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微弱的亮光传出。
“哎对了,你最近几天好好听课没?”程长庚有些好奇地问道,因为老师看得太严,导致他一直都没有摸上鱼。
“嗨,可别提了,我跟你说,上课的时候,我总觉得老师时不时地往我们俩这边瞄,不敢动啊!”(孟)
“那王佑冰王老师的地理课你注意了么?”(程)
“那可真是太牛叉了,老奶奶倒了我都不服就服他,上课准点来,把手表往桌子上一放,就走到暖气包那靠着,一节课就站那,动都不带不动的,快下课了就走到讲台,看着手表,等他戴手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要打下课铃了!”(孟)
“那确实,还有每次他讲题,就用手指弹一弹卷子,用他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一声小白卷,有什么难的?”(程)
“最厉害的还是听说他才三十多岁啊,怎么就一头白了,还真有少白头这种病?”(孟)
“不知道,但是你敢相信江老师已经四十了吗?长得那么年轻。”(程)xiumb.com
“听说确实是这样,好像她现在还没结婚,连男朋友都没有,果然啊,就是因为婚姻才让人迅速变老的。”(孟)
“唉,婚姻是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却想要出来,婚姻和家庭是灵魂的港湾,可以让受伤的心灵得以避慰,但同时也是一种束缚,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个人的自由。但我总归觉得家庭是好的,没有加的灵魂是孤独的,无依的……”(程)
“不说了,这可不像是我们该担心的问题,你听邹梦林老师的课有没有睡着?”(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她说话,我就直打瞌睡。要不是我毅力强,铁定睡着了,你知道咋回事吗?”(程)
“我打听到邹老师最近好像突破到了蜕凡境界,觉醒的异能是声波,可以使人睡眠,刚突破不能很好地控制才这样的。”(孟)
“原来是这样啊。”一道陌生的声音忽地响起,带着些四川口音。
程长庚的神经猛地一紧,他总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在手机上问孟青蒿:“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嘶!我也觉得,有点像是咱们的年级主任谭波啊!”“糟了,要寄。怎么办?”
“拿个拖把别住红buff的门,然后赶紧开溜。”
说干就干,程长庚和孟青蒿静悄悄地离开了坑位,拿着卫生间里的拖把别住谭波所在坑位的门,夺路而逃。
此刻,谭波带着一副黑墨镜,身穿红毛衣,红裤子,心道:“两个小兔崽子,你们到底是谁,我马上就出去,一定要逮住你们两个。”
“唉不对劲!这门怎么推不开了,不会吧!”
“滴!检测到宿主与年级主任斗智斗勇成功,奖励宿主脑域开发0.2%,恭喜宿主脑域开发达到16.7%,望宿主继续努力。”
…………
程长庚和孟青蒿二人回到高一(1)班教室,正好看到陈云湖不写作业在教室后排溜达,神情施施然,闲庭散步。
看到程长庚和孟青蒿二人,陈云湖怪叫一声道:“你们两个是去吃饭了吗,怎么离开教室这么长时间?”
程长庚一时尬住,莫非陈云湖江湖人送外号“老九”?
孟青蒿显然也没想到陈云湖的发问如此“犀利”,两人都没回答,自顾自地回到座位,开始对付今晚的作业,还好因为周测的缘故,今天的作业不是很多。
过了一会儿,孟青蒿戳了戳程长庚,抬头努了努陈云湖方向。
程长庚定睛一看,原来陈云湖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程长庚眼里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计上心头。
这样这样,在这样,计划可刑。
程长庚拿着签字笔,轻手轻脚不发出一丝声音,缓缓拷近陈云湖,他此时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因此半张脸贴在桌子上,另半张脸露在外面。
“呲呲呲”程长庚干脆利落又轻柔在陈云湖左半边脸上划了三道。
似乎是觉得有些痒,睡梦中的陈云湖伸手挠了挠脸颊,紧接着脑袋一扭,左半边脸靠下,右半边脸呈了上来。
真天赐良机也!没想到陈云湖会这么配合。
“呲呲呲”又是三道,刚好组成猫咪的胡须!
计划完成,程长庚打道回府,继续写作业,想来明天周测成绩就要出了,不知道自己排名多少,想来应该不会很差。
忽地,走廊卫生间传来一声巨响,全班同学悚然一惊,唯独陈云湖睡得很香。
殊不知杀气已至,你却还浑然不知!
高一(1)班后门口出现一道痞里痞气的身影,眼戴黑墨镜,身穿红毛衣,红裤子,正是年级主任,外号红buff,谭波!
程长庚:陈云湖,危!快起来啊!
好巧不巧,谭波一进来正好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陈云湖,嘴角一歪,走到陈云湖桌子跟前。
“咚咚咚!”谭波敲了敲桌子,陈云湖没醒,又是“咚咚咚!”
“卧槽!谁啊闲着没事……”刚开始声音很大,后续逐渐消声……
陈云湖直勾勾地看着谭波,心想着这次寄了。
谭波一脸严肃地盯着陈云湖的双脸,这让陈云湖心情更是跌入谷底。
“谁弄的?”谭波突然发问,程长庚心道要糟。
“啊?”陈云湖有些措手不及。
“你脸上谁弄的?”谭波继续问。
陈云湖此时心想:“完了完了,肯定是我刚才睡觉时垫在桌子上,留下的红印子,这下真是人赃并获!”
程长庚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准备好举手承认错误了。
可是下一秒,“老师,我自己弄的!”
陈云湖一脸坚毅,他心道:这下是在栽了。
程长庚一脸讶异,他心道:陈云湖陈哥,你何苦为难自己啊!
谭波一脸震惊,掏出手机,面无表情道:“来,看着我。”
下一秒,“咔擦!”一张“猫咪”陈云湖的照片新鲜出炉,六根胡须清晰可见……
“你真会玩啊!”
谭波没头没脑的一句感叹让陈云湖彻底蒙圈,同时,程长庚也懵了。
“我会把这张图发到我们年纪群里,朱云老师也在里面!”谭波保证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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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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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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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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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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