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沉住气,就算再不痛快,再难受也要面上不显,你这样存心让林星觅看笑话吗?”蒋敏温柔抚着她的脸,看着红肿的脸她也是一脸心疼。
“娘,我该怎么办?”林星瑶埋头在蒋敏的怀里,紧张地抓着蒋敏的领口。
“只有她嫁给了除慕斯言以外的男人,她才对你没有威胁。”蒋敏皱着眉头,双手轻轻拍着林星瑶的后背,“我们这样......”wWW.ΧìǔΜЬ.CǒΜ
母女俩讨论了好久,蒋敏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河畔小筑
林星觅换了套红色长裙,跟着宫里的公公前去凤舞殿。据说龙岁欢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夜夜都会做噩梦,精神状况也不好,皇后派人来接林星觅进宫,陪龙岁欢说说话。
到了凤舞殿,宫人退去后,林星觅一把上前抱住了面色憔悴的龙岁欢,“你看看你,才两天不见,你都瘦了,还......丑了”
“你才丑。”龙岁欢捏着林星觅的腰,怒声道。
“对对,我丑,我丑的龙赫云都亲自上门提亲了,哈哈哈,你有吗?”林星觅挤在龙岁欢身边塌上,边说边看向正微笑看着她们俩打闹的魏卿羡。
“你得意啥?那你嫁不嫁?”龙岁欢靠在林星觅身上,两人边说边互相伤害。
“不嫁,我才不想当你的嫂子呢?”林星觅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回答。
“那你想嫁给谁?”龙岁欢两只大眼睛闪着微光,八卦问道。
“我不嫁不行吗?”
“我看你是想嫁给慕小将军吧,人家年纪轻轻,能文能武,对你还好,真是羡慕呀。外面的人早就把你们当成一对了,你不嫁给他天理不容。”龙岁欢一脸夸张道,努努嘴,一脸羡慕,“要是有哪个男人对我这么好,我就嫁了。”
“恨嫁了?皇姨母,可以给岁欢张罗张罗亲事了。”林星觅站起身来,跑到魏卿羡身边,大笑道。
“哪有,母后你别听她胡说。”龙岁欢也跑到魏卿羡身边,两个人围着她撒娇,她笑着把两人都搂进怀里。
用过午膳,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林星觅这才告辞,心情美美地带着多米准备出宫。
路过花园的假山,多米突然啊地惨叫了一声,林星觅立即回头,就见已经被打晕的多米脖子被一身黑衣包裹着的舒朵捏着,似乎稍稍一用力,多米就会断气。
“你想干嘛?我就想不通了,我跟你有什么过节?还是说我跟你主子有过节?”林星觅从袖子里掏出长鞭,一脸防备。
“不想她死的话,闭嘴。”舒朵恶狠狠地说道,随手把多米扔到一边,朝着林星觅飞身而去。
林星觅刚想反抗,舒朵已经近在咫尺,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小刀,照着林星觅的手臂就是一刀,干净利索。
林星觅捂着右手上臂,近距离战斗发挥不出长鞭的作用,她连连后退,高呼救命。舒朵哪会给她机会呼救,扔出手里的小刀朝她心脏方向飞去,自己也飞身上前。
林星觅躲过小刀,却躲不过舒朵那用尽全力的一掌,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吐出一口血。舒朵还想上前,被闻讯而来的禁军拦下,十多个人跟舒朵交战在一起,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出现。
正跟龙明渊商量完秋季狩猎,听到动静赶来的慕斯言,一眼看见趴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林星觅,她的红色的衣裙夹杂着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慕斯言瞳孔一缩,脸色阴沉。
慕斯言快步上前,把林星觅抱到一旁的草坪上,让她背靠着假山。他认真查看了她的伤势,撕下自己的衣摆,替她包扎手臂止血。
他的眼睛发红,手略带发抖,声音满是心疼,“我带你去找太医。”
“你先去帮我报仇。”林星觅咬着牙,她现在全身都痛,但是还是想着她要先报仇雪恨,不然她晚上会睡不踏实。
“好,我很快。”
慕斯言飞身上前,站在已经受伤的舒朵面前,双眼满是杀意,声音冰冷地像地狱里的阎罗,朝着围攻舒朵的禁军喊道,“都让开。”
慕斯言右手接过禁军的长剑,二话不说,飞身上去,唰唰唰几下,舒朵的黑衣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流出,在地上汇成一片。
舒朵眼底一片死寂,她后悔自己没能一刀要了林星觅的小命。但是她那一掌下手也不轻,就算不能要了林星觅的小命,也足以让她卧床三五个月。
慕斯言冷漠拿起长剑,剑尖一挑,舒朵痛苦地瘫坐了地上,手脚筋俱断,她那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这就是她家公主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是犹如死神一般的气息。
他举起剑,剑尖直指她的眼睛,声音冷漠,“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活着。”
让她看不见,听不到,走不了,痛苦地活着。
“住手。”一声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齐轻月快步跑来,抱着已经痛不欲生的舒朵,哭得毫无形象。
“慕小将军,她都已经这样了,你放过她吧。”
“放过她?呵。”慕斯言举起长剑,不管不顾朝着舒朵眼睛刺去,齐轻月不顾一切握住了剑尖,鲜血顺着剑尖流下。
“公主,不要管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自作主张,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就是想要杀了她。”舒朵声音很轻,好似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公主,你太善良了,我这么不听你的话,你还这么护着我。”
“舒朵你别说了,是我不好。”齐轻月松开剑尖,抱着舒朵哭得妆容都花了。
两人上演了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慕斯言没有时间观看,只想赶紧给林星觅报仇,然后好带她去看太医。
“公主放心,舒朵不会连累你的。若有来世,舒朵还会陪在公主身边。”舒朵附在齐轻月耳边虚弱说道,一脸悲戚,“差一点,就差一点,舒朵就可以帮公主永除后患了。”
齐轻月心虚地安慰她,说自己一定会护她的。她为什么这么心虚,其实她来之前就安排好了暗卫,如果舒朵被抓住,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把她灭口。
她之所以亲自前来,其实也想再见她一面,十几年的陪伴,也并非一丝情感都没有的。再者如果舒朵有出卖她的举动,她也好第一时间防范。
“公主是自己让开,还是我让人把你拉开。”
慕斯言快要忍到极限了,他的眸光一直在密切注视着林星觅。林星觅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视线也正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舒朵有罪,也是交给刑部审讯,将军想要就地正法?”齐轻月很是纠结,舒朵死了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但是,如果慕斯言敢在她面前杀了舒朵,她又于心不忍。
“为何不可。”
慕斯言懒得跟她废话,将长剑插进身下的泥土里,右手捡起林星觅掉落的长鞭,轻轻一甩,齐轻月被长鞭裹住。她被慕斯言粗鲁地甩到了一边,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他认真地收拾好林星觅的长鞭,放入自己的怀里。
“伤害觅儿,她只有以死谢罪。”
慕斯言右手将插在泥土里的长剑拔出,在长剑剑尖凝起一股力道,精准朝舒朵心脏部位扔去。那股力道冲击着她的身体滑行了一段距离,最后舒朵被这把剑刺进心脏,钉在了假山上,死前她的双眼还带着一丝惧怕。
这算完了?不,还没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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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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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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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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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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