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了我的觅儿,我来要你的命。”北辰冰冷地声音将齐轻月打入了无底深渊,手里慢慢凝聚成一股气,随时准备打向她。
“你们什么关系?你喜欢她?她快要嫁给慕斯言了,你快去把她抢回来呀。”
齐轻月以为她有了活下去的生机,还想说我们可以联手,各取所需。但是北辰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最后的遗言就是这一句话?”
“你喜欢林星觅,我喜欢慕斯言,我们不冲突,各取所需,不好吗?啊......”
齐轻月惨叫一声,等门外的武卫军听到声响进来后,北辰已经离开。齐轻月整个人却嵌在了墙壁里,她睁大眼睛,满眼恐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武卫军一边派人去追凶手,一边去禀告了龙明渊。
刚吃完晚膳的众人又齐聚在宣帝住处,苏敬白让人抬着刚从墙壁里弄出来的齐轻月进来了。
齐轻月那死状让刚吃了晚饭的众人忍不住想吐,慕斯言上前查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龙明渊说道,“对方是用极其深厚的内力将她打进墙体,一招毙命,现在她的全身经脉恐怕都已经断裂。”
“什么人干的?这么凶残?”
“一招毙命?得有多深厚的内力才能把人打入墙体?”
“门口守了这么多武卫军都没发现?”
“好歹也是齐越国公主,这下好了,会不会引起战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声让龙明渊更是头昏脑涨。
“慕小将军作为武卫军的统领,没什么要说的吗?”龙丞洲冷笑道,他看林星觅不顺眼,现在连带看这个慕斯言也不顺眼了。
“是属下失职,慕统领还在养伤中,公主的安全是由属下负责。”苏敬白毫不含糊承担罪责,跪在龙明渊面前等他处置。
“此事是微臣失职,微臣领罪。”
慕斯言也跪在了苏敬白身边,他心想,被罚就被罚吧,好歹齐轻月已经死了,他的觅儿也少了一份危险。不然他还准备自己亲自出手,但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他又无法对她动手。
“一切等明日回宫再说,都下去吧,朕累了。”
龙明渊一脸倦意,这两天狩猎也没狩多久,这些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短短两天,两条人命。齐轻月死了,这事还得想办法善后,稍有差池,弄不好会掀起战火纷飞。
林星觅拉着慕斯言来到林子中,四处张望了半天,然后低着头,用极其肯定的语气告诉他,“齐轻月肯定是北辰杀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慕斯言拉着她坐在了地上,背靠大树,两人并排而坐。
“因为我曾亲眼见过他把一个人打进了墙体内。”林星觅靠在慕斯言的肩膀上,回忆起来,“好像那个人当街对我口出狂言,想要动手动脚,我正准备抽他,北辰已经把他打进了路边的围墙内,那时候他才十多岁呢。”
“你跟他关系很好?”慕斯言小心翼翼问道,如果这个人是个情敌,那他打都打不过了。
“应该算挺好的,不过刚认识的时候我们天天打架,后来就关系融洽了。”林星觅笑眯眯地抬头看着被树枝遮挡住的繁星点点,“他跟我抢娘亲,我不打他打谁,可惜打不过。”
“那你娘亲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慕斯言有些担忧,毕竟是个能休夫的女人,不知道她的想法是怎样的。
“应该不会,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林星觅坐直身体,主动拉着他的手,一脸自信的模样让慕斯言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林星觅像是触电般整个人被电了一下,然后她扣住他的脖颈主动亲了回去,这一亲就一发不可收拾。这是慕斯言名正言顺后第一次亲她,满眼满心带着喜悦,亲得林星觅喘不上气来,拼命把他推开,自己也跳到了一边。
“我......快......断气了。”
林星觅大口大口喘着气,满脸通红,月光透过树叶缝斑斑驳驳的照射下来,让慕斯言更加爱不释手。
“那我不亲你了,你过来,我抱着你。”
慕斯言张开手臂,等着这个女人过来。林星觅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地过去了。m.χIùmЬ.CǒM
“皇姨夫会不会重罚你,毕竟她是齐越国公主。”林星觅窝在慕斯言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依稀还能摸到他腰间的肉。
“没事,罚就罚吧。”慕斯言也双手环抱着怀中软软的女人,他的脸贴在她的额头上,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回头我教训教训北辰。”林星觅恶狠狠说道,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很是冷淡的声音,“你想教训我?”
林星觅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北辰从不远处飞身而来,缓缓落在她的面前。慕斯言站在林星觅身边,静静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替你出了气,你确定要教训我?”北辰语气带着不满,大有你敢回答确定试试看。
林星觅一下子怂了,她可不想被打进后面的树干里面,一脸讨好的说道,“你听错了,我怎么会想教训你呢。”
慕斯言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真是不可靠。
“你要嫁给他?娘亲同意?”北辰忍着一身怒气,盯着林星觅一字一句问道。
“呃......娘亲应该会同意的。”林星觅也不确定,但是她觉得慕斯言也不差,她娘没理由不同意。
“娘亲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去云城?”
“嗯,你不是说一个月后接我过去吗?”林星觅弱弱问道,随即立马道,“娘亲想我了,我随时都可以去找她的。”
“嗯,那就三天后吧。”北辰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好似刚刚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林星觅疑惑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那你去了呆多久,什么时候回来。”慕斯言才不管北辰怪不怪,他满心思都是这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他要多久见不到她。
“我尽快回来。”林星觅看他那幽怨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的。”
“觅儿,你喜欢我吗?”慕斯言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一脸认真紧张。
“我想想。”眼看慕斯言的脸色黑了下来,林星觅赶紧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含笑道,“我都要嫁给你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我又不会拿我的婚姻大事去开玩笑。”这句话是林星觅在被慕斯言抱着转了两个圈后才说完,放下她后,慕斯言开口道,“我们回去。”
“背我。”
“好。”
林星觅趴在慕斯言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她一说话,他都能感觉她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脖间,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林星觅想了想,自己好像之前都是喊他慕小将军,偶尔喊他斯言,有所求的时候喊他斯言哥哥。
“叫我名字也行,叫我......夫君我也不介意。”
林星觅一听夫君两字,脸唰的红了,伸手打了他后背一下,“不准胡说八道。”
慕斯言闷哼一声,随即立马回答,“我没胡说,我是不介意你叫我夫君。”
林星觅作势还要再打,突然想起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从他背上滑了下来。她拉着他的手臂,一脸紧张问道,“我有没有压到你的伤口?有没有打到你的伤口?”
“没有,我没事。”
慕斯言蹲下身要背她,林星觅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走,回去我看看。”
“你又想脱我衣服?”慕斯言挑眉问道,林星觅赶紧摇摇头,心虚道,“我就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流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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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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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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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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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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