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过来看到的都是那两人恩恩爱爱的画面。
受打击不小。
她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就是因为他,她才拼了命地接受那么痛苦的手术,拼了命的活下来。
结果别说在一起了,她连表白都还没来得及,人家就名草有主了。
姑娘可不甘心了。
每每想起,揪得新换的心脏都一抽抽地剧疼。
实在心痛得受不住了,凌大千金一个冲动没忍住,就打电话约秦殿之见面,要和他表白一次,大不了就是被拒绝,那样也好彻底死心。
而且,搞不好这一表白就有了一线生机呢?怎么说,自己和秦殿之都比安倾先认识,万一,他念及旧情,不好推拒,然后就和安倾分手,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可凌大小姐好不容易卯足了勇气才拨出号码,才发现,自己打秦殿之的号码居然打不通了。
她有好几部手机,好几个号,换起来打都没能打通。
看那情形,好像是她先前一直有事没事就打他电话,烦到他,现在她所有号都被秦殿之拉黑了。
凌露灵心里那个悲伤啊,都要逆流成河了……
——
“倾倾,今天院里请了著名的中医专家何老先生来教大家针灸,听说何老先生的炼术出神入化,走走走,我们赶紧去占位。”
来叫安倾的是健安医院新交的朋友蓝梅,中医科那边的。
炼术是针灸的一种,相关书籍里有记载,会炼术者,基本上针到病除,没有个几十年的道德,不是老医生的基本上练不到这一步。
听说是了不起的针灸术,安倾二话不说,收拾起自己的针具包就跟着她一块儿去。
她现在是实习,可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老专家的东西,那可都是宝藏,必须得努力去学。
何专家今天的课是在一间病房里进去,接受治疗的是一位老爷爷,头痛多年,最近加重,老人一辈子种地,没在城里怎么待过,农村医保报不了几个医药费,舍不得钱,住不起大医院,就来健安这家收费便宜的小医院治疗。
健安这种小医院能请到何专家,都是赵利在一次学术会上死乞白赖软磨硬泡才把人给请来上这一堂课的。
安倾和蓝梅俩姑娘赶到病房时,病房里已经几乎挤满了白大褂。
听说来了这么位著名专家,不只是中医科的、实习的,健安医院里各科各室的只要这会儿有空的基本上都跑过来取经了。
连走廊上都是人,还好蓝梅提前就让朋友占了位,俩姑娘挤一挤才进了病房,占了学习观摩的最佳位置。
她俩到了没一会儿,赵利以及几位主任簇拥着头发花白背都有些佝偻的何专家进来了。
所有人让路。
何专家给患者诊了脉,而后准备针具,消毒等一应准备俱全后,开始正儿八经的点穴落针。
这炼术劲头很足,针下去后,患者能感觉到暖流在身体里流动,仿佛打通全身的脉络一样。
大家看得很起劲,患者老人家被落针后,表情也变得舒适,头痛症都已经逐渐在消散。
安倾看到何专家的落针法后,心头的紧张感平复了不少,原来这就叫炼术。
她早已经给安知韵用过,已经用到炉火纯熟,只是在玄古术里这种针法名字并不叫炼术,所以她以为会有不同。
安倾是会了,旁边的同事们可不会,她便往旁边挪开了一点,把位置让给后面更需要学的同仁们。
刚要退后,白大褂的后摆突然被人揪住,紧接着就听到众人惊呼的声音:“何老——”
安倾扭头一看,刚刚还在专心扎针的何老先生,这会儿紧紧揪着自己的后衣摆,一脸痛色,明显是突然病发,却自己还在强撑着的状态。
好几个人已经过来搀扶住何老先生。
有人在给他掐人中,摸脉诊断他的症状。
何老先生这里倒无碍了,有事的是病上被扎针扎到一半的患者。
老人这会儿脸色刹白,呼痛不止。
他头上好几种穴位还扎着针。
而何老先生正在给他落最重要一处穴位的针时,何老先生自己突然就病发倒了。
导致现在患者疼痛不止。
现场有中医科的医生上前,准备去帮着落针,可拿着针却紧张得不行,不敢落针,急得头上都出了一层热汗。
也不怪他,这健安医院的中医科正儿八经的中医统共就他这一位,而且这位的炼术压根没练到位,顶多只能算是入门,要不然,他也不会求知若渴的刚刚拼命往前挤着来学了。
赵利一看不对劲,忙让人把何老先生弄到旁边的空病房去急救,而后又催着自家医院的那位中医赶紧给患者接着施针,可不能进行到一半把人给弄出事来了。
院长这一催,中医更慌了神,“院长,我炼术不行……要我来弄的话,得把这些穴位的针都拔掉,重新诊脉重新施针,可我怕患者已经等不了了……怎么办……”
赵利额筋都直跳,一向温润斯文的他都忍不住开吼了:“你是中医,针灸是你强项,你问我怎么办?我又没搞过针灸,你能怎么办?还愣着干什么?救人要紧,有什么法子就赶紧弄啊!”
