很陌生,我抿着唇不敢再吭声。
当天晚上奶奶听说我还没死,又活着回来了,她直接就被吓得高烧不断、失禁瘫倒了,嘴里不停地喊着,“是那个妖女回来报仇了,一定是她从棺材里爬出来报仇了……”
爸爸把她送到了医院,她目光涣散,一直大叫着“妖女”二字,最后因为激动过度引发了脑血栓直接瘫了。
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以为她可能是病糊涂了。
奶奶病倒了,爸爸也就把哥哥从大伯家接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我们家房子小,只有两间房,爸爸说他以后如果再婚不方便,所以在我房里又摆了一张床让哥哥睡,拉了个布帘了事。
爸爸经常把刘莹带回来,但大多数都是在晚上,他不怎么让我见刘莹,好像是有意避开。
可同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还是有撞见的时候,刘莹在爸爸的面前特别温顺,可是对着我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很不友善。
自从这个刘莹来过家里,家里的阿猫阿狗都陆续死亡,我每次跟爸爸说刘莹有问题都被他给呵斥住了,说我是因为不能接受新妈妈编出的胡话。
反倒是哥哥安静得出奇,很快我就发现他不太对劲。
我发现他经常夜里不睡觉,精神抖擞地在房间走来走去,后半夜偷偷地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一身浓烈的血腥味,第二天问他,他却总是一脸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年纪小,我也没有当回事,直到有天晚上他突然越过帘子走到了我的床边,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在黑暗中瞪着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看着我。
那是一种森冷的眼神,透着几分邪恶和诡异,黑暗中我依稀可以感受到哥哥的五官有多狰狞!
“啊……”
我一惊,大叫一声,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床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尖叫声刺激了他,他居然一下子跳到窗户边,回头冲我阴冷一笑,接着跳了出去。
我惊魂未定地从床下爬起来冲到窗户看了出去,只见哥哥木讷地往外走。
我赶紧去敲爸爸的门,“爸、哥哥走了,爸你快起来看看……”
我一直敲门,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爸就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这让我十分费解,情急之下我只能从门缝里往里面看,里面空无一人。
自从爸爸和刘莹相亲之后就经常夜不归宿,今天又没有回来。
担心哥哥出事的我只能一咬牙自己跟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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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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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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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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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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