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让他们今天回来时,能有专属于小俩口的新房。
秦庆延病着住在疗养院,黄婆婆料想他一个当爸的也想不到这些,因此过年的年货都没时间准备,就只把宅子里秦殿之的小楼从里到外全部都重新装饰一新。
处处红通通的,看着就惹人喜。
在年前,秦殿之就已经从佣人那里得知,黄婆婆派人把宅子里他的小楼都装饰出来了,还拍了视频和照片给他先过目,看看还有什么添置的。
秦殿之是不懂这些的,可看完一圈后,还知道提出,要把床上弄一套复古的绣鸳鸯的床品,枕头上,床单上,被面上都要有。
老男人有自己的心思,他想和老婆鸳鸯戏水……
因此这会儿秦殿之是特地把她带来,是要给她惊喜。
黄婆婆都说了,新娘子肯定会喜欢这样喜庆的新房。
可进来新房后,秦殿之自己就先被感染了。
不知不觉就和老婆滚起床单……
安倾没敢让身上的男人胡闹太久。
毕竟是秦宅里办席,秦君之还没回来,秦殿之要帮着他爹一起尽地主之谊,要不然,光让秦庆延一个人在那里招呼客人得多忙。
若秦庆延还跟之前一样病着,秦殿之肯定不会扔下来客,躲这温柔乡来。
但老爸现在得了安倾送的奇药。
可能秦庆延自己都还没察觉这药有多神,但秦殿之是知道的。
安倾心里头的秘密,系统的秘密,以及神医术、药具库的秘密,他知情,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知道这很玄。
但他不想去关注如何玄,如何离奇。
他能因为这一点,而和她成为夫妻,他庆幸而又感恩。
他知道自己脾气差性格闷,如果不是知晓了她的秘密,估计最终能硬生生的把最珍视的宝贝都给作丢了。
尽管有时候也担心,这些秘密会不会给自家宝贝带来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毕竟谁知道老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但不管后续会发生什么,他都会护她周全。
两人洗过澡,衣帽间里有备好新人的衣饰。
秦殿之将浴袍解开,粘到安倾面前:“老婆帮我挑衣服。”
安倾速战速绝,随便在柜子里拿了衬衣西装出来,塞给他。
秦殿之不接,俯首到她面前,眼神粘粘乎乎地注视着她,“老婆给我换。”
“不要,我还要换我的。”安倾扭过身,扔给他一个屁股。
高大伟岸的男人嘴角噙笑,再次往她身上贴去。
安倾被男人粘得心软,妥协。
给他脱睡袍时,她耳朵和脸都红红的。
秦殿之低笑:“我哪里你没见过?还害羞?”
安倾掐他腰,胡乱给他把衬衣套上。
秦殿之就时不时到她嘴上亲一下,亲一下,再亲一下……ωωω.χΙυΜЬ.Cǒm
到两人换好衣服,整整齐齐出房间时,安倾脑子里的电子音就叮叮叮的不停响起,全是因为刚才两人在新房里你侬我侬后获得的,还是新年期间,全都是十倍百倍往上翻的。
就这么一忽儿功夫,安倾账户里的心暖值便都可以再换上两颗延命丹了。
不过这种药物非必要时刻不能乱用,现在秦庆延已经服用一颗,假若就这一颗后,他身体机能全部都转好,后续不用药,自己就能再活个几年几十年的,那么,这几十几十年就不用再服用延命丹。
听到安倾收到的奖励,秦殿之就觉得自己应该抵挡住老婆娇软软的撒娇,而应该再和她单独多待一会儿的……
在快要走到会客楼,秦殿之假装不知道安倾药具库的事,随意地问:“老婆,你药包里有没有解酒的药?”
安倾背包里有针具包,药包,都是安知韵给安倾亲手做的。
药包里常用药都有,但并没有备解酒药。
安倾很少喝酒,她知道自己没啥酒量,因此都不怎么碰,而且她一个没啥应酬的,也不需要经常喝。
而秦殿之虽说应酬多多,但财富权势摆在那里,应酬场上能灌他酒的人还真没几个,他酒量也好。
所以安倾药包里感冒啊跌打损伤啊什么的常用药都有,就没有解酒药。
安倾:“待会要喝很多酒吗?”
