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这种纸质的日历,每天撕一张,反而对时间的流逝更有感觉了。当然有时候也会忘记撕,这样就会记错日子。
今天是20号,还是没有神国和猩国的人来,我、韦思鸿和刘教授三人开着海角号千里南下广州,想在下月1号神国集市日前赶到广州。
我们这次出来顺便把那四个小青年也带出来,让他们历练历练,我们都慢慢老了,日后还得靠他们把天国撑起来。
他们一个是施仁的儿子,施仁死后,他妈改嫁于我便随我改了姓,叫何景天,现在已经14岁了。一个是韦思鸿的儿子,叫韦启山,也已经14岁。一个是刘教授的女儿,叫刘一霞,也是14岁。这三个孩子都是在三生宅出生的。我第一次来三生宅时,他们才1岁左右。
还有一个孩子是洛医生的女儿,是在三生宅被摧毁后,在一个小山峰上生的,叫洛艳芳,现在也12岁了。我那个6岁的女儿何书雅也吵着要跟来,但她还太小,被我拒绝了。
这次旅程比我们想象中要难许多,3500公里的水路可不是简单的任务。我们航行了10天才到福州。
刘教授感叹道:“看来走水路还是不方便,风险又大,路还绕远了。如果走陆路至少缩短一半以上的时间。”
“走陆路是好,但渡长江是个难题,马车根本弄不过去,而且这次还带了4个孩子出来,又用竹筏渡江,太冒险。”我无奈叹气道。
刘教授开始踱步,“不行,这次得说服大家一起出力,开辟一条陆路出来。”
韦思鸿补充道:“开辟陆路容易,不一定要铺混凝土,随便铺平一点就行,关键是桥不好造。特别是长江,太宽了,没有一定技术都造不了长江大桥。”
刘教授连忙拿出地图查看,“确实!几十米的桥容易造,再长就不好弄了,长江在武汉附近最窄处也得有1公里以上。”
我提议道:“这个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弄,我们可以在长江两岸放置一些公用船只供来往的人使用。”如果按照我的提议,陆路商贸之路应该很快就能打通,大家都不用走水路绕那么远。
我们比原先的计划晚了4天,5号才到达广州!我们一到达神国府上便觉得不对劲,每个人神色凝重,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迎接我们的是温医生,跟在她后面的是她的儿子,年龄跟我们的孩子相仿,相貌看起来却老练许多。
“我丈夫亦青峰过世了,但各位不必担心,商贸还按先前约定,照常进行!”
她第一句话,便把我们惊到了。
亦青峰过世了?
上个月还好好的,这个月就过世了?
但这毕竟是她们的家事,我虽然好奇也不便提问,以免引起她们伤心之事。
她把我们招呼进去之后,便走开了,说是一会叫方唐过来和我们商议兑换草药之事。
“怪不得我一进来就觉得女人气味十足,亦青峰死后他们大人就只剩下两位男丁了。这神国日后恐怕是给女人掌权了。”韦思鸿大笑说道。
“嘘!”我拍打了一下他,“能不能小声点,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要是被他们看到准没好果子吃。”
这时,方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算是给我们打招呼了。
韦思鸿好奇心越发浓盛,问道:“亦青峰是怎么死?”
“我也说不清楚,是在办公楼后面的花圃上发现的!他被发现时,浑身是血,估计是从办公楼的楼顶摔下来死掉的吧。”
韦思鸿大叫,“肯定是谋杀呀,一个大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从楼顶摔下来?”
我也起了疑心,问道:“什么时间发现的尸体?是谁发现的?”
“是亦青峰的儿子发现的,那天天才刚亮,就听到他儿子急促地喊人。”
韦思鸿嘀咕,“看吧!这时间就选择得很好,大半夜的不容易被人发现。”
韦思鸿不知道哪来的思路,突然说:“杀人夺权!你们这里现在谁掌权?”
“能者掌权!克隆人项目少不了温医生,所以是她掌权。同时,她也是亦青峰的妻子!”
“所以杀人夺权不成立,她丈夫本来就是这里的掌权者。”
刘教授问道:“你们自己人怎么看,都认为是摔死的?”
方唐突然愣了一下,接着说道:“除了龙哥,我们都认为他是不小心摔死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简单,他们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秘密。
“因为我们都没有杀他的动机呀!他是非常有才能的人,我们都指望他带领我们发展壮大。”
“大家相处得也很和谐,况且现在人手严重不足,没有人会杀人来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再者,就算是杀人,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吧!这也太冒险了。”
我们就这么随意一问,方唐气都不喘说了一通,不禁让人怀疑他心虚。
这时,龙哥突然冒出来,朝方唐大吼:“方唐你为何不支持我做当权者,反而支持那个小狐狸,我看就是她谋害亲夫。”
方唐突然有点激动,“证据呢?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龙哥顿时来气,“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亦青峰平日里就跟那个寡妇眉来眼去,温医生肯定气不过,便把他杀了。”
“照你这么说,温医生要杀的也是那个寡妇冯映兰,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呀!”
现在又冒出新的情况,这件事越发复杂,我们作为外人,也不了解情况,不便参加到纠纷中去。
我们用草药跟方唐兑换了一些盐和咸鱼之后,便打算回去。但是刘教授不甘心,说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本想和亦青峰谈论建设陆上贸易之路的想法,谁知他突然死了。
刘教授想去找温医生说建设陆上贸易之路想法,但被我挡住了。我说她才刚死了丈夫不久,这个时机确实不妥。但,刘教授可是执拗之人,最终还是拗不过他。
令我没想到的是,温医生居然同意了参与建设陆上贸易之路,不过她提议现在大家人手都不足,铺路之事之后再议,现在只是表一个态度和决心。琇書網
令我更没想到的是,她说现在虽然没铺路,其实也可以走,只是没那么方便,重点是长江不好渡,可以贡献两艘蒸汽船,放置在长江两岸,用于公用。
连刘教授也不断称赞温医生目光长远,胸襟广阔,而我却觉得她很可怕。因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温医生凑上来,对我耳语:“你不把那些文件卖给我,我迟早会通过自己的方式拿到它,咱们等着瞧!”
她说得如此理性又自信,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在地图上标注天国的具体位置,交给方唐后便离开了。这次回程,我们也顺便去了猩国,也给他们划了我们天国的具体位置。
回到天国,梁彩梦问道,“何书雅呢?她怎么没一起回来?”
“啥?”我半天摸不着头脑,“我不是不让她去吗?她不是一直在天国吗?”
梁彩梦大惊:“这孩子太倔强,不听劝,我看到她在你之前偷偷跑上船了,我认为当你发现她之时已启航,来不及送回来,就会同意带她去历练,所以当时便没喊住你,告诉你她已上了船。”
我差点瘫软在地,连忙跑到海角号上搜寻,就是没见何书雅的踪影。
何书雅就这样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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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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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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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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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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