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涟漪,掀起暗涌。
这迷乱的夜晚里面,谁都别想好过。
眼前的景象,只剩一片黑暗,林兮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猛然间被陆冥压住,双手被他霸道举到头顶。
说是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空气再度被侵夺,变得稀/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冷风狂作,外边的寒风蚀骨,可室内的温度却不断在攀升。
林兮影内心被他弄得有些迷/乱,但是那阵力道从野/蛮逐渐变得温柔。
一步步引她深陷。
让她沉溺、让她忘记反抗。
冷风都无法降下室内的温度。
沉静的房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带着急促的呼吸声。
似乎在昭示着什么,星星之火,只需一瞬,便能燎原。
身体的变化逐渐变得清晰。
暗涌正要蓄势待发,欲要冲出天际。
林兮影身体猛然一僵,思绪被这陌生的触感拉扯了回来。
她害怕的想要挣开,声音早就因喉中的干涩而沙哑不堪,“陆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男人的气息不似她那般凌乱,他离开她的唇。
眼底掩盖不住的情/欲,正直勾勾的凝视着她,忽而问了句,“兮兮怎么不叫我哥哥了?以前你只唤我一人哥哥的。”
林兮影的眼眶早就布上一层水汽,此时眼眶还泛着红。
看着无辜,在这冷风狂作的夜晚里,别有一番风味。
将人内心最深层的渴望激发出来。
暗涌正抵在岸边,触感愈发的清晰,灼人又让人心慌。
林兮影就算是未经人事,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更何况现在,男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女孩的声音有些发抖:“陆冥,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他伏在她的耳边,继而吻着她,声音听着有些悲凉,“那就恨着吧,起码还能让你记着还有哥哥这个人。”
“陆冥,你疯了!”
“是啊,我早就疯了,在两年前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话落,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有意或是无意的触碰。
所有的思绪在那一刻都化成水,一并落到湖中。
尽管嘴上不断放着狠话,但、
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不受控制般地、被他引着走。
林兮影咬着牙,极力抑制着喉咙的干燥,“陆冥,你有问过你自己吗?你爱我吗?”
男人毫不犹豫:“爱你本就是我的本意,何需问?”
林兮影猛然一僵,“既然爱我,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为何...”为何在两年前却不像是现在这般的毫不犹豫?
他太善于伪装,以致于她从来都分辨不出真假。
以前是,现在也是。
男人平复了下气息,“因为兮兮不乖,所以哥哥要将你绑在身边,让你成为我的人,你就不会走了、
兮兮以前不是问过我爱是什么吗?
哥哥现在就告诉你。”
陆冥轻轻吻着她。
再一次引她沦陷。
林兮影轻喘着,漆黑中看着男人修长的指尖。
映着细碎的光点。
无声的在昭示着什么。
“......”
无声的环境下,更是将这空气的暗/昧烘托到极致。
陆冥的眸光暗了一瞬,狭长的桃花眼泛着猩红,忽而露出一个胜者的姿态,无声的勾起唇,在这漆黑的夜里。
过分的危险!
又过分的勾人!
“兮兮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的话怎么会对我有所回应?”
林兮影咬着牙,不语。
这是她能控制的吗?
陆冥忽而轻笑了声,听着莫名的有些轻佻,又开始耍赖,“既然兮兮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xǐυmь.℃òm
话落,室内又陷进一阵无法言喻的安静…
主导权在他手上。
是他将她拉进他的世界,无法逃离…
也许所有的情绪都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得以发泄。
暗涌翻涌而至,将她淹没、
将她溺毙。
无法自拔、无法逃离…
这一夜犹如窗外的寒风,极尽的疯狂。
野/兽会在夜晚中变得发狠,因为也只有在黑夜中,隐藏在心底的情绪才能得以宣泄。
但陆冥此番仅仅是警告。
林兮影因为害怕,眼泪从眼眶中掉落。
男人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一遍又一遍的吻干她的泪痕,或许是出于心疼。
他终究是没到最后一步。
但即使是这样,林兮影的体力早就耗尽,甚至开始发软。
明明现在是在冬季,却愣是把人闷出一层汗。
狂风停止了动作,开始变得轻柔。
陆冥将她抱起。
林兮影早就没了力气挣扎,浴室的光线很好,陆冥将她放在洗手台。
正想抬手褪去她的衣服,林兮影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女孩心中一慌。
要她对着他“坦诚相待”,林兮影难免会有些不自在,但是脸上又经不住红了片刻。
她将陆冥的手推开,语气还是一贯的疏离,“你别靠近我!”
但男人却像是没听见那样,再次抬手,“你要是不想让我帮你,最好别乱动。”
被陆冥这样威胁,林兮影知道,此时的他早已撕破了温柔的面具,还真的说到做到。
虽然他一向都如此…
但她还是成功的被他的话震慑住,没再乱动。
浴室的光源充足,林兮影怔愣的抬眼看着他,神情寡淡,明明生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经常不着温度。
看着薄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明明以前是温暖的...
思绪飘忽了一瞬间,林兮影的视线自上而下,他跟以前一样,喜欢穿深色的衬衫,此时领口处的几颗纽扣松散着。
拉扯出一道明显又性感的锁骨。
而那道锁骨上似乎还印着一道红色的牙印,红色与他黑色的衬衫相撞,显得十分的抢眼。
莫名的显得暧/昧又禁欲。
很快,陆冥察觉到林兮影猖/獗的视线,沿着她视线轨迹,垂眸看见那道咬痕,忽而笑得有些轻佻,像是在提醒那样,“你咬的。”
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林兮影一哽,脸上不由得有些热。
她尴尬的别过脸,避免跟他交流,也避免跟他视线再度碰撞。
女孩的小情绪,陆冥不由得一笑,直接褪去她的衣服,抱着她轻放在浴缸里边,轻抚着她的发丝,“兮兮还是跟以前那样,容易害羞。”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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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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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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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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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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