亲人的团圆聚餐,应该不用喝那么多吧?秦殿之的酒量她是知道的,除非要按箱混着喝,那样才得用到醒酒药。
秦殿之淡笑:“不一定,就你公公要面子,这种家人应酬,应该比外面的难应付。”
听他这么说,安倾爽快地道:“有,我给你拿。”
解酒药便宜。
用不了几个心暖值。
尤其还是这种事前的。
安倾假装到药包里去翻,实际上是到药具库里现买。
秦殿之假装不知道她在哪拿的药,让她拿两份,他一份,她也吃一份。
透明色的丸子。
安倾递给他。
秦殿之直接凑过来,张嘴含住药丸,顺势还把她手指也含进嘴里,跟吃世间美味一样,性感的薄唇边噙着笑,含着她纤白的手指不放……
安倾笑骂他一句没正经,正要抽出手指,就听到一道稚嫩的童音:“大哥,姐姐的手很好吃吗?俊俊也想吃。”
安倾一看,是个刚到自己膝弯高的小男孩。
就在离两人不过一两米处,仰着小脸,巴巴地瞅着这里。
安倾:“……”
安倾脸都红透,也不管秦殿之牙关还有些紧,唰地就强行把自己手指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瞪秦殿之,都怪他,在外面还敢这么胡来,教坏小孩子!
“不用在意,这是小堂叔的小儿子,秦友俊。”秦殿之跟没事人一样,跟刚才做不要脸事的不是他似的,淡定从容地踱到小男孩面前,大手捋上小家伙头顶:“姐姐的手只有大哥我才能碰,记住了?来,打招呼,叫大嫂。”
小家伙乌黑的蘑菇头,白嫩小脸,眼睛黑亮亮,穿一件银色亮面羽绒服,黑色灯笼裤,特别帅气可爱。
安倾看得都心生喜爱,听到秦殿之当着小家伙也口无遮拦的,安倾忙对一脸问号的小朋友解释:“小朋友,你大哥刚刚不是在吃姐姐的手指,是在吃药,看,就是这种药。”
小朋友表情这才由刚才的满脸问号回归正常小可爱:“那这是什么药?甜吗?大嫂你能给俊俊吃吗?”
安倾假装闻了一下,皱起鼻子:“可苦了,闻着就苦,俊俊还要吃吗?”
“啊?那俊俊不要吃了。”小家伙很好哄,很快就从吃手指头的事情里转移开了,和安倾互动这么一会儿后,小家伙自来熟地小胳膊一张,要安倾抱。
秦殿之先下手为强,大手一伸,把小家伙捞了起来,单手就把小家伙给抱住了。
安倾:“……”
“他是要我抱,老公你抢干嘛?快把俊俊给我抱抱。”小家伙太可爱了,安倾不仅想抱,还想亲。
听到她还要亲他,老男人脸一沉,抱着小家伙就大步往前走了,也不管小家伙也在抗争地嚷嚷着要大嫂抱。
小臭孩子,明明之前都不让初次见面的人碰的,连摸个头牵个小手手都不干,小臭脾气一个,现在看到安倾,竟然就破例主动求抱抱。
这么小都知道讨漂亮姑娘的喜欢,够上道的。
自己情敌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一个年龄群,真是防不胜防。
安倾哪里知道老男人闷骚心理,看他都走了,紧跟上来继续争取。
秦殿之直接就加大步子,走出几米远后,就把小家伙搁回地上,扔了一句‘你小子太沉了,不许再让你大嫂抱,你大嫂会累着,你要再吵她,明天就让你爹把你扔寄宿幼儿园去’这话贼有效,小家伙小脸都一白,嗖地扭头,麻溜儿地跑远远的了。
紧跟着追上来的安倾掐男人胳膊:“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秦殿之笑着敷衍作答。
“没什么他怎么都不要我抱,就跑了?”
男人含着笑胡诌:“他裤子上有尿味,他跑去换裤子了吧。”
安倾:“……”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家伙,为了不让她抱,还真是什么谎都撒得出来。
安倾就又掐他。
看她还要掐,男人把西装袖子挽起来,伸到她面前给她继续掐,“这样好掐,来。”
安倾:“……”
他手臂硬梆梆的,掐得她手疼,她哼哼着收回手,扭头就走。
秦殿之几个大步追过来,捉住姑娘,捧住她的脸,就重重地亲了一记,而后嘴贴着嘴低声:“我不许你抱别的男人,哪怕小孩子,只要是男的就不行!”
