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事做绝?
生平不修善,
人心比妖邪。
且说董延双与娇妻喜鹊诉说心事,这位董二爷被喜鹊拿话儿一激,当即拍了板,加害老仙家的孽事他干定了!
董延双让喜鹊给他准备笔墨,而后在纸条上面歪歪斜斜写了一个“好”字,命管家贾八速速送到钱府,交到岳父钱三江手里。
转过天来,钱三江带着儿子钱有财来到董府,这老家伙这天格外精神,眼角眉梢透着喜悦,见了董延双后,挑大指夸赞董延双是个识时务之人。
此次前来,并非空手而来,钱有财抱着一个红木箱子,董延双以为钱三江又送金银给自己,脸上不露神色,但心里格外高兴。现如今金银对他来说只嫌少不嫌多,最好日进斗金、多多益善。
钱三江父子与董延双夫妇在内室密谈,董延双问钱三江让自己如何去办?钱三江让钱有财将带来的那个红木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了出来。
董延双离近观瞧,只见一团油光发亮的黑麻绳,两个瓷瓶,一柄木剑,还有一个红漆小盒。他端详良久,不解其意,扭头询问钱三江这些东西有何用处?
钱三江让儿子有财告知盟兄这些都是何物。钱有财指着黑麻绳说道,这条黑麻绳用黑马尾拧成,用香油和尸油泡了不知多少遍,皆因那白太公道行太大,要想结果其性命,非这条黑麻绳不可。
他这番话说完,董延双明白了,这是要让自己将白太公勒死。
那两个瓷瓶作何之用?钱有财说那里面是酒,酒是酒,而且是好酒,但其中一瓶酒里面掺了从南洋法师哪里寻来的童子尸水,这种尸水为南洋法师们的秘传之术,无色无味,漫说白太公,大罗真仙喝了之后都把持不住。
钱有财又说,两瓶酒一瓶是给白太公喝的,一瓶是董延双喝的,瓷瓶上面有暗记,没有尸水的那瓶上面有个米粒大小的朱砂红点,千万要看清再喝,要不然不但收拾不了白太公,他董延双也小命不保。
董延双拿起两个瓷瓶仔细端详,果真其中一个瓷瓶瓶口位置有个小红点,他看罢之后,不禁心中忐忑,心说钱三江可够狠的,一切早有准备,看来等这个机会不是一两天了。不管他钱三江准备多久,自己需仔细甄别才是,别到时候喝错了酒,到时候死的不是白太公,而是自己。自己刚过几天阔爷的好日子,还没享受够呢,再说自己现如今一天也离不开喜鹊,自己死了,不就等于糟踏了天下少有的美人了吗?
将瓷瓶放下之后,他拿起木剑上下打量,这柄木剑小巧玲珑,不过半尺长,董延双问这柄木剑有何用处?
没等钱有财开口,钱三江自行开口道:“这柄木剑乃是先师之物,他老人驾鹤西游之后,这柄木剑到了我手。那白太公金光不坏之身,普通利器断然不能伤他,若想取其双眸,非此木剑不可。你需将其随身携带,这木剑有仙气,非一般俗物,若是铁器,白太公纵使不看也能察觉,而此木剑他断然察觉不到。你千万要保护好这只木剑,先师之物本不应该交于他人之手,现如今为了你我两家的富贵,只好愧对先师了。”
董延双听闻这番话,当即将这支木剑视为圣物,小心放下,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这时候喜鹊走到近前,顺手拿起那个红漆小盒,看了几眼之后,打趣道:“这小盒忒是精致了些,莫不是干爹送给我的首饰盒子,这里面装的定是金钗银饰翡翠玛瑙。”
钱三江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忒是贫嘴,现如今延双有财有势,要嘛有嘛,你还担心少了首饰不成?事成之后,漫说金钗银饰翡翠玛瑙,让延双送你一座金山都成。”
他这番话逗得喜鹊咯咯笑,昔日的姘头变成了今日的丫头,好一对没羞没臊的活宝贝儿。这屋里就董延双这个傻缺玩意儿还蒙在鼓里,连钱有财都知道喜鹊是他老子昔日的外宅小夫人,若说句不中听的话,喜鹊还是自己小妈呢。
钱有财将红旗小盒从喜鹊手里接过来,放在掌心之中托到董延双面前,打开小盒让董延双往里面观瞧。
董延双之前里面放着一块方帕和四根寸长小金条。
他不解其意,若是送给自己的,区区四条小黄鱼未免寒酸了点;若不是送给自己的,又做何种用处?