床上的患者呼吸声都开始变得微弱。
安倾一向出诊都会让人不信任,所以本来不准备掺和到他们这些老经验中,可看那患者眼看就不行了,她总不能能救的情况下眼睁睁看他死,更何况像这种急症患者的心暖值奖励最少都有好几十点,还是很可观的。xǐυmь.℃òm
因此,也顾不上想其他了,她大步上前,便就着何老先生已经消过毒的针具,开始接着给患者施针。
前面几处基础穴位何老先生已经都弄好。
她只有几处重要穴位落针。
拿起银针,找准穴位,下针,旋转……
有条不紊。
刚刚还痛得快断了呼吸的患者,随着安倾的银针落入,疼痛感剧减。
不仅如此,先前被阻断的暖流再次注入筋络血液之中。
远比先前的力量更猛。
也更让人心畅气顺。
患者刹白的脸色都逐渐变得微微红润起来。
先前还急乱慌张的病房里,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就死寂一片。
赵利感觉到不对劲,转身一看,就看到安倾正在给患者扎针呢。
因为安倾和前面的人挡着了,赵利看不到安倾熟稔沉稳的手法,以及患者变好的情况,赵利只觉得头都更加痛了,他拉开人走过来:“安医生你在做什么?这种情况你就别添乱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刚刚已经栽倒在病床上的患者,居然这会儿缓缓地自己平躺好,而且脸色竟然红润如健康人了。
然后他也看到了安倾的落针法。
熟练。
稳重。
不慌不乱。
赵利:“……?!!!”
赵利瞠目结舌。
就神奇。
她不是一个医学院都没毕业的小丫头片子,因为热爱,能力不足,可有一个金山男朋友,所以才支持着她继续往这条医学道路上横冲直撞。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真的有两把刷子。
这手法,远比刚才何老先生明显都要熟稔多了。
要知道何老先生可是练了一辈子才有了如今的手法……
好一会儿后,安倾额上都沁出细汗。
赵利后知后觉地醒过神来了,拿了纸巾去给她擦汗。
完全没有想到安倾这么厉害的蓝梅,刚刚看到她施针都傻了,这会儿看到院长动,她也醒过神,忙接过纸巾快步上前,殷勤巴巴地给安倾擦汗。
院长是男人,不过三十出头,年纪倒是合适的啦,而且现在事出有因,但倾倾是有男朋友的姑娘,尤其她男朋友来头那么大,别说赵利了,就是健安整座医院可都得罪不起,可不能让赵利给安倾擦汗,等下传出什么误会来就不好了。
搞不好整个医院都得赔进去,自己的饭碗可就没了,全院的饭碗都要没了。
因此,蓝梅这才贴心地接过了擦汗这工作。
而且打死她也没想到,自家新闺蜜医术这么牛比啊。
刚刚她还狗腿巴巴地叫了安倾过来学炼术呢,搞半天人家是高手中的高手……
然后,好像自家这傻闺蜜都不知道自己会呢。
蓝梅真是又钦佩又好笑又羡慕。
不管其他了,反正倾倾这根超粗金大腿她可要死死地抱住呀。
这医术,这针灸术,就跟着倾倾金大腿学就行了,她都不用再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到处去蹭老专家的课学习了……
安倾出手,旁边的同事们见识后,一个个学得可带劲。
虽然这针灸术也就中医科的才看得懂……
用了近两个小时,这一个针灸疗程结束。
安倾收针后,患者一点头痛感都没了,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脸色红润,人也神采奕奕起来,握着安倾的手连连道谢,直说这辈子都没见过她这么厉害的医生,尤其还这么年轻……
不说他了,病房里同事们看安倾的眼神都透着钦服。
早就已经缓过来的何老先生也走了过来,看着安倾,浑浊的眼神里都透出光,那是看到后继有人的希望的光,他亲切慈祥地问安倾:“小姑娘,冒昧问一下,你和萧家是什么关系啊?”
