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爱学习的同学也自告奋勇上台讲故事,故事五花八门,从小蝌蚪找妈妈到笑傲江湖。从农村讲到城市,从武侠讲到玄幻,有喜剧有悲剧。
尤其是令人悲伤的爱情故事,配上优雅的小提琴曲,更是一番别样情境。
冯娇娇唱了一首《甜蜜蜜》,引师生尽折腰,鼓掌声震耳欲聋。后来,冯娇娇说,她的自信正在一点点回拢身体。我为她的成长感到无比开心。
但是,冯娇娇又说:“听说你妈妈开始赌,还虐待你爸爸……”
我疑惑地问她,“听谁说的?不可能吧!”
冯娇娇挠挠头发,吞吞吐吐地说:“还是听他说的,我觉得他说的不像假话。”
“他是谁?”
“就是上次说你妈妈如何如何的那个人,他说认识你,跟你一个村的,叫康小强。”
我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什么康小强康大强的,我确定不认识他。
“他真的认识你,还说你的外号叫木桩子…”冯娇娇好像怕我生气,声音越说越小,头越来越低。
那好,既然这样,我见见他吧!
冯娇娇一会儿就把康小强带过来了,原来康小强是隔壁班级的,他是建筑系的。
“任木木,我知道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我是村支书康勇的儿子。”
哦,原来如此啊!难怪他对我家了解得这么清楚,难怪闲话越传越神。
“你怎么知道我妈赌?谁告诉你的?”我质问他。
“我爸说的,你寄回家的钱被你妈输了,你爸根本没钱买药。”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气炸了。从小到大母亲虐待我也就罢了,她还虐待爷爷,现如今她不仅虐待父亲,竟然堕落到赌博的地步。
母亲还是母亲吗?她怎么越活越没谱?我不禁感到无限的悲伤和愤怒。我跟老师请了两天假,没耽误半分钟火速回家。
家还是老样子,破旧的门窗,破旧的桌椅,布满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沧桑。锅碗瓢盆堆在一起像座山,油渍布满灶台。
父亲躺在炕上,见到我的刹那间,老泪纵横。他拍拍炕沿让我坐下,可我实在不愿坐。脏兮兮地炕单上都是污渍,饭碗撂在一边,苍蝇卧在里面。
我把父亲背下来,放在外屋的椅子上。然后把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给父亲简单的做了饭,让他吃。
父亲吃得狼吞虎咽,我看得泪流满面。我去麻将馆找母亲,她嘴里叼根烟正在腾云驾雾,我一把扯下她嘴里的烟,把麻将扔了一地。
母亲看到我很意外,她慌慌张张地弯腰欲拾麻将,我拽着她就往外走。母亲骂骂咧咧地吼叫,“没大没小的东西,敢跟你妈动粗。你是不是活腻歪了?”xǐυmь.℃òm
我不搭理她,继续拽着她的胳膊往家走。一进家门,她狼狈地摔了一跤,她迅速爬起来,对着我一顿乱吼乱叫。
“有人养没人管的东西,你上学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谁给你的底气打你妈?谁生的你?谁养的你?贱坯子,饭桶,废物。”
还是老一套,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个她。不论过去多少年,人的本性很难改变。这就是她,我的母亲,永远揭人伤疤,永远不知道尊重人,永远不知道自爱,粗口成脏,非她莫属。
我指着她,“把我的钱全部还给我,否则我把你送进派出所,你参与赌博,怎么着都得拘留十五天。”
我望着她的脸,蜡黄没血色,继续说:“你只能单项选择。”我坐在凳子上,死盯着她。
母亲“哈”一声,扯着嗓子喊道:“有种你就去告我,有种就把你妈关起来,有种你永远别回这个家。”
她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我反感极了。她还以为我是那个被她绑在大门上,皮鞭占凉水抽的七岁小女孩吗?
她还以为我是那个为了一口饭还对她摇尾乞怜的女孩吗?她还以为我是那个为了穿件新衣服而被她暴打的女孩吗?
我不是了,我是长大的任木木,十六岁的任木木,自己靠双手挣钱养自己也养家的任木木。
既然母亲不知悔改,那么我只好成全她。我跑到村委会打电话给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听说我举报自己的母亲,直夸我觉悟高。
我在家静等警察的到来,母亲慌张想要逃走,我把门锁死,把窗户堵住,除非她有本事飞出去。
母亲料想逃跑无望,把气都撒到父亲身上,“你这个废人,嫁给你没过一天好日子,到头来还得伺候你,还得让你闺女欺负,你怎么跟死人一样,你为什么不说句话?”
父亲无声地叹息,我听到了。他一辈子被母亲压制,活得窝窝囊囊,走不在人前,不敢大声说一句话,不敢反驳母亲。
这是父亲的悲哀,是他做为男人的悲哀。
警察来了,我打开门。指着母亲,“就是她,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教育她。”
俩位警察同志对母亲讲了一些道理,并告诉她赌博是犯法的。母亲不停地点头哈腰,不停的认错,不停的保证再也不会参与赌博。
这次,母亲没有被带走,不过她变老实了。拿出六百块钱给我,我拿着钱全部给父亲买了药。
姐姐和弟弟回来了,他们看到我,比以前热情许多。弟弟拉着我说,想去城里玩。我告诉他,以后放假再说吧!
姐姐说我的衣服好看,我没看她,眼睛盯着窗户,“是啊!城里的东西当然时髦,我自己能挣钱买喜欢的东西,再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被殴打。”
姐姐尴尬的笑笑,摊开书写作业。我对父亲说:“爸,我带你进城吧!随时可以照顾你,你留在家我不放心。”
“你还是个学生,哪有钱和精力照顾我啊!再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父亲的顾虑我懂,虽说父亲从前对我态度冷淡,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他只是偏心,和母亲一样,疼爱老大和最小的,我只是夹心饼干,无足轻重。
“爸,我会挣钱,也不会耽误学习,你跟着我,我也有动力,再说你在家也不受待见。”我看了母亲一眼,她哼了一下。
就这样吧!我把父亲能穿出去的衣物整理好,推着自行车去找胖大婶。从她手里我又拿了三百条毛裤,还有以前剩下的毛衣。
赶到学校已经下午两点多,我把父亲带进宿舍里,父亲和冯娇娇她们打了招呼。我则忙着租房子,以后我要带着父亲上学,要和父亲一起生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孤女行更新,第6章 堕落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