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蝶亦如每次我见到她时的那样,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妖艳的异瞳里,写满了轻蔑与自傲。
每每与我对视后,瞳子里的这两抹气息,就更是喷薄得狂盛。
“谁让你进来了?”即墨杀诚侧首,声音微寒,“连门都不敲了?”
“杀诚,时隔三日,你终于回来了!”眨眼间,林凤蝶就转变得温柔乖顺,向着我的床边,步步生莲而来,“你怎么这么疲惫?是不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林凤蝶对即墨杀诚的担忧,是真切的。
她停在即墨杀诚的面前,也不看我一眼,就蹙着精致的眉黛弯下腰,仔细左右端详着即墨杀诚的脸颊,抬手向着他的脸,轻抚了上去。
她长袍内的抹胸,本来就是低襟。
现在她就这样弯着腰,在即墨杀诚的眼前,故意大幅度地晃动着,她那白软软的两坨肉团子。
我虚弱地坐在床榻上,像个局外人一样。
看到即墨杀诚半垂了眼帘,眼珠轻颤,目光确实在眼前的两坨子肉上,停留了许久。
一抹轻浮的笑,也随之攀上了他恢复了血色的唇角。
”你是故意在本君面前这样的。”
即墨杀诚好笑地说着,也不反感,伸手钳住了林凤蝶抚着他脸颊的那只手腕。
“杀诚,你在说什么?”
林凤蝶装得无辜,故作一时没有明白即墨杀诚在指什么。
直到,她随着即墨杀诚直勾勾的视线,一起垂首看向自己的胸前,才连忙起身,用手慌慌张张地捂住低襟内,那快要流溢出来的两坨肉!
“哎呀,杀诚你在想什么啊?”两抹红晕,飞上林凤蝶娇美的脸颊,“我在关心你,你怎么却……”
即墨杀诚似乎忽然间,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竟被林凤蝶这个样子,逗得发出了一串爽朗的笑声。
随后,就仿佛目中无了我,好脾气地笑问林凤蝶,道:“所以那战神天师的石像,是你重塑的?”
一提及战若寒,林凤蝶这才收敛了脸上的娇羞,略带怨气地瞥了我一眼。
“是啊!这不是我看到蔻蔻妹妹的旧相好碎了满地,我心疼妹妹,怕妹妹难过,就把他重新一块块拼好了吗?”林凤蝶说着,委屈地皱起了脸来,“杀诚你看看,为了给蔻蔻妹妹拼他,我的手都快要烂了。”
林凤蝶把那磨破了皮的掌心,翻向上,示意给即墨杀诚看。
即墨杀诚垂眸,居然真的揉了揉林凤蝶的手。
林凤蝶也趁机朝我,炫耀地挑了挑眉峰。
这一幕,我看在眼里,却疼在了心里。
我知道即墨杀诚除我以外,还有四十六位夫人,但是即墨杀诚他怎么又在林凤蝶出现后,忽然判若两人了?
正这么谁都没有再开口之际,仙医便背着仙药匣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即墨杀诚见状,放开了林凤蝶的手,并且在她的屁股上,暧昧地捏了一把:“你先出去吧。”
林凤蝶微怔,但很快便弯着眉眼一笑,极力地掩饰在我面前的这种怔忡。
她也没再对即墨杀诚说什么,就真的乖乖退下了。
仙医对着即墨杀诚行过礼后,即墨杀诚就起身离开了我的床榻,为仙医让出了位置。
在仙医为我疗伤的过程里,虽然皮肉外翻的伤口,痛得我两眼昏花。
但我从始至终,都死死地咬着唇瓣,没有发出半点儿吃痛的吟声。
毕竟心疼。
疼得我早已顾不上,这种如蚊虫叮咬的小疼小痒了。
“好在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内伤,按时换药便好,”仙医收拾好了药匣子,站起身来,对面朝窗外的即墨杀诚诚,禀告着,“另外,姑娘肉胎凡体,失血过多难免身子虚弱,老朽方才已为姑娘渡了些恢复气血的灵气。请君上嘱咐姑娘,务必要好生休养。”
“知道了,”即墨杀诚从窗子前,缓缓地转过身来,负手而立,“退下吧。”
“老朽告退。”仙医拱手道,便匆匆背着药匣子,关门离开了。
我刚刚本是已经被仙医扶躺在了床榻,现在见即墨杀诚沉着脸色,朝我走来,我便又忍着痛,用手肘欲要撑起自己。
“蔻蔻起来做什么?”即墨杀诚见状,大步上前一步,搀扶住了侧卧在床榻的我,“仙医不是要你好好休息么?”
我默不作声,抬眼望着即墨杀诚这张忽而陌生的脸。
望着望着,寒凉的眼泪,就“唰”地流淌了下来。
“蔻蔻?”即墨杀诚顿时讶异。
“你很喜欢林凤蝶吗?”我哑着嗓子,颤着嘴唇,直言问他道。
即墨杀诚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又笑靥如花。
他反问我道:“莫非本君的蔻蔻,是在吃那扑棱蛾子的醋么?”
即墨杀诚的笑容很好看,里面还潜藏着一股子幸福的味道。
但是,我却随他笑不出来。
他越是这么笑,我反而越是心痛,泪水“哗啦啦”地流得汹涌。
即墨杀诚将我扶坐了起来,让我的侧脸,贴靠在了他的肩头。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的难过。
却又垂下脑袋,凑在我的耳边,调笑地轻声道:“那女人的这里,比蔻蔻的大好多呢~”
他说这话的同时,用揽在我腰肢上的手,向上挪了挪,并勾着尾指,挑动着我的柔软。
心脏又怒又痛,一瞬间,几乎要在我的胸膛中,骤然炸裂了!
“杀诚你…!”
见我气得欲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即墨杀诚就又牢牢地按住我,用唇瓣摩挲我的耳垂。
“话还没说完呢,”即墨杀诚施展五指,轻揉着,“但是本君还是最喜欢蔻蔻的啊~”
我不知道即墨杀诚怎么了。
为什么回来后的转变,忽然就这么大。
可也没容我再多说什么,即墨杀诚脸色霎变,一把将覆盖在我腿上的薄毯,掀至半空!
紧接着,他掐住我的手腕,生硬地将我拖下了床!
他不顾我身上的伤,不顾我身体的虚弱,直接把我推向战若寒的石像!
我脚下很软,踉跄着就迎面扑抱住了,那被绷带重塑的战若寒身上!
紧接着,我身上的寝袍,便从后方被用力地扯碎!琇書蛧
“上官情楼的出现,又让本君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本君的蔻蔻,真是对不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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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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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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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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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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