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见她的亲生母亲在一旁坐立难安,家里只剩陈妈跟她,两人也不无聊吗?
正打算问唐妈,在家无不无聊时,大厅的电话响起,把唐眠打断。
唐妈紧张的紧攥着手,手心出了细汗。
唐眠看她这副模样,看向电话那边,难不成有什么鬼吗?
见唐妈不接电话,特意提醒道:“妈,电话。”
“哦,不重要的,不接也没事。”唐妈敷衍着唐眠。
唐眠看出情况,修长的腿迈了过来,准备去接电话,唐妈见状急忙阻止。
“我我来接,你坐下吧。”唐妈急不可耐的忽闪着手示意唐眠坐下。
唐眠刚站起身又坐了下来。
大厅里此刻变得安静,只有电话的铃声在不断响起。
唐妈心慌的接起电话,装着不知道是谁,“喂?谁啊?”
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在整个大厅回荡开来,让唐眠一字不落的都听到。
电话里面听着唐妈不对劲的语气,疑惑的说,“我啊,徐太,怎么不出来打牌啊,我们都等着你呢。”
声音大而且让唐妈第一次感到脊背发凉。
唐妈打马虎眼的说“喂,哦,是这样啊,不用不用了,挂了啊。”
说完后,赶忙挂断。
唐眠一脸看好戏的看向唐妈,直言道:“妈,我都听到了。”她妈不会真以为她没听到吧?
这里面的声音大大咧咧的一听这大嗓门就知道是徐太。
这徐太,唐眠接触不多,只是听家里人说过几次,爱打麻将,徐家人管不了,徐太娘家厉害,所以徐家人管不了,也不想管。
别家太太一般不会与她有过多往来,一是怕影响不好,二是,品质不行,爱耍赖。
为什么妈妈会跟她有接触?
唐眠一脸严肃的看向唐妈。
“你跟她怎么会有来往?你去打麻将了?”唐眠语气犹如一道雷一样劈到唐妈身上。
“没,我不会打麻将,你又不是不知道。”唐妈有个特点,一紧张就会不断的去来回抚摸后脖颈。
“说实话,妈妈。”唐眠红唇紧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妈。
“就打几把,不常打。”唐妈自己说出实情。
“哪来的钱?”唐妈虽然身上有些钱,但一般很少往外花,算是自己的小存款。
跟徐太玩,怎么不得玩些大的?
手里没点钱都不敢跟她玩。
唐妈神色张皇的不去看唐眠那沉重的眸子,支支吾吾的说,“我自己的钱,还能谁给钱?难不成是你爸啊?”
“徐锦程。”唐眠直接说出他的名字。
唐妈见唐眠如此肯定,彻底慌了。
慌乱的跑到唐眠身边,握住她的手,连忙解释:“女儿,别给你爸说,我这就是最近爱玩点,以后不会跟……徐太他们有接触了,别告诉你爸。”
唐眠心如死灰,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唐妈说的话半分没有听进去,她心里被徐锦程占满。
是因为谁?是因为她吗?她该不该怪徐锦程?
让妈妈变成这样,变得爱慕虚荣,变得如此,是谁的错?
把整个唐家整的表面和和睦睦实则四分五裂的是谁?
是她?还是他?
“嗯,我有点事,我先走了。妈。”唐眠丝毫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耳朵嗡嗡的让她难受,感觉有些吵。
他们不听使唤的往唐宅外走去,一步也不回头。
唐妈害怕她会乱说,赶忙给徐锦程打去电话。
徐锦程正在开会,见来电显示,直接静音,不去理会。
唐妈见打不通,在大厅急得团团转,怎么办?万一唐眠把这桩事告诉唐易,她不就完了?
她还是不了解唐眠的性格,唐眠不仅没有说,反而帮着隐瞒了起来。
唐眠坐进车子里,不知道去哪,她不想回公寓,手指轻轻一勾,拿起电话,胡乱拨弄一通。
徐锦程开着会,见来电显示,“唐眠”
手指在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喂,怎么了?眠眠。”徐锦程成熟的声音从电波中传递到唐眠的耳朵。
现在的她听到他的声音,有种挫败感。
声音不轻不缓的说道,“没怎么,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出来走走,晚些回公寓。”
徐锦程听出她里面的情绪不高,没有阻止,只要不离开他,什么都好说。
“嗯,好,注意安全。”徐锦程沉默一会儿,说道。
唐眠听到他同意后,连声再见也没讲,一下挂断。
她现在心头被无尽的颓败跟挫败充斥,让她发堵。
她不甘这样活着,她的人生不希望被人掌控,可偏偏有人想要试着挑战她的底线,一次次的偷偷侵入,在她没有发觉时,靠近她,关住她。
唐眠心里乱糟糟的,让她整个人发麻。
启动车子,“轰隆隆”一声,扬长而去。
唐眠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开来开去开到郊外。
在山的半山腰处停下,才回过神,夕阳马上西下,给远处的平野熔了一层金,如此美好的风景唐眠却无心欣赏。
天空中的小鸟四处飞着,在天空中翱翔,多么的自由。
唐眠望着天空,轻笑一声,小鸟冬去秋来,没有固定的家,可是它自由啊,没有枷锁。
而她呢?
她没有自由,也没有家。
她被徐锦程牢牢的用着无形的枷锁锁着,让她动弹不得。
在马路边坐着欣赏着不常看的景色,直到黑夜中才有的阴暗全部笼罩。
这个郊外算是荒山野岭,唐眠也不害怕,就这样坐着,冷风直吹着她的秀发,变得凌乱。
地上放着的手机响起铃声,将唐眠随着小鸟飘远的心绪扯了回来。
唐眠适应着屏幕带来的强烈光亮,仔细一看。
孽主啊,孽主。
“喂。”唐眠接起电话。
徐锦程尽量让语气平稳下来,“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点虚,唐妈一直不断的给他打电话,外加唐眠突如其来的说出去,让他猜测到了一半。
接通完唐妈的电话,他才知道唐眠知道了这些年他给唐妈自助钱花得这个事情。
还有珠宝的那些事,所以他心慌了。
“在外面,很快。”唐眠眯着眼望向远处的灯火处。
她怎么刚刚没注意那地方有光亮?
远处的灯亮的微弱,若不仔细,会认为是个星星。
“嗯,我做好饭了,等你。”徐锦程说道。xǐυmь.℃òm
唐眠因为唐妈的事情,吃不下饭,没有胃口,便不想让他等,“不用,你吃吧,我待会就回去。”
“我等你。”徐锦程也不听她的话,说完后不听唐眠之后说的话,直接挂断。
打算开口的唐眠被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对远处有着亮光的地方也不再继续探索,她要回去了。
徐锦程说话算话,他等她再吃,那无论多晚,他都会等,他就是在用这个方法逼她回家呢。
不过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知道他给唐妈钱花这个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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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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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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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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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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