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面是什么内容呢?你来给大家读一遍吧,这也许是很重要的信息。”张永清引导着说。
陈星星清了清嗓子,开始缓慢地一字一句地念出日记中的内容。
日记的主人名字也是陈星星。
日记上的字不是很多,潦草狂放,似乎是随意记录下来。
内容是从七月十五日开始的,一般一天的日记有一两行字,偶尔一天字数会变多。
无非是医院的大家都按时吃药了,以及医院的环境昏暗暗的,让人很不安。
医院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所以陈星星经常自己一个人玩跳棋。
一人分饰三角。
不亦乐乎。
虽然当时是被妈妈拖着来到这里的,但她突然发现这里的生活也蛮不错,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很累。
在这里没有很多人指责自己,没有人想要对自己不利。
衣食无忧,除了缺乏自由和变化。
自从老大许洲对这里进行了改革,自己可行动的时间和空间就多了。
不过作为老大嘛,总是有那么一些毛病,他脾气不太好,还有点毁灭的欲望。
在外面的世界待不下去了,才来到这里。
陈星星觉得老大很厉害,为这里带来了改变,仿佛这些人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了。
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啊,就是不知道为啥最近自己的身体感觉越来越差劲了,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日记在这里就结束了,大家听罢,毫无头绪。日记里面的语调也有些奇怪,可能是在封闭的地方待太久了吧。
“星星,你是几号啊?”王梨想到了什么,立马让想法变成了语言。
“我是十号。”陈星星回答。
张永清提议大家都报一下自己的号码,有个人不愿意这样做,不过在大家都说完自己的号码之后剩下的人就是他了。
许文月没有完全记住每个人的号码是多少,但是她记下了和自己同一个阵营的人都有谁,以防万一嘛。
张永清号码是一号,许文月暗中松了一口气。
有人说:“俺觉着陈星星你肯定是个实习医生,你不愿意来,你妈硬让你来的。来了之后还发现这里不错。”
“一定是那种找不到工作拖着关系才来到这里的小姑娘。”
“许洲也肯定是不太会做人,找不到工作才来到这里的。”这个人盖棺定论。
这个声音在自己右侧隔壁响起,应该是四号。
“还有人在房间里找到了文字信息吗?大家信息共享一下。”张永清拔高了声音。
许文月想了一下,说:“我这里有一份报纸,上面都是一些小道消息,不过有一个是关于这家精神病院的。”
许文月把报纸上的内容概括说了一下。
“也许真相就是说这里的人,包括患者和医生失踪的原因吧。”八号开口了。
“也不一定吧,我们现在就十个人,失踪的可是这里的全部人员,怎么能查出来呢。”
“本身让这么多人消失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也只有神秘力量可以解释。”
“这个故事应该只是一个背景,我们要查明的肯定还有其他真相。”有人马上反驳。
许文月也弱弱地说:“这是一份八卦小报,所以上面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吧。”
“那我们只能说这家精神病院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并不能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张永清客观地评价到。
“唉?我可以进入到走廊里了。”八号把门推开,将拖鞋试探性地用脚推了出去,发现没有问题后让自己的脚步跟了上去。
许文月用力推门,还是没有推开。
现在是,医生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了吧。
六到十号都试探性地出了门,五个人在走廊面面相觑。
走廊的一边是门,看上去年久失修,打也打不开。
另外一边是墙壁。
这是一个封闭空间,毫无出去的方式,外面的人向门里的人通知了这一消息。琇書網
依据报纸上的信息来看,这家精神病院应该是有几个楼层的。
现在这样,好像与外界完全隔绝开,都没有办法上楼。
所以,这应该是被游戏移出来的单独空间,或者说,是以医院的部分模拟作为游戏场地了吧。
报纸上所述不完全适用于此时场景,也许仅仅就是一个提示而已。
还有自己一开始捡到的纸条,不知道上面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许文月之前还认为这是上一轮参加这个游戏的人所留下的信息,但是按游戏监督者的话来说这是这个游戏场景第一次投入使用
这个纸条难道是住在这里的名为“许文月”的精神病患者留下来的?这样的话这纸条上的字可以信任吗?
“我们在墙上看到了一张表,上面写着我们五个人的姓名和年龄,”说话的人迟疑了一下,“以及,职业?”
“我们五个人的职业不都是医生吗?为什么这上面写的都不是呢?”许洲看着墙壁上的表,发出了疑问。
这种被困在一个地方的感觉真是难受。想到其他五个人可以在走廊里寻找线索,而自己只能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踱步,许文月就感到有些烦躁。
她将小房间里的东西又翻看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只不过是把兔子毛绒玩偶从柜子里放到了床上。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毛绒玩偶拆开,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在走廊外面的人也没有更多的发现了,而手表上的指针走动是如此缓慢,时间的流速似乎变得慢了下来。有大把的时间,却毫无发现。
许文月想到自己星期天玩手机,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而现在时间仿佛是冰块在缓慢融化,好几个人都开始烦躁起来。
许洲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这儿推推那儿推推,想找到是否有地方有暗道。
然后,他推开了二号的门,和潘简业对上了视线。
“这个门,不是打不开的么?”潘简业惊讶地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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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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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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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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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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