钱有财见他面带疑惑,马上将盒子的作用告知与他。他说这盒子不为别的用途,只为将剜下的眼珠子放在里面。那块方帕上面有符文,将眼珠子放在方帕之下,再将四条小黄鱼压在上面即可。这非是四根普通货色,每条上面都有符文。
如今这几样东西都给董延双看过了,也告知其作用,下一步就看董延双的造化了。
钱三江告知董延双将这些东西妥善保管,暂且不必着急,这些日子该干什么还照旧干什么,等到时机一到,他自会来找董延双。
交代一番之后,钱三江父子就要打道回府,董延双本欲留二人吃饭,钱三江告知他们自己还有事情,就不在董府多逗留了。这些日子若没事他就不来了,等到再来之时,或许就是要董延双办事之时。
钱三江父子走后,董延双将东西一件件重新置入红木盒之中,让喜鹊将盒子锁在内室柜子之中,千万要看管好了,不能有丝毫差池。喜鹊不用他说,也自会将东西看管好,她也是个贪财的货色,哪能看着快要到嘴的肥鸭子飞了。
一天两天过去了,三天五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钱三江一直未到府上,董延双不免有些心急,再等半月,依旧不不见人影,于是携喜鹊以义女回娘家看双亲为名到钱府去见钱三江。结果到了之后,只有钱夫人和妹子钱有彩在家,告知钱三江和钱有财这些日子去外省收账,一时半会回不来。若是回来,到时候让下人去董府知会一声便是了。
董延双败兴而归,十分郁闷,等待的滋味忒是熬心,尤其是干缺德勾当,越是办完了,心里也就越踏实;越是没准头的等待,越是让人从头到脚的难受。好在有喜鹊不住安慰劝解,若安慰劝解不起作用,就施展一番媚术,管教董延双只顾眼前快乐,而忘了以后烦恼。
|近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派贾八去钱府问了几次,结果每次都说钱老爷和钱少爷还没回来。
不曾料想,钱老爷没盼回来,把云老爷家里的下人盼来了。
这一日,董延双正在院中逗一只八哥学话,贾八通禀主人,说云家来人了。
一听是云家来人,董延双暗自思量,自打自己大婚之后去过一次云家谢礼之外,再无跟云家有所接触,怎么今日云家来人了?
不管何种原因,马上把人请进来。
贾八不大一会将人引到董二爷面前,董延双遂将其引到客厅之中,云家下人说自己是给云老爷传话来的,让董二爷势必去一趟,最好自己去,不要带别人。具体什么事儿,云老爷没说,只说事关重大,让董二爷不要耽搁,请速去云家。
董延双见下人来的急,催的急,若只是一般事断然不能这么催,莫非是喜凤有事不成?
想到此,董延双让云府下人先行回去,告知云老爷自己随后就到。他让喜鹊看家,命贾八吩咐车把势套车。上车之后,他催促车把势扬鞭打马。马快轮急不多时便到了云家。
此时云家门前已有下人等待,见董二爷马车之后,跪在地上让董二爷踩着自己后背下车,而后引董二爷去见主人。
下人一直将他引入后院之中,在大屋房门前,隔着门板喊一声:“老爷,董二爷来了。”
话音落下,旋即房门一开,云老爷亲自开门迎他进屋,接着吩咐这个下人去二进门处待着,没有自己吩咐,谁也不许到后院。
云老爷将房门闭合之后,脸上变颜变色看着董延双,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董延双见他这样,心中不禁生疑,不知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xǐυmь.℃òm
这时候只见门帘一挑,从内室走出一人。此人看年纪不过三十左右,生的器宇不凡,眼角眉梢跟云老爷有几分相似。
一见董延双,这人抱拳拱手到了近前,说道:“这位一定是董二哥吧?失敬失敬。兄弟我早就闻董二哥大名,只是无缘一见。今日一见,真是云某三生有幸。”
他也姓云,莫非这人就是云老爷的公子云东升不成?若真是他,喜凤不就是跟他去了京城吗?怎么现如今他一个人回来了,却不见喜凤呢?莫非真是喜凤出事了不成?