安倾:“……秦殿之,三岁孩子的醋你也吃,醋死你算了!”
“谁让我老婆这么美这么好这么迷人,我要不防紧点,你不要老公了,老公怎么办?”
安倾:“……”
好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虽然这家伙这醋吃得毫无厘头,但这波夸夸谁能受得住。
安倾又掐了他一把才放过他。
不过这次不是掐的手臂,而是他腰上的软肉。
秦殿之:“老婆,别再掐老公腰了,上次的淤青还没消呢,你是医生,肯定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要掐坏了,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可就没了。”
安倾:“……”
安倾抿嘴笑,而后故意哼笑:“才不会没有,你坏了,还有其他呜——”
她嘴又被男人的唇给严严实实堵住了……
……
两人手牵手到会客楼。
已经开席。
秦君之没来。
找秦殿之也没找到人。
因此宾客们也都自己在吃喝着,因都知道秦庆延身体不好,所以也没有让他尽地主之谊地和大家伙一起喝酒。
等秦殿之带着安倾过来,大家才一下子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杯和盏全部都过来了。
不仅敬秦殿之,还敬安倾。
一半是真心祝贺。
其他还有奉承的,想借此机会和秦殿之变得亲近的,都过来敬酒。
就算秦殿之应付起来游刃自如,但那些真心祝贺的,并祝福他俩长长久久白头偕老永远幸福早生贵子之类的,秦殿之对于这些都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
家里管家佣人还特地给他们准备了兑水的酒,但秦殿之只在那些虚伪的亲人来敬时,才喝的兑水酒。
而真心祝福的,他全是喝的纯酒。
只要涉及他和安倾婚姻的,秦殿之都看得极为重要。
因此哪怕只是一句祝福的话,他都真诚以待。
安倾也被敬了不少酒。
秦殿之都帮她挡。
男宾客的安倾就让他挡了。
可女宾客的就不好让他挡了。
安倾这会儿才明白,他为什么刚刚要把她留在房间缠磨那么久,其实并不只是他那什么的上脑,也不是不管不顾,而是想让她少点应酬,这才磨蹭一番后才过来,来得晚,酒都至少少喝好几轮呢。
秦殿之不是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的人,他以前已经好多年没有参加类似的亲人团圆宴。
这次能来参加,一是知道了秦庆延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情,他也是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秦殿之想公布自己和安倾的关系。
因为两边老人先前都是大病缠身,现在虽然她治好了,但都还在恢复期,所以安倾不想急于此时办婚礼。
秦殿之尊重她的意愿,证拿了,人就是他的了,其他所有一切他全听她的。
以前的他压根不在乎什么秦氏总裁秦家大少爷什么的这些虚名,可有了安倾,他就忍不住想给她所有的名份,暂时不办婚礼,那么,他就带着她来参加亲人宴,他要让身边的人都知道,安倾是自己的老婆,安倾她和自己结婚了,她是自己的秦太太,是秦家的大少奶奶。
事隔多年,大儿子终于再次如此给力的给自己长脸,给秦家长脸,秦庆延心情好得不行。
别人觉得他身体不好,不和他敬酒碰杯。
他一高兴自己就忘形地主动要和桌上的秦家的几个堂亲表亲举杯喝酒。
看秦庆延要喝酒,一向和秦庆延刚得起劲的秦堂叔第一个急了,一把捉住秦庆延握着酒杯的手腕:“老弟你不要命了?就你这身体,还敢碰酒,你给我放下!”
秦庆延满面红光的坚持:“我高兴,我这会儿好得很,喝一杯不打紧,你给我松开。”
“你少来,别找理由,你要喝出问题了,我活着多没劲,就算犯了酒瘾你也给我憋着!”
虽然秦堂叔话虽直,实里其实是关心,秦庆延心里一暖,但和秦堂叔一样,嘴硬得很:“我吃过我儿媳妇给我的奇药,延年益寿的,喝上几杯根本没问题,不信我把我儿媳妇叫来,你问她!”
说着,秦庆延还真就喊安倾:“儿媳妇,你来跟你大堂叔说一说,我现在病是不是大好了,是不是可以喝酒了?他居然不信我的话,儿媳妇你是医生,医术了得,你来给我证明一下。”
秦堂叔,还有一桌子的堂亲表亲都劝秦庆延,酒就别喝了还找什么儿媳妇证明,这可不是能闹着玩儿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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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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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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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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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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