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安倾落在向雨丽手里,陆清歌可开心了,当即就和向雨丽一起往郊区货仓赶来。
车里,向雨丽叮嘱她:“你想怎么出气都行,但暂时不能把她玩死,我要用她把她妈引过来,等把人引来,你再要怎么把她弄死都行。”
陆清歌:“她妈?你和她妈有什么过节?”
向雨丽眯了眯眸,咬着牙答:“过节大了,老贱人必须死!”
陆清歌挑挑眉:“随你的便,你做隐蔽点,别让人发现了,千万别牵连到我。”
向雨丽无语:“我可是你妈,我害谁也不会害你。”
“那可不一定,我谁也不信。”
向雨丽不仅没生气,还挺欣慰。
不愧是自己女儿,防范心就是比别人强。
许芷瑞那蠢货要是有这样的防范心,自己可成不了今天的豪门千金,嫁也是嫁的豪门,远比萧阅泓那个榆木脑袋强多了。
多年前,向雨丽刚刚占了许芷瑞的身份成了豪门千金后,她忍不住又去找了萧阅泓,可人家直接把她拒了。
她担心太倒贴反而让他瞧出端倪,压下了对他还残留的感情,同意许家的安排,嫁进了陆家。
但这么些年,向雨丽一直还是在关注着萧阅泓。
尤其在得知老公身上聚集了一些豪门子弟的坏风气,她老公风流成性,就算结了婚,这么多年身边莺莺燕燕就没断过,寂寞空虚的向雨丽更加难耐,就对爱而不得的萧阅泓更加想占有。
后来她便设了一场局,准备把萧阅泓骗来隐密的别墅,要直接勾引他。
竟被萧阅泓识破,人根本没来。
自此以后,他更是去了国外,数年来飘无定所,刚找到地方等追去人又走了……
情感寂寞的向雨丽一边继续找,一边和自己的豪门老公一样,索性也放纵起自己,这么多年,她身边的保镖和司机换了一茬又一茬,一茬比一茬年轻帅气,明面是员工和老板,实则就是她用以暖床纾解的情人。
一想到萧阅泓,向雨丽就越发恨许芷瑞恨到牙根都又痒又酸。
就算自己现在是许家千金,享尽荣华富贵。
可唯有萧阅泓,让向雨丽这辈子都心里不甘。
这些都怨许芷瑞,要不是她,萧阅泓又怎么会这么死心眼。
一心只记着曾经的她。
自己现在就算成了她,可就因为嫁进了陆家,那个死心眼男人竟然看得不再屑于看自己一眼。
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萧阅泓,都是因为许芷瑞,就因为这个,向雨丽让许芷瑞死上一万次都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
……
进货仓之前,陆清歌将包里一支小型手枪拿出来,放到衣兜里。
向雨丽看到后,叮嘱了一句小心别走火伤到自己,便任由她了。
废弃的货仓,里面破旧除了几台废弃的旧设备,到处空荡荡。
正中间一张木椅子,安倾坐在那里,面上看不出表情。
看到安倾手脚都没被绳子捆着,向雨丽皱眉:“人呢?都给我出来!”
嘭。
一个五花大绑的白衣人从一台设备后面被扔了出来。
嘭,嘭。
又有两个被扔出来。
白衣服都被血染得乱七八糟,扔到地上后,一个个因为疼痛不止而哀嚎着。
向雨丽:“……”
陆清歌:“……”
安倾站起身,向她们俩走过来。
阿南将白衣人都扔出去后,便大步到安倾身边,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特有威慑力。
向雨丽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反设计了。
见势不妙,她拉起陆清歌就要逃。
陆清歌一把甩开她的手,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枪就对准了安倾:“贱人,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蹲下!”
一看那枪,阿南立马拦到安倾身前。
安倾原本还以为陆清歌是拿的仿真枪吓唬人呢,毕竟h国不像别的国家,这里是禁枪的,可看阿南的反应才知道是真家伙。
秦门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能辨真假。
阿南见安倾对枪没什么经验,低声把陆清歌手里的那柄枪的型号以及射程等都普及了一遍。
然后还体贴的说:“嫂子,你的速度比这号玩意的子弹快。”
先前安倾栽人时,阿南他们全都是观过战的,拎人的速度,以及栽下的速度,可谓是神速,而且看得出来,那明显还不是嫂子全部的实力。
一连串栽下十来个人进水泥地面,她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可想而知那速度有多吓人。
而陆清歌手上这型号,搁阿南他们眼里,也就一个玩意儿,别说嫂子那不是人的速度了,就是阿南他们几个都能随随便便接住这种型号的子弹,对他们来说,实在算不上有杀伤力。
其实就算阿南没有提醒,安倾这会儿脑子里也已经即时给出了分析,她确确实实可以接住或挡开这种型号枪的子弹,但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陆清歌看安倾和她身后巨塔一样的男人都无动于衷,她手指扣上扳机:“贱人我让你蹲下你没听到吗?行,不怕死是吧?那就去死吧!”
