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站在秦翙贤的床边,将他的睡裤拿在手里,而睡裤上那温热的粘腻感竟然还在!
“难怪我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自言自语着,内心开始了汹涌澎湃。
秦翙贤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所以他的遗留物也是自带着一股清淡的麝香味。
这个味道之前一直笼罩在苏暖的脑里,连带着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他竟然梦……梦……”后面那个字,死活卡在苏暖的喉咙里出不来。
她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睡裤。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瞬间席卷在了她的心里!
随后她安安静静地将床单被套换过,然后拿着脏的去了洗衣房。
望着三个滚动的洗衣机,苏暖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他梦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呢?”一股浓烈的醋味随着这句话从她的心里溢出。
虽说她很惊讶秦翙贤的梦yi,但是更介意致使他梦yi的女人!
苏暖咬着下唇,紧紧握住了双拳:“到底是哪个女人呀?!真是可恶!!”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滚动的洗衣机。
苏暖完全没了干劲,将洗好的衣服什么晾好后,她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的心很乱,脑子更乱。
一直到秦翙贤到点回到家里,足足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回神。
但是即便是这样,她在吃午饭的时候还是心不在焉的。
回到家,秦翙贤阴沉着脸,冷冰冰地问道:“你今天干嘛了?心不在焉的。”
“啊?有吗?”苏暖愣愣地反问道。
随即她就收获了一个秦翙贤的白眼。
秦翙贤舔了舔后槽牙,“这还说没有啊?”
苏暖坐在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应该……是有吧。”
秦翙贤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他走到苏暖的跟前,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苏暖缓缓摇了摇头。
秦翙贤紧皱着眉,语气不爽:“不会是因为今天早上我让你洗被单,所以你生气了吧?”
一提到被单,苏暖就如大梦初醒。
她猛地抬起头,对着秦翙贤幽深的眼睛,问道:“你昨晚竟然……”
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是秦翙贤会意。
他扬了扬下巴,理所应当的模样:“我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比这更多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苏暖闻言,顿时觉得不好再开口了。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就是好奇你竟然会、会这样子罢了!”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毕竟你也不缺女人对吧?”
秦翙贤周围的温度降低了,苏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我也就是好奇而已!你别用那么凶的眼神看着我!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俯视她的人没有说话。
就在苏暖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秦翙贤开口了。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说着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对呀,我不缺女人!所以你也不需要太过好奇。”
他说着就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也大可放心,你不会见到下一次的。”
苏暖的莫名一慌,她朝着秦翙贤的背影喊道:“你、你什么意思?”琇書蛧
秦翙贤优雅地回过身,对着她邪魅一笑:“我多的是女人,趁着这几天工作不忙,也该出去好好玩一把了。”
买有再理会苏暖,他扭开把手走进了卧室。
还在客厅的苏暖蓦然间觉得全身发凉!
秦翙贤刚刚的那句话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他是什么意思?”苏暖擦颤着声音喃喃自问道。
饶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是她慌乱不定的心已经在回答她了。
苏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泄气般坐在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
“覃爷爷说,即便是女孩子也要适当地向男孩子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苏暖揪着自己的领口,满脸苦涩,“明明我就是不想他去碰其他女人的,可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样呢?”
“我要是刚刚不这么说话的话,他是不是也不会想着要去……”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眶发红。
虽然苏暖知道她和秦翙贤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如若可以的话,她一点儿都不希望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看他在女人堆的遨游。
即便现在两人的身份不合适,她也没资格以“女朋友”的角度去要求秦翙贤不要做什么,但是她愿意减少他做的可能性。
苏暖心一横,想去敲秦翙贤的房门跟他稍微示弱一下。
可是敲了好久都没人回应,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这下,苏暖的心直接沉到了海底!
而下一秒,更令她崩溃的事发生了!
她收到了秦翙贤的vx信息!
秦翙贤:【今晚不回。】
海底的火山直接喷发了,苏暖的心碎成渣渣。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靠在门后强迫自己不去想象秦翙贤会去哪里?他会遇到什么样的女人?然后他们会用什么样的姿势?
可是越是不想,那种虚无的画面就越是跃进她的脑海里!
苏暖感觉自己的眼睛好酸好胀,她抬起手摸了摸,发现是眼泪。
索性她直接抱着腿埋首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秦翙贤你个笨蛋!混蛋!大坏蛋!!呜呜呜!”
苏暖愤愤不平地敲着自己的膝头,嚎啕着骂道:“又笨又坏!笨死了!真是笨死了!!呜呜呜呜!”
后来的时间,苏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直到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她拿过手机点亮屏幕,上面的时间已是半夜三点四十七分。
苏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秦翙贤的房门口。
里面确实是空无一人!
秦翙贤果真没有回来!
苏暖觉得很难受,但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满是怒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嗖”地一下跨进了浴室!
“不去想!不去想!不去想!”苏暖给自己的身上抹着沐浴露,嘴里一直嘀咕着。
“覃爷爷说了,单方面的喜欢要降低对对方的期待感!在难受的时候要自己学会调节,否则就会陷入死循环!”
“我很好!我没事!我很好!我没事!我很好!我没事!”
当晚,苏暖足足洗了小个多小时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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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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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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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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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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