安倾没听过,摇头,笑着回答:“不好意思何老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萧家,我认识的人里好像都没有姓萧的呢。”
“那你可认识萧阅泓?”
安倾也没听过这个名字,继续摇头。
何老先生见她并不认识萧阅泓,沉吟了一会,才继续问:“小姑娘,萧家是中医世家,先前是游医,在东部一带很有名气,后来到了萧阅泓先生这里,更是整个中医界不可撼动的存在,我刚刚见你的手法,和萧医生的很是相似,才有此一问,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没有没有,您想问什么尽管问,一点都不唐突。”安倾见他这么位老前辈这么亲切,很是受宠若惊。
何老先生到底还是年纪大了,这么一折腾,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见过安倾后,便和赵利道别,临走,对赵利语重心长地提点道:“赵院长,你这院有一宝,健安未来可期了。”
赵利听得心都一阵激荡。
看来虽然安倾并不是出自萧家,但何老先生还是很高看她呢。
送走何老先生,当天下午,就破例给安倾转了正。
正儿八经地给她分了单独诊室,排了班表,按正规坐班医生开工资,正规医生什么福利,安倾就什么福利。
这要搁别人,全院的实习生都不会服气。
安倾才来几天呀,而且连个正规的毕业证都没有,居然一下子就给拔了正,享受和人家拼了几年的正规医生一样的待遇。
可这任命令下来后,全院愣是没一个不服气的。
就算没有亲见过安倾现场施针救治的,但因为安倾先前出手帮何老救场的事例早已经传遍了医院的犄角旮旯。
包括院里搞清洁的阿姨们都知道了。
遇到安倾,都亲亲热热地打招呼,喊她安医生呢。
安倾一忽儿在健安医院,成天就跟飘在云上似的,脚都感觉踩不着地,是又虚又爽歪歪。
总之,这感觉是她两辈子都从来没有过的。
这就是成就感。
真让人幸福。
和恋爱的甜蜜虽不一样,但这种满足的感觉,不比那份甜蜜淡多少,总之,就特别让人高兴。
难怪那么多人拼事业。
应该都是爱死了这成就感。
给了诊室,安倾就开始坐诊了。
白净得一比的诊室。
办公桌不大,上面还摆了一盆清新的小盆栽,安倾心情大好地背着一只手,哼着自己都不知名的曲子拿着喷水壶给小绿植洒水。
蓝梅第一个来参观安倾的诊室,先前安倾一转正,蓝梅第一个就向她道贺了。
进来看到安倾在给绿植浇水,蓝梅立马狗腿地跑过来,抢过水壶就帮她浇:“这种小事你就不用干了,交给小的就行,安神您的手可是给病人施针的,没事的时候就得养着休息着知道吗?”
安倾:“……安神是什么鬼?”
“你不知道?现在全院都给你封神啦,你姓安,可不就是安神?”别说健安了,就是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这么年纪,还没毕业证就能把中医界的炼术施展得炉火纯熟的中医天才,这分明就是老天赏饭吃,天生的,这还不是神是什么?
