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店里的爆竹少说也是值好几百两银子的,后面还有个小仓库,也有不少的库存。
“老板,你什么眼神,觉得我们逗你玩吗?”龙岁欢看见店里五花八门的炮竹,顿时觉得林星觅脑子太好使了,光是想想就觉得美不胜收了。
“不仅是你手里所有的炮竹,我还要你再多进一些货,有多少我包多少。”林星觅小手一挥,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当做定金,当然这张银票还是早上慕斯言给她的其中的一张。
“好的好的,小姐有何要求尽管提。”
老板看到真金白银,态度一下子转变了,不敢再小看这两个小姑娘,换上笑脸邀请她们坐下细聊。林星觅的要求当天晚上炮竹声不能断,一直要响到天亮,当然银子不是问题。
她心想,如果五千两不够,那她自己也有不少私房钱,尤其上次在龙丞洲的赌坊里赢得银子还有林阳波走之前塞来的银子,足够支撑她完成这个壮举。
林星觅给店老板印了一个私章后,带着龙岁欢离开这个炮竹店后。两人先后又去了另外三家店,同样包下了他们所有的炮竹,要求他们大后天晚上统一在她娘新院子周边空地使劲放。
“觅儿,这事算我一半,回头你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出一半。”龙岁欢愿意出钱不出脑,林星觅也欣然同意,她可不能跟银子过不去。
完成了壮举的二人组优哉游哉开始逛起了云城,林星觅带着龙岁欢开始一家一家吃起了云城特色食物。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两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才回到了院子里。
林星觅正准备入睡,窗口传来了咚咚咚声,她心想,不会是慕斯言来了吧。
林星觅披上外衣,上前打开了窗户,夜暗站在窗外,表情严肃,低声说道,“小姐,属下特来请罪。”
“你干啥了?”林星觅听闻一脸惊恐,示意他进来说话,自己坐在了躺椅上,语气着急问道。
“上次那个黑衣人头领是龙赫云的人,今天属下在客栈打了他一顿,夜暝打了他的侍卫一顿。结果......”夜暗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结果这个黑衣人首领跟属下交手了几招,可能他认出了属下。”
夜暗低着头,一副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林星觅的发落。
“那是他派人来杀我们?他是来杀我的?难道因爱生恨?”林星觅沉浸在自己的推测中,半晌之后,咬牙说道,“敢对我下杀手,你找人隔两天就去给我打一顿,打得他滚回京城为止。”
“是。”夜暗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着手去准备下次多找几个人揍他。
之前夜暗暴揍龙赫云的时候,陈牧也正和金时格正坐在小菜一碟酒楼屋顶上喝酒。两人亲眼目睹了不远处客栈内,龙赫云被两个带着花脸面具的人打的狼狈不堪,中途出来一个黑衣男子跟带面具的其中一人打了起来。
“觅儿早上说会给斯言报仇,想不到这丫头动作挺快的。”陈牧也激动万分站在屋顶上,手舞足蹈喊着,“使劲打,打残他,这次总赖不到我们身上了吧。”
金时格默默地看着不远处打斗的场景,龙赫云直接被人从二楼窗口打了出来,狼狈地摔在了地上。戴面具的两人武功不容小觑,他们没有下死手,只是拿着拳头不断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我要去告诉少爷,觅儿替他报仇雪恨了。”陈牧也把手里的酒壶扔给金时格,利落地跳下屋顶。慕斯言此时正站在他房间的窗口,看着傍晚的晚霞布满天空,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启程回京,毕竟之前过来的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龙明渊放了他半个月的假,眼看着现在已经过了七八天,再耽搁几天都来不及赶回京城了。但是他又有些舍不得林星觅,她娘大婚在即,又怀有身孕,她肯定要留下来陪伴她娘,肯定不会跟自己一起回京,而且他也说不出口要她一起回京。
“少爷,龙赫云刚刚被人打了,打的很惨。你猜是谁干的?”陈牧也敲了敲门,没来得及等慕斯言开口就已经推门进来了,他一身酒气,慕斯言忍不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谁?”慕斯言背靠在窗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你的觅儿干的。”陈牧也一说完,刚刚还一副平静,对这个话题兴趣不高的慕斯言一下子来了兴趣,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嘴角忍不住上扬。
“是你告诉她的?”下一刻慕斯言眼眸一凛,陈牧也暗叹不好,拔腿就开溜。
他家少爷现在变脸也变得很快,陈牧也表示自己也是伤不起。明明很开心林星觅替他报仇雪恨,把他放在了心上,偏偏还要对他这个传递消息的人下黑手,他真是感到心凉呀。
龙赫云此时一身是伤,满脸阴郁躺在床上,大夫替他包扎好伤口后嘱咐了他几句后,转头替同样伤的不轻的流水包扎伤口。
等大夫离开后,龙赫云面部扭曲,咬牙切齿问道,“可有看出是什么人?”
流水低着头,他没有什么思绪,站在门口的墨白走上前低声说道,“是他的人,招式都是一样的。”
龙赫云瘫坐在床上,既然墨白能认出他们来,想必他们也是能认出墨白了,那不就表明他们现在知道上次半夜派去杀他们的是他了?
他只是来这个客栈吃顿饭,饭还没吃两口,又被这两人打成这副模样。如果非说缘由的话,那上次在京城这两人为什么打他?那时候他可有得罪过那个男人?
残血阁?他是万万不能跟他们作对了,毕竟人家才灭了第一杀手楼,何况他此时手上已经没有人手了。
“准备下,明早回京。”龙赫云眼神阴鹜,他打算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再从长计议,林星觅?他一定要得到手,既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愿,又可以报复那个男人,一举两得。m.χIùmЬ.CǒM
魏卿慕的院子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筹备着,需要的东西全部都用最上等的,此时她正在写邀请名单。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平时有生意往来的人都得邀请,既可以收贺礼,又可以给苏白正名,魏卿慕算盘打的霹雳响。
被她派去做事刚刚才回来的诺彤,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赶来找她,诺彤以前是魏卿慕的贴身丫头,如今也是她的得力助手,比她还年长一岁。
“小姐,我才不在十几天,怎么发生这么多事?你这又是换院子,又是要成婚的。”诺彤接过魏卿慕递来的茶杯,喝了几口后继续问道,“我听说小小姐的未婚夫都来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换院子是因为那里都是血腥。”魏卿慕在她身边坐下,两人虽是主仆,却也是姐妹,朝夕相处的亲人。
“我成婚是因为......”魏卿慕温柔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是因为这个小人儿。”
“啊?”诺彤震惊的睁大眼睛,看了看魏卿慕平平的肚子,半天没消化掉这件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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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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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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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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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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