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陈宫狰狞的模样,躲在张牧身后的陈肃,小脸吓得煞白,哆哆嗦嗦的出口喊道。
听见陈登之名,陈宫顿时惊醒。
是了,张牧能明白的事,陈登大才之人,又岂会想不明白。
杀了张牧,还有王牧、李牧、赵牧、陈牧,天下又岂非张牧一人能猜到他的心思。
中原大地,能人何其之多,光是曹操麾下,他猜测,便有几人能够猜到他的心思,如郭嘉、刘晔等。
若吕布联合袁术,他们又岂能坐视袁术被吕布吞并。
陈宫仰头看天。
“罢了,杀了他,甚是显得某太小家子气,也省得让天下人看笑话。”
陈宫抽剑回鞘,怒瞪着张牧。
“张牧,瞧你是个少年,陈宫今日便放你一马。若你成年之日还这般冒犯于我,陈宫定斩不饶。”
陈宫斩钉截铁的说道。
“留你在徐州,是看在貂蝉姑娘和高顺将军之面,陈宫本不愿以大欺小,若是你再触碰军情,休怪某不讲情面!”
接着,一番警告之语从陈宫口中说出。
张牧瞧其眼神,非是欺诈之言,心之惴惴,再不敢多言。
陈宫再不停留,跨门而去。
“好险!”
张牧转头,对着陈肃苦笑。
他本想劝陈宫投奔刘备的,谁知道说到了什么,触碰到了内心的决断,使得他对自己起了杀心。
若非陈肃在最后关头提到了陈登,陈宫只怕是要动手了。
以陈宫武力,即便杀不了他,也会打得他身受重伤,到时吕布麾下众兵杀过来,他哪里还有命在。
“你瞧见了,待在我身边很危险的。”
张牧对着陈肃说道。
非是他不愿身边多一个帮衬之人,实在是陈肃年纪太小了,跟着他,必定会吃大苦头。
“我、我不怕!”
陈肃心有余悸,可他依然坚持:“爷爷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是我不能吃苦,又怎能撑起偌大的陈家,还请张大哥不要嫌弃。”
陈肃站起身,向着张牧一拜。
“好吧~”
张牧无奈。
......
十天时间过去。
在这十天内,张牧趁着外出活动之际,每到陷阵营晌午用餐之时,他就一人进去。
美其名曰,帮助老金头盛放羊肉骨汤,虽然身体受着伤,可帮忙给一百人盛汤,还是勉强可以的。
一天一百点魅力经验值入账,也就是1魅力点,十天就是10魅力点。
终于在第十天,他的魅力值属性栏变成了11。
“叮~”
“检测到宿主张牧魅力值为11点,宿主张牧与他人关系改为‘不喜不厌’,此阶段中,他人与宿主可正常交流,不受距离所限。”
难得,系统终于弹出了一件令他满意的事情。
不受距离所限,也就是说,他可以正常与其他人交流了,没有了十几步距离的限制。
这敢情好。
张牧内心喜悦。
他身上的伤,已然好了大半,再不适宜待在家中休养。
“庞百长,请允许张牧入队。”
陷阵营庞重方队队列前,张牧对着庞重抱拳行礼。
“伤好了?”
庞重沉声问道。
“好了!”
张牧答。
“那好,你入队吧,先站在头排第一列第一个。”
庞重说道。
张牧走过去,望向后头,一票票高大的人影,顿时让他的身形相形见绌。
“哈哈哈~”
后排的兵卒大笑。
没办法,谁叫张牧年龄小,身高也是最矮的。
“哼!”
张牧冷哼一声,褐云枪“咚”的一声戳在地上,显示不满。
众人才不在意。
在陷阵营,便是这样,你实力强,其他兵卒便会尊重你;你实力弱,那少不得会遭受到别人的嘲笑。
张牧其实还算好的,有着先前“努力拼搏”和“为众人盛汤”的形象,众人倒也没有太过分。
只是兵卒高直脸上,却总是紧绷着脸。
“张牧,我也入队了~”
后头,一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牧转头一瞧,却是杨振。Χiυmъ.cοΜ
“杨振,你怎么也入队了?”
他高兴的对着杨振问道。
“我学着你的样,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在石道上推翻旗石,慢慢增长力量,终于,在昨日完成了入队考核。”
杨振笑着说道。
“你身上怎么没伤?”
张牧很是疑惑。
“我又不像你,用力那么猛,再说,我原本力气就比你大,每天从早到晚搬运旗石,再稍微增长一点力气就能通过考核了,你以为这段时间,我在厨房是白做的吗。”
杨振低声答道。
“也是。”
张牧一听,顿时了然。
杨振年龄本就比他大上两三岁,又在伙房帮忙了一段时日,只要他再加把劲,只要不出意外,还是能通过考核的。
两人在窃窃私语。
前头,庞重向着一众兄弟招呼:“众兄弟,拿盾!”
在庞重身后,整齐摆放着一面面青幽色的大盾。
大盾足有半人多高。
听见庞重呼喊,一众兵卒顿时“呜啦啦”的冲上前,争抢着大盾。
“他们这是在干嘛?都是一样的呀?”
张牧不解的问道。
“快去抢,张牧,抢在最后的人要跑圈呢。”
杨振小跑向前,向着张牧招呼。
张牧看着闹哄哄的一群兵痞,很是无语。
为了抢夺一面青盾,两个人高马大的兵卒,竟是互相厮扭起来。
百夫长庞重看见了也不制止,任由二人争抢。
“张牧,快来呀,再不来,真在最后了!最后的人,要跑二十个圈。”
杨振在前头对着张牧喊道。
“什么?”
“二十个圈?”
校场一周,大约四五百米,二十个圈,大致是十公里了。
跑上十公里,若非经常运动之人,还真是有些难度。
张牧一游戏青年,本就一宅男,哪里跑得动十公里。
一听杨振说要跑二十个圈,赶紧将枪丢在一旁,飞奔向前。
待他跑到一面青盾前时,刚想动手,一只手却是抢先伸出,将盾拿在手里。
张牧抬眼一瞧,却是高直。
“看什么,小子,有本事来抢。”
高直一手拿着一面盾,对着张牧耀武扬威的喊道。
“你~”
张牧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高直,简直就是在故意恶心他。自己已经有一面盾了,还要去抢别人的盾,真是不给他留活路。
“庞百长,他耍赖!”
张牧指着高直,向着庞重告状。
“哼!无知!小孩子才告状!”
“反正我没听说,抢了一面盾就不能抢第二面。”
高直鼻孔重重的“哼”道,以一副极其不屑的眼神看着张牧。
庞重则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张牧顿时气炸。
这都什么百夫长呀,瞧见老卒欺负新兵都不管,还支持,有没有天理了。
“大伙看见没,我有两面盾,哈哈!”
高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举着两面青盾,向着一众兄弟炫耀。
张牧嘴角抽搐。
“时间到~”
庞重拖着声音,在一旁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庞重“到”字还没喊完,杨振那边叫起来了。
“我的、我的、那是我的大盾。”
杨振大喊。
可惜没用,大盾被六子抢走了。
六子边跑还边喊:“高直,你别以为你能有两面盾,老子也有。”
杨振在六子身后使劲追,都没追上。
于此同时,还有五人手上的大盾也被一些老兵卒抢走。
而庞重不仅不制止,还火上添油。
只见他还“嘿嘿”一笑:“从今日起,凡是抢到两面盾的兄弟,可多得一份羊肉骨汤,没有抢到大盾的兄弟,只能吃馒头。”
他朝着众人大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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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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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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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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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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