“清歌,别打致命地方,先留这小贱人一条命,我要的是她妈妈那个老贱人,等把她妈引过来,你再开枪打死她不迟。”向雨丽伸手捉住陆清歌握枪的手,恶狠狠说道。
陆清歌手指用力,然而,她手指还没扣动,手腕上突然被猛的一撞,骨头断裂的疼痛倏地传来,疼痛钻心刺骨,她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手上的枪也易了主。
被安倾给稳稳地握在了手掌里。
刚刚从陆清歌握枪的力度,安倾就发现了,自己根本不需要接子弹,陆清歌太逊了,那子弹她根本打不出来,安倾就一秒夺了枪。
脑海里的计算没出错,安倾虽是第一次,但她出手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扭转了局势。
阿南看得都瞠目结舌。
嫂子这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怖得多。
……
安倾用枪顶着陆清歌的头,凉凉地看向向雨丽,平静却又冰冷的声调:“引我妈来做什么?抢了我妈许家千金的身份,让她葬身火海,她死里逃生失忆多年,好不容易恢复了点记忆回到容城,你又开车把她撞成植物人,你蓄意谋杀我妈两次,怎么?我妈大难没死,你现在还要再杀她一次?”
陆清歌跟听天书一样,好一会儿才转头也看向向雨丽:“妈,她在说什么?什么抢了许家千金的身份?什么蓄意谋杀?”
向雨丽一张整容的脸都抖个不停,表情狰狞又骇人,她摇头:“不是!没有!她在瞎编,清歌你要相信妈,妈就是许家的人——”
砰。
安倾对着陆清歌的右小腿开了一枪。
还以为有多难。
真正玩起来,也就跟小时候捡过的一个仿真玩具枪一样,简单得很,只不过劲头大了许多,这要是以前的自己,这一枪怕是要被弹得后退好一段,但此刻,这点力道对安倾来说算不了什么。
开枪时她手依然稳稳的。
“啊——妈,好痛——啊——”陆清歌再次惨叫声震天,抱着的腿有血涌出来。
“贱人你敢打我女儿——”向雨丽大惊失色地跑过来。
安倾倏地抬枪指向她:“再往前一步,打死你!”
向雨丽脸色剧变,立马站住不敢动了,两条腿都抖个不停。
安倾冷冷看着她,徐徐道:“再说一句谎话,我就给你女儿一枪,直到她血流尽而死,到那时你要再继续没有实话,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你。”
刚刚让陆清歌用自己引安知韵来这里的话,是向雨丽说的。
那么,现在安倾就还给她,用她向雨丽的女儿来逼她自己亲口说出这么多年欺骗和杀人的罪恶事实!
