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劝下去,还是逼她不要去赴这个赌约。
走上前去,忍不住上手捏住阮诗汝腮帮子的婴儿肥,颇有一种老父亲操心的感觉。
阮诗汝幽幽的睨了一眼她,嘟囔道:“安啦~不,不过………
想到了那日她与季暮寒在小树林偷听到叶温馨的对话,这几日二人肯定会在小树林打的火热着呢。m.χIùmЬ.CǒM
默默打开千里眼一瞧,果真看到叶温馨被杜明钰狠狠摁在树上激吻,还蹭个不停。
何萘椿是个直爽性情,见阮诗汝迟迟不开口的下文让她心如小猫挠一样。
“不说什么呀!”
只见阮诗汝的视线,默默朝阳台外的小树林那边望去,“小树林有什么好看的?”
阮诗汝朝阳台那块走过去:“我,我感觉那个人有点眼熟。”
看着远处树荫下站着的那对小情侣,尺度大的辣眼睛。
何萘椿打笑道:“大晚上的,小树林离那么远都能看到,小黑炭你属猫头鹰啊?”
阮诗汝胡乱编了个理由:“我夜视能力好,而且你,你快看,真的有人!两个人!白花花——”
“什么!”
提到两个人,白花花一词,这她可就不困了啊!
急忙从抽屉里掏出来望远镜,凑到阮诗汝的身边:“哪呢,哪呢!小树林野战,让我仔细瞧瞧!”
阮诗汝目瞪狗呆:“……”
这怎么连装备都用上了呢?
何萘椿调着望远镜的倍数,洋洋得意道:“小黑炭,我跟你说这望远镜的用处大着呢!”
阮诗汝假装傻愣,“那你,你拿望远镜照小树林那边看什么呀,用处就是看夜景的?”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何萘椿一直在找个机会,一举掰倒杜明钰和叶温馨这对贱男贱女!
当初,何萘椿就是因为发现了她们二人偷偷交往的私情,告诉沈丝淇。
事后沈丝淇不仅不信,还又被叶温馨倒打一耙!二人这才从昔日的佳话姐妹情,变成了如今决裂难堪的地步。
只可惜,叶温馨这个小人做事一直缜密。
性格爽朗的何萘椿,在耍心机上面简直被甩了一大截!
一直没能找到证据,实锤叶温馨所做的卑鄙之事。
……
何萘椿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看着望远镜透进眼睛里的这一幕,她的心在着火!
“玩这么刺激?杜明钰可真的大发了。”
杜明钰和何萘椿也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没有和沈丝淇的关系那样亲近。三家都是宅院靠近的。
香艳的一幕迟迟不散去,何萘椿放下望远镜,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
一个转身,准备出去。
阮诗汝知道她想做什么,急忙将她拽着,“你,你现在要,要去哪!”
看着阮诗汝傻头傻脑的样子,何萘椿汹汹不平:“当然是去把那对打野战的就地正法啊!让她们没脸做人!”
如今这么拆穿这对狗男女的机会都递在她的眼前了,要是不去不就是傻子吗?
阮诗汝听到她的窃喜心声,也理解何萘椿心中有百般恼火。但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根本不能去打草惊蛇!
阮诗汝需要给她败败火:“可,可你直接过去,万一她们过来欺负你怎么办呢?”
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何萘椿。
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何萘椿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椅子上。
她虽然冲动,但也不蠢。
杜明钰和叶温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要是气势汹汹的直接杀了过去,吃亏的只有自己!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给忘了呢!
何萘椿紧张的攥住阮诗汝的手:“那该怎么办!”
阮诗汝拍了拍她的手,尽管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因,但戏还是要做足的。
“你,你可以把来龙去脉告诉我,我,我帮你!”
小磕巴语气认真,让何萘椿心中温暖又感动的。
……
何萘椿长舒一口气,将故事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一向女强人,从不软弱的她,提到沈丝淇的事情,说着说着就红晕了眼眶。
阮诗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叶温馨是什么歹毒模样,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做出这种矫揉造作,贼喊捉贼的事情,她已经全然见怪不怪了。
“我,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你说的那个,叶温馨不是个善茬。如,如果去惊动了她那可能未来,且不说想要抓住她的把柄会更难,估计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阮诗汝那双稚气未脱的杏仁眸,闪出的目光是狠厉与算计。
何萘椿听得认真,“那我们该怎么办?”
算计她是真的不会,就像是让一个精通各种粗矿兵器的人去绣花一样难。
阮诗汝眸光闪烁,唇角勾起,“那,那就不脏了自己的手和眼。”
“小树林,有监控吗?”
听到这番提醒,何萘椿露出震惊的目光。
小树林是菁英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其实刚开办的时候是全方位无死角监控,但据说是小树林偷腥的贵族情侣们发生了抗议,这才拆卸的。
二人瞬间露出不约而同的笑意。
“小黑炭,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被夸了的阮诗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这并不是万全之计,顶多算个小保障。也,也有可能会被叶温馨识破的。所,所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最后是何萘椿憋尿实在憋不住了,阮诗汝去外头打热水水喝。
这才结束了这次的计谋讨论。
她上完厕所,刚准备洗手的时候,发现到了自己手上沾上了黑色的东西。仔细一瞧——是粉底液?
何萘椿蹙眉,猛然想到了自己当时捏了一把阮诗汝的脸蛋!
敢情阮诗汝是涂黑色的粉底液才成了她口中的小黑炭???
可究竟是为什么要故意扮丑?
不得不感叹一下阮诗汝的口味之重。
……
临近月考这几天,阮诗汝表现的和往日没什么两样,不见得有多刻苦读书。
遇到喜欢的老师就勉强听两下,不喜欢的就譬如张语的课,眼皮子自始至终那是从未睁开过!
张语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星子满天飞,阮诗汝在台下打得瞌睡连天。
看着阮诗汝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张语不再扯a班,夸b班了。而是冷笑的指槐骂桑起来。
“要说有些人啊,就是猪狗不如,天生贱骨头。不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口出狂言,目无师长!虚伪造假都能让尾巴根翘天上了?”
走到阮诗汝的身前,用力拍桌。
硬生生的将小家伙从睡梦中震醒。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阮同学!”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咬出来的。
阮诗汝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皮子,只听到了张语说什么狗,什么骨头的。
便口无遮拦道:“老师你要和狗抢骨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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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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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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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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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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