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一帮恶心的壮汉,将殷艺兴,扒了个精光,就是为了羞辱地围着他,唱歌跳舞吗?
我重新转头,看向即墨杀诚,发现他正媚眼如丝地,凝视着我笑。
怎么说现在的殷艺兴,也比我以为的结果,要好得多。
我就冷静了一些,用阮茉的态度,问即墨杀诚,这是什么意思?Χiυmъ.cοΜ
“能有什么意思呢?茉儿是不是想多了?本君只是替他惋惜啊,明明再撑几天,他就能活到二十四岁了。”即墨杀诚说着,就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是,这话听进我的耳朵里,让我耳膜“嗡嗡”直响!
什么意思?
什么叫再撑几天,就能活到二十四岁了?
殷艺兴他……
即墨杀诚看穿了,我眼里的团团困惑。
他抱着我,含情脉脉地解释道:“可怜你姐姐的小情人,身子板太弱了,坚持了两个月,还是没能熬过伤口感染呢!”
“你的意思是……”
“是啊,可怜的殷公公两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即墨杀诚遗憾得,咂咂舌,“本君实在是可怜他,今天是他的生日,就把他的尸首挖出来为他过一次生日啊!”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即墨杀诚,这张妖孽一样的脸。
几乎无法思考,他在说什么。
那之前,我和殷艺兴打通的电话,也是即墨杀诚吗…?
此时。
周围那些光头壮汉们,还在不停地给中央的殷艺兴,唱着生日歌。
可是,当我再一次转过头向着殷艺兴,望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刚刚那还光溜溜地坐在木椅上的殷艺兴,此刻,居然已经变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
“不!”
我惊声尖叫一声!
直接从即墨杀诚的腿上,摔了下去!
我疯狂地拖着干枯的鱼尾,朝着门外,奋力地爬过去!
我要躲得远远的!
这即墨杀诚,到底是个什么畜生?!
既然殷艺兴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为什么还要将他的尸体挖出来,进行羞辱?!
为什么连死人,他都不肯放过?!
我再也不想看到即墨杀诚,这张恶心的脸了!
但当我好不容易,艰难地爬到房门的位置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急忙抬头看上去,看到的,是一个长得十分妖艳的女人。
她打开门,抬脚迈进来,差一点儿就要踩到了我。
在她低头发现我后,一双丹凤眼里,写满了震惊!
“杀诚?这是什么?!”
大概是这会儿的我,太狼狈了吧,吓得这个连头发都是金色的女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身后的即墨杀诚,嗤笑了一声。
生日歌也随着他的嗤笑,戛然而止。
那些光头壮汉们,匆匆抱着殷艺兴的腐尸,路过我和这女人的身边,离开了。
刚才还嘈杂的房间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即墨杀诚走到我的身边,将我从地上一把抄抱起来。
蹙了蹙眉宇,表情不悦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林凤蝶是你即墨杀诚明媒正娶的女人,我来看看我的夫君有什么错吗?”
听着这女人,藐视一切的语调,我惊讶至极。
这是即墨杀诚的老婆?
我重新审视了她一遍,这个女人,确实长得无比妖艳美丽。
她一头柔顺浓密的长发,是金色的,里面还掺杂着不少,棕色的发丝。
她肌肤很白,一双丹凤眼是异瞳,颜色像她的长发一样,一只瞳仁,是金色的,另一只瞳仁,则是棕色的。
这个叫“林凤蝶”的女人,身上穿着一袭黄色的旗袍。
她露着两条又细又长的美腿,一眼看上去,确实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好像,即墨杀诚却对这个,自称是他女人的林凤蝶,并不是很感兴趣,甚至还感到,几分反感。
“林凤蝶你醒醒吧,本君娶你至今,都隔了你的几百辈子了。”即墨杀诚轻蔑地反斥她。
林凤蝶对此,却不以为然。
她抱着双臂,仍然一副唯我独尊的得意样子。
只是,当她的目光,看向即墨杀诚怀里的我以后,异瞳的丹凤眼,流露出了对我的厌恶。
“夫君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一直没回忘川的?”
“为她没回忘川?”即墨杀诚轻笑一声,将重音落在,最后四个字上。
同时,他故意低下头来,在林凤蝶的面前,吻了一口我的额头。
“杀诚…!”林凤蝶被即墨杀诚这个举动气得握拳,恨不得直接挥拳过来打我。
“本君不仅为她没回忘川,并且往后本君所做的一切,都会为了她!”
即墨杀诚语气坚定地,说出的这句话,就仿佛在告知整个天下,他的信仰似的,满满的都是虔诚。
他本想不再理睬林凤蝶,冷着脸,带我提步跨过林凤蝶的身边。
林凤蝶却不依不饶,在即墨杀诚的背后,吼住了他。
“杀诚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玩的吗?我是来告诉你,在凡间你的很多忘川庙都被砸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派人去修复它们!”
忘川庙?
我一直都知道,在我们凡间,的确有很多庙宇。
比如,伯公庙里被百姓供奉着土地神,等同于祭祀大地,一般被百姓用来,祈求降福、永保平安。
再比如,凡间的财神庙,里面分别供奉着,不同的各路财神,吃着百姓的香火,受着百姓的朝拜。
但是,这个忘川庙,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难不成,真是百姓用香火,来供奉忘川魔君的庙宇?
怪不得,即墨杀诚会说,世人见他皆会三拜九叩。
那那些世间的百姓,会知道他们其实虔诚所祭拜的,实际上,却是一个罪恶滔天的恶魔吗?
不过,林凤蝶这番话,似乎对即墨杀诚,并没有起到什么回心转意的作用。
即墨杀诚连停,都不带停下脚步的,就给身后的林凤蝶,甩下一句“别操心不该你操心的事了”。
他抱着我,走上楼梯。
在楼梯转角的位置,碰到了恰好从楼上走下来的别故。
在之前,我还觉得在别故让我和阮茉吃错了饭,这件事上,他还有几分仁义。
可发生了刚才的事情,我巴不得别故和即墨杀诚,一起死掉才好。
“君上,香和山那边出事了。”
“行,本君知道了,”即墨杀诚不抬眼,淡淡回应他,“明天开车带本君和茉儿过去就行了。”
别故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君上都不问出了什么事吗?”
“本君不关心,”即墨杀诚事不关己地说着,继续抬步,往楼上走去,“过去再说。”
脚下的楼梯,“吱吱”地被踩出难听的声响。
即墨杀诚就这样,抱着我上到二楼,用脚踢开了浴室的房门。
这会儿浴室里,雾气盈溢,满室都弥漫着,浓重的花香。
在浴室的角落里,有一座圆形的木质浴盆。
浴盆里面,早已放好了热气氤氲的洗澡水,水面上,还飘满了颜色粉艳的玫瑰花瓣,让整间浴室,都闻起来十分的芬芳。
“茉儿的鱼尾疼了吧?本君帮你拔掉那些干枯的鱼鳞吧。”
即墨杀诚这么说着,就将我放在浴盆的边缘。
他用法术,褪掉了我身上披着的外衣,不等我做什么反抗,他又用牙齿,直接从我身后咬开了我的胸衣!
“你不要这样!”我羞耻地喊即墨杀诚。
当我正要回过身,去抵抗他。
谁知,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被他一把推入了浴缸中!
最可怕的,是下一秒。
即墨杀诚他整个人,竟也合衣跃进了浴盆里,向着被花瓣与热水淹没的我,抱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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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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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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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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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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