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呼叫多米跑一趟,但是想着多米和安可肯定都被诺彤利用起来,又是端菜又是招呼客人,此时两人肯定累的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只能自己再跑一趟,刚刚吃的食物经过这几趟跑来跑去估计要消化没了。
龙岁欢站在北辰身边,低头看着因醉酒而面色发红的男人,蹲下身来伸手扯掉了他的半块面具。
“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呀。”龙岁欢借着微弱烛光细细看着北辰,怪不得他要用面具挡住自己的面容,确实太让人难以忘怀了。
“见过你这种绝色,你让我以后该如何是好呢?”龙岁欢苦恼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又摸了摸他那高挺的鼻子,再揉了揉他的耳坠,最后将手指放在了他的性感嘴唇上。
“不知道亲你一下是什么感觉,你应该不介意吧,毕竟这事男人都不吃亏。”
北辰隐约听到了龙岁欢的声音,朦朦胧胧,亦真亦假,他刚想睁开眼睛,嘴唇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竟然真有女人趁他醉酒轻薄他,真是奇耻大辱呀。北辰张嘴重重咬了一下轻薄他的女人,等回头他醒酒了再收拾她。
龙岁欢吃痛,忍不住叫了起来,摸了摸已经出血的嘴唇,哀怨的看着咬了她一口的北辰,不就是亲你一下嘛,要不要这么下狠手。
“真痛。”
龙岁欢报复似的用力捏了捏北辰那张惹人嫉妒的脸,然后伸手准备把他扶到床上。太重了,龙岁欢扶不动,只能坐在北辰身边等着林星觅回来。
林星觅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龙岁欢红艳艳的嘴唇上那一抹血迹,立马放下手上的醒酒汤。
“欢儿,你这嘴?”林星觅硬生生掰正了龙岁欢的头,仔细看了看后,坏笑道,“你这嘴唇,跟我当初咬了斯言时他那嘴唇挺像的哟。”xiumb.com
龙岁欢别过头不看她,一脸尴尬,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轻薄了北辰,还被他咬了,肯定被她说一辈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要么北辰醉酒了没人性,要么你美色当前,受不了诱惑,轻薄了人家。”林星觅转动着眼珠子,然后又细细分析起来,“如果是北辰主动,你肯定不可能衣裳这么整洁,也不可能这么容易逃脱他的魔爪。”
“所以......是你调戏了北辰。”
“我没有。”龙岁欢欲哭无泪,都不知道怎么去推翻林星觅的推测,只能一个劲摇头。
“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冲着北辰美色去的。”林星觅挑起了北辰的下巴,脑袋凑上前去,自言自语道,“要不是跟他太熟了,我也想下手了。不怪你对他有所企图,看看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我都想亲一口了。”
“嗯,我让你亲,你敢亲吗?”
北辰慢悠悠睁开了眼睛,头痛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女人。趁他醉酒,一个直接下口,一个打算下口,还真是不把他当成男人看了。
林星觅吓得原地弹起,一下子弹到三步之外。龙岁欢心慌慌的,直接拔腿就跑了。北辰捂着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自己去桌上把林星觅刚刚端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亲你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林星觅干笑着,下一刻伸手指了指门口方向,直接将龙岁欢毫不留情供了出来。
“你不是说要不是跟我太熟了,你都想下手了?”北辰步步逼近,林星觅赶紧后退,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觅儿,我心里很难受。”北辰将林星觅逼到了墙角,然后将自己整个人压在了林星觅身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喝太多了,别压着我,你重死了。”
林星觅心里苦呀,北辰将他自己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又将她固定在了墙边。她推又推不开,倒又倒不了,死死承受着来自北辰的重量,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就因为你我太熟,所以你不能喜欢我?”北辰喃喃道,温热的气息洒落在林星觅的脖颈处,她整个人都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什么情况?北辰肯定在说醉话,他脑子犯糊涂了。
林星觅没有接话,北辰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维持了这个姿势,直到林星觅撑不住了,她崩溃地将北辰推了出去。北辰没有防备应声倒地,躺在地上没有动静。林星觅拉了他半天也没能把他拉起来,最后走到门口喊了夜暗,让他将人扛到床上。
夜暗将北辰放到床上后,立马开溜了,留下林星觅望着夜暗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她还想让夜暗留下来照顾北辰,他怎么能这么干净利落开溜了,难道他知道自己打的什么算盘吗。
林星觅给北辰擦了一把脸后,坐在他的床边。外面烟花爆竹声不断响起,北辰被吵的时不时皱了皱眉头,林星觅也被吵的心烦意乱。她陪了他一个时辰后,看他一直很安分地在睡觉。她揉了揉自己发困的眼睛,轻手轻脚离开了他的房间的。
林星觅一离开,北辰就睁开了眼睛,他在喝醒酒汤的时候就已经是半醉半清醒了,靠在她身上的时候已经彻底清醒了。也许他和林星觅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这样了吧,谁让他没有早点去争取呢。
他是喜欢她的,但是他又不确定这种喜欢是哥哥对妹妹的,还是男人对女人的,毕竟他身边除了林星觅也没别的女孩子了。
北辰直接醒着到了天亮,一边是他胡思乱想睡不着,一边是外面实在是太吵了,噼里啪啦响了一晚上,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谁干的这种好事。
这一夜以魏卿慕院子为圆心,方圆三公里的人没一个人能睡得着的。苏白去找过放烟花的人,让他们停止放烟花。奈何人家说了客人为上,客人要求必须放到天亮,少一刻都不行。
苏白都想直接杀了他们,最终因为新婚不宜见血,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抱着魏卿慕,捂着她的耳朵,硬是扛到了天亮。林星觅和龙岁欢这两个罪魁祸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咒骂她们两,两人蒙着被子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除了林星觅和龙岁欢起的早一点,其他人都是睡到了大中午。本来昨天白天就累的够呛了,晚上还不消停,真是折腾死他们了。
中午饭桌上,诺彤用她看人一向很毒辣又很准确的眼睛扫了桌上所有人一眼,然后开口问道,“关于昨晚一夜的烟花爆竹声,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龙岁欢正想说话,魏嘉宁已经抢先一步开口说道,“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干的,简直就是跟姑母过不去嘛。”
“说不定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毕竟烟花爆竹也是喜庆祝福之意。”乔砚博看着刚刚进来还精神抖擞的林星觅和龙岁欢,此时低头吃饭默不作声,他就已经心里有数了,赶紧出声维护道。
“有这么好心的?我看那个人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魏嘉宁是真的一夜没睡,她的客房后方不远处就是其中一个放烟花的据点。她昨晚没有崩溃掉,她真的谢天谢地了。
林星觅和龙岁欢对视一眼,默契地达成一致意见,打死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干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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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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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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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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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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