安倾:“什么鬼?我还安神补脑液呢。”
蓝梅笑得不行:“是哦,我刚就听他们叫你安神有哪里不对,现在才想起来,哈哈哈哈哈,这可巧了,好吧好吧,不叫安神,那叫倾神,你放心,我待会就去让他们改了。”
“别,你还是按以前那么叫我吧,我就这么点能耐,封神可不敢,我怕折寿。”主要天降的东西,安倾每每想及,其实还是难免心虚。
虽然别人没有,但总归是和常人不一样。
蓝梅抱着水壶,扑她面前来,撒娇:“倾神,倾倾,我想跟你学炼术可以吗?我知道我天赋肯定不如你,但我学点皮毛就行,往后倾神你一应跑腿的事情小的都包了,行么?”
安倾失笑:“教你没问题,我全教,但有个条件。”
蓝梅眼睛唰地铮亮:“好好好,别说一个,你就是一亿个条件都ok!”
“行,条件就是,你好好说话,不许再什么小的神的,像以前一样就行。”
蓝梅:“……就这?倾神——”
“诶——”
蓝梅唰地捂嘴:“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倾神,呃,倾倾,嘻嘻。”
两人还在笑闹,就有护士进来,笑着提醒安倾做准备,刚开诊,就有人来挂她号了,而且还是三个。
安倾自己都不敢相信:“不会吧?都是哪些有眼光的患者呢?”
上午给她转正后,健安医院的医生库里就有了安倾的信息,还拍了照片,安倾还以为患者一看她头发没白年纪不够大,觉得她资历不够,起码得坐上好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呢。
没曾想,刚开诊居然就有人挂她号了,而且还是三个。
没见过世面的安倾心里头可激动了。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挂的她的号。
然后,没多久,她就见到了患者。
见完后,才知道,都是本院的。
刚刚她还以为是院外的患者在网上挂号选的她呢。
然后第一个接诊的就是上午才施过针的老人家。
知道自己这针灸才第一个疗程,老人家又来预约第二个疗程。
另外几个则是见识了老人接受安倾针灸的患者。
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挂的号。
虽然她年纪,可先前认可她的老医生可是白头发老资历呀,那这小女娃子想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然后,安倾就开始正儿八经地坐诊了。
老人家预约的不用提了,预约好就心满意足地回病房去了。
接下来是老人旁边病房里的一个也是头疾的患者。
安倾给他诊脉。
也是一位老人。
老人脉虚浮,不太好诊,安倾就换了几种诊脉法。
结果,还没彻底诊清楚呢,患者跑了。
先前本来就是抱着试试,谁料她连个脉都摸不准呢,患者那点点试探之心瞬间就熄灭了,还不跑继续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么?
当然是跑了,还是找白头发上年纪的医生靠谱。
毕竟这是看病,不比别的,试不起呢。
安倾:“……”
他这一跑,后面来排队的几个诊室门也不进了,也跑了。
安倾急了,跑出去抓住最后一个:“都挂了号的,跑什么呀?”
“我我我还是换个老医生看好了,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来都来了,你就让我给你看看呗。”
“不用了不用了。”患者抠开她的手,还是跑了。
安倾:“……”
所以还是她太年轻,也没有代表资历的白头发。
还是不信她呀。
白激动了……
下午就再没有患者来了,不过安倾倒是没坐冷板凳,诊室里可热闹了,可没一个来求医问药的,都是同事们来向她求问针灸术的……
秦大总裁工作之余发信息过来,说想她了。
安倾诊室里正好空了,因为先前太激动,以至于没接到患者,心情还有点小失落,听男朋友说想她了,安倾就索性收拾收拾准备去秦氏附近,找秦殿之出来一起吃晚饭。
等她到了,秦殿之亲自下楼,说晚餐点好,已经送到他办公室,他下来接她一起去他办公室里吃。
被他牢牢牵着小手的安倾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以前是秘书身份,现在这样手牵手,摆明了是女朋友身份,这么招摇过市的,指不定一路进去得受多少各式各样的注目礼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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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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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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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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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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