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这是你雕的?”

  萧佑颔首,这是他用去年得到的几块玉石雕刻而成的。

  “夫君你竟然还会雕刻,我都不知道呢。”柳姝婳嘟囔着,把玉佩拿出在腰间比划了下。

  “小时跟一个师傅学了些皮毛。”

  不得不说,萧佑的手艺很不错,图案精致,富有立体感,生动形象。

  柳姝婳对这几个玉雕爱不释手,但毕竟要用晚膳,所以她将它们摆在了屋内最显眼的地方。

  今日的晚膳柳姝婳吃得极其开心,只是萧佑有些奇怪。

  他甚至拿出了一瓶酒,虽然是瓶果酒桃花酿,但于平日里从不沾酒的他来说还是非同寻常。

  他到了杯酒一饮而尽,柳姝婳看了嘴馋,也凑头去闻闻,有股浓郁的桃花香,很是醉人。

  她眨巴了眼睛,撒娇道:“我也想喝。”

  出乎意外的萧佑并没有拒绝她,而是又倒满了,低沉的嗓音中蕴藏着浓浓的情绪,“喝一杯。”

  实际上柳姝婳却喝了两杯,桃花酿完全不似白酒般辛辣,喝完口中微微甘甜。xǐυmь.℃òm

  即便如此柳姝婳还是抵挡不住酒力,意识清醒时有点热嚷着要沐浴。

  下人们早早准备好了浴桶,只是今日的浴桶格外大,装两人都毫无问题。

  泡在水里的柳姝婳享受着热水浸润皮肤的感觉,脸颊红润,眼神迷离。

  身后传来动静,她以为是秋然,娇憨道:“秋然,给我捏肩……”

  接着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掌抚上圆润冰肌的香肩,粗糙的指腹摩挲地她微微发痒,身上一阵酥麻。

  “唔,秋然你轻点儿~”被酒精麻痹的柳姝婳根本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只顾着自己享受。

  大掌的主人萧佑却是身子紧绷,额间青筋暴起,双眸暗沉,最终除去上衣,长腿一跨进了浴桶。

  “唔~夫、夫君?”水花声惊醒了柳姝婳,让她的意识清晰了几息后竟黏了上去,抱住了萧佑的脖子。

  “夫君你怎么在这儿呀?”柳姝婳撩人不自知,红唇轻吐,是香甜的酒味。

  萧佑一把箍住她的腰,两具毫无遮挡的身子紧紧相贴,气温逐渐上升。

  “今晚我们圆房可好?”

  “唔,好呀好呀……圆房,和夫君圆房……唔”柳姝婳傻笑着,朱唇被堵住,所有的话化为呜咽。

  浴桶终究是狭小了些,萧佑从水中站起,横抱起柳姝婳,往床榻走去。

  接着芙蓉帐暖,被翻红浪。

  深夜的虫鸣声伴着娇娥声,窗外的花儿似经不起雨露浇灌,羞地蜷起了花瓣儿。

  柳姝婳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是酸痛的。

  她想起身,无奈身体绵软无力,一具宽大火热的身子贴了过来,将她搂进怀里,“醒了?”

  柳姝婳浑身僵住,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不自觉羞红了脸,圆润的脚趾蜷缩了起来,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愿抬起。

  今日萧佑休沐,两人在房里呆了一上午,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果然喝酒误事……”柳姝婳感慨道,有一个怎么说来着,酒后乱性?

  “嗯?误什么事?”萧佑亲亲她的额头,故意道。

  柳姝婳嗔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夫君你是早有预谋吧!我腰都要断了……”

  专门拿出了女子喝的果酒,还让她喝了两杯,要是平日里她喝一口就不让她喝了。

  萧佑替她揉了揉细腰,揶揄道:“难道夫人昨夜不欢愉?”

  “嗷呜。”柳姝婳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口齿不清道:“不许再说了!”

  上午是男人体力最旺盛的时候,萧佑感受到身体的异样,眸光幽长深邃,贴近她的耳朵,声音略带沙哑道:“莫招我。”

  柳姝婳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新作物出现的消息一经发布,举国同庆。

  朝廷正在从雍州收集新种子,以待分发给各地百姓。

  然而此时一则消息引起轰动——土豆有毒!

  起因是雍州一户人家,在食用了土豆后开始腹痛,呕吐,好在救治及时,没有导致死亡。

  然而接着又有几户人家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但此事传开后,人心惶惶,大家不再敢碰土豆,就连红薯玉米也都开始遭到大家质疑。

  毫无意外,萧佑被群臣攻击,好在有太子和柳相为啥说话,因此圣上钦点他三日内必须查明此事,给百姓一个交代。

  萧佑见了从雍州赶来的张承。

  “雍州情况如何?可还有中毒者?胡老可有说是何原因?”萧佑眉头紧锁道。

  “回将军,除了那几户百姓中毒后就再没有中毒者了,胡老也说他们的确是食用了土豆后才中毒,只是奇怪的是有些吃了没事,有些却有毒……”

  “这件事继续查,另,找到散播消息的人。”萧佑不信短短几日,全国上下皆知晓了这事是偶然。

  “是,属下认为不妨找到提供种子的人,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砰——”话还没说话,书房门被打开。

  “我知道中毒原因!”

  柳姝婳自打听了消息后就仔细查阅书籍,在批注里发现了土豆的忌讳,于是火急火燎地赶来。

  满头大汗的柳姝婳扶着门,喘气道:“是因为它们发芽了!”

  张承还在想哪个不要命的敢擅闯书房,就听到了他家夫人惊天大消息!

  不由得失声道:“发芽?”

  萧佑睨他一眼,从茶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柳姝婳嘴边,“慢点喝,莫呛着。”

  又从袖中掏出了巾帕为她细细地擦拭额头上的汗。

  张承看得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家将军越发柔情了。

  喝完茶柳姝婳才接着道:“发了芽的土豆是不能食用的,因为含有剧毒,中毒者腹绞痛,呕吐,严重者危及性命。”

  “原来如此!”,她这一说,张承才恍然大悟,想起带有毒素的好像都是表面发了芽的。

  “那若是中毒了可有解毒方法?”

  柳姝婳回想道:“最好及时找大夫,若是中毒者意识清醒便大量服用温清水,再进行催吐,只是这是个急救的法子,之后还得找大夫。”

  张承严肃地点点头,又道:“那若是发了芽的红薯呢?可也有毒?”

  “发芽的红薯无毒,但若是发芽的红薯表皮还长有褐色或黑斑点就不要再食用了。”

  张承颔首记下,又怅然道:“只是可惜了,有些人特意留存着许多不舍得吃,没想到都发芽了,只能销毁了,哎。”

  “倒也不必,发芽的土豆能种回土里,过两个月又能长出新的果实,只是以后储存是记得放在阴凉干燥处。”柳姝婳思考道。

  差不多都说完了,萧佑肃声道:“夫人说的可记住了?”

  “将军放心!属下都记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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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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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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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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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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