董延双尽管对钱三江声称自己不再挂念喜凤,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此人还没坏到根上,因此时不时就会思念起喜凤,回忆曾经有喜凤陪伴自己的日日夜夜。他让云家好生对待喜凤,并非一句戏言,而是真心实意想要喜凤好,若喜凤真有个什么闪失,他心里也不好受。
董延双想的没错,此人正是云东升,也就是云二爷。
云子玉此时才想起为其引荐,他说道:“这是犬子东升,一直不在津门,那日你大婚之时,他按理说应该回来,不巧那些日子京城的买卖有些变故,离不开他,因此他没能赶回来。还望包涵。”
董延双马上抱拳还礼,于云东升说了一通客套话。
客套话说完,宾主落座之后,董延双立即问让他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一问,云子玉支支吾吾,说的什么董延双一句没听懂。
见他这样,云东升把话茬接过来,他先是叹口气,而后说道:“不瞒董二哥,让您老屈尊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些事情要对你言明。我父子本想到你府上去说,可担心人多口杂,又怕隔墙有耳,不得已才请您过来。”
“云兄千万别客气,我有今日,全靠云老爷帮衬,若没有云老爷和云兄的帮衬,就没有我董延双的今天。有事您只管说,我只管听就是,若此事用的着我董某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云兄有话请讲当面,我洗耳恭听。”
您还别说,自打董延双穷人乍富之后,天天在富人堆里泡着,连说话都学的市侩了,什么好听说什么,别人爱听什么他说什么,以往那些根本没听过的文词也学会了不少,真跟个老财一样了。要按以往,这番客套话他断然不会活,粗人说粗话,只需说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也就是了。
云东升见他说话爽快,干净利落,于是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对董延双说道:“董二哥,他是这么一回事。嗐,这事儿我本不该说,可现如今不说又不行。说了之后,请您老千万别动肝火。”
“云兄说的哪里话,我怎敢在您和云老爷面前撒野,请云兄只管说来就是!”
“那好,有董二爷一句话,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不瞒董二哥,喜凤不见了!”
这番话一出口,董延双登时两只眼珠子瞪得滚圆,他越不想听到什么越来什么,怕自己听错,又问了一句:“你说喜凤不见了?”
“是啊,她不见了!”云东升叹口气,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跟几位旧友在外饮酒叙旧,回家之后,听夫人说喜凤不见了踪影。我命人四外找寻,结果找遍四九城,也没找到喜凤的影子。我只怕她这一走凶多吉少,京城有不少“吃腥饭”的花子锅伙,专干拐带妇女采生折割的勾当,喜凤年轻貌美,又是一介女流,最容易招惹花子算计。我为此找了京城“黄杆子”和“蓝杆子”的团头,四九城的大小花子全归他们管。我花了银子打点,他们打了包票,只要找到人,管保毫发无伤给我送回去。可一连几天没有动静,团头告诉我,人定是出了京城,说不定回了天津,若是在京城,死的活的管保能找到,若死活找不到,要么被人藏了起来,要么离开京城去了别处。不应该一味在京城寻找,而应该回天津找找看。他一番话惊醒我这梦中人,我这才匆匆赶回天津。我只怕她顾念旧情再去找您,因此把您请到我府上,将实话告知。董二哥,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对喜凤是真心实意的,拿她当宝贝一样看待,丝毫没让她受半点委屈。您现如今有了喜鹊,就不要再想着喜凤了,若她真去找你,我求董二哥把人给我送回来。兄弟无以为报,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话,云东升跪在地上就磕头。董延双慌忙去搀,他可受不起云家的头,会折了他的寿。
云东升说的在理,自己都已经说过不要喜凤只要喜鹊了,纵使喜凤真来找自己也不能留她,若那样的话,自己就是个不讲信义之辈了,难保不跟云家闹别扭,自己如今的富贵是云家赏的,也可以说是卖了喜凤换来的。
想到此,他把牙关一咬,当即对云东升打包票,说若是见到喜凤,定然将其送回云东升手中。
云东升连连称谢,对董延双好是一番感激。
云东升猜的没错,喜凤回了津门不假。可如今的喜凤已经不是往日的喜凤,她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早已不复存在,而是变得如幽冥鬼卒一般可怖。很快这只幽冥鬼卒将被焚为灰烬,而下毒手之人,正是昔日的枕边人——董延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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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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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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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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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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