安倾再次将枪指向陆清歌。
陆清歌尖叫:“不要!妈救我!救我——”
向雨丽哆嗦得更厉害,脸色也更加惨白如尸,她看看女儿血淋淋的腿,又看到安倾身后开了录音录像的阿南,咬紧了牙关,到底还是死活不开口。
没想到真的是许芷瑞那贱人还活着。
先前向雨丽还抱着侥幸,那女人只是长得像,把她除掉自己心里就舒服了。
可怎么也没料到,真的是许芷瑞,她竟然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更没料到的是那个柔弱无能的蠢货,女儿竟然跟地狱魔鬼一样可怕。
居然连枪都不怕。
绝对不能承认。
要是承认了,那么,自己拼了命才拥有的一切全部都会化为乌有,而且还会身陷囹圄,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翻身了。
“妈,你快说啊!妈,我好痛,我要痛死了,你真要看着我死吗?——”陆清歌痛到不行,长这么大她一直是刁蛮娇惯的,别说受疼了,就是一点不舒服都会受不了,这会儿这痛简直要了她的命。
向雨丽恶狠狠盯着安倾。
“继续不说是吧?行。”安倾再次对着陆清歌的左腿开了一枪。
陆清歌痛晕过去。
看到女儿两条腿处都是血。
向雨丽心痛自然是有的,但看到已经这样,就算自己说了,女儿治好了也会是个瘸子,那自己就更加不能说了,要不然,她们母女俩都落不到好,也无法给女儿最好的治疗。
因此,向雨丽一咬牙,硬着心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砰。
这次安倾手腕一转,一枪崩在了向雨丽的腿上。
向雨丽痛得失声嚎叫。
这一叫,把昏厥的陆清歌都叫醒了,她痛哭出声。
眼看安倾又要向自己的另一条腿开枪,向雨丽痛到极致,她也是没承受过这种疼痛的人,在许家这么多年,她也是娇生贵养着,一点苦都没再吃过,这一痛,她便撑不住了。
看到安倾要扣扳板,她用带着血的手扑上前拉住安倾的裤腿,哆嗦着说:“是,你说的是事实,我说实话,我不是,不是,我不是许家的女儿,我不是许芷瑞,我是冒充的……”
……
许家。
“二位要找谁?”出来开门的是许家的管家,看到安倾和阿南,疑惑地问。
“找你们家管事的。”
管家:“我们家许先生和少爷最近都不在家,二位如果要找,还请过段时间再来。”
阿南直接把车后座的车门拉开,将用麻袋装着的一身是血已经晕厥的向雨丽扯到车门边,扯开袋口。
管家惊叫一声,“小姐!小姐您醒醒,来人——”
阿南直接拿枪抵在她脑门上:“收声,带我们进去,有哪个管事的在,就带我们去见。”
一会儿后,许茗瑞的妻子江淇下楼来了。
安倾将刚刚向雨丽亲口说的那些录音的复制件发给江淇。
特地上门来一趟,就是觉得许家人不可能轻易相信。
这样带着向雨丽一起把录音送上门,江淇想不信都难。
而后将陆清歌和向雨丽扔到健安医院,让蓝梅看着随便治一治,暂时不让她们死就成。
安倾赶往j国。
秦殿之这趟来j国,是j国这边总统出面,找了个政治理由请h国总统出面,这才把让秦殿之来了j国。
隐密的私人宅园里。
秦殿之在品着红酒,吃着上等牛排。
守着他的是好几个持枪的黑人保镖。
许茗瑞推开大门走进来,脸色阴沉:“秦殿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图纸交出来。”
他要的这图纸是遍布j国所有山脉的宝矿,是秦门倾尽所有人力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取得的成绩。
有了这个,才能更好的跟j国合作,也才能得到j国的信任。
许茗瑞自己可能斗不过秦殿之,但现在他有j国和h国最高权者们的支持,秦殿之妥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殿之悠闲在在地抿了口红酒:“真有本事就自己去制,我们秦门的东西你拿了也看不懂,许叔,胃口大也得有幅好牙口,听晚辈一句劝,我秦门在j国的事业,你啃不动。”
许茗瑞被讽刺得生怒:“我看你是晚辈,才好好待你,你可别不知好歹,识趣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
去字音还未出,就看到秦殿之突然手指间似有光掠过。
下一秒,一块玻璃碎片抵在了许茗瑞的脖部动脉上。
旁边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竟然也全部都被玻璃碎片击中眉心,齐唰唰地全部都栽倒在了地上。
许茗瑞:“……”
上一秒明明还看秦殿之在喝酒,可下一秒,那酒瓶子就在他手掌成了碎片,且一次性干倒了屋里围着他的五个黑人保镖,还包括劫持了自己……wWW.ΧìǔΜЬ.CǒΜ
这身手,简直特么的不是人。
秦殿之在他脖子上只轻划了一道,便收了手,继续坐回去拿刀叉切起牛排,并抬眸对许茗瑞轻松自如地微笑:“现在还觉得我活着走不出去吗?”
许茗瑞脸色一阵青一阵黑:“那你怎么……”
怎么会老老实实在这里被关两天一夜都没逃走?
秦殿之听出他要问的话,英俊面容上笑容加深,语气宠溺又温柔:“等我老婆来救我,她刚学了身本事,正好让她试用试用过过瘾,哦,你再多派几群保镖到门口守着,我老婆身手比我强,你的人都是群三脚猫,多放些人让我老婆玩嗨点。”
正好等自家宝贝老婆赶来了,还可以一起补个蜜月。
许茗瑞:“……”
就,心里只有一个字,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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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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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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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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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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