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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随即一众人便散成了一圈,将杨潇和南宫无双围在正中。
杨潇脸上抽搐了几下,在马背之上他就看到了城墙上贴着的告示,也不管众人,骑着小黑走到告示边上,戏谑的看着众人说道:“画的还挺像,嗯!捉拿采花贼赏银三千两,各位莫不是动心了?”
他这一番话让众人瞬间不知所谓,哪有采花贼自己站到告示边上让人指认?
不过,“玉面狂刀”的威名如今在整个江南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杀人如麻的狠辣手段也让众人难免心生畏惧。
而南宫无双却是惊讶的盯着画像看了半天,这画像上的人除了黑巾遮面,无法认出容貌外,形态和装束和杨潇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天底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种可能,因为从余家镇一路走来她们几乎形影不离,就算杨潇是修士,也不可能往返千里作案,这显然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心思聪慧的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人,只是一时无法肯定。
采花大盗现身开化城,不少人奔走相告,短短的时间,城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ωωω.χΙυΜЬ.Cǒm
只见人群外一张阴柔的面孔阴狠的盯着杨潇,随后对着身边的几个汉子小声商量了一阵便转身离开。
而和他说话的一名汉子随即站出来指着杨潇说:“大胆采花贼,在临安城奸淫掳掠,罪行累累,如今又逃窜到此,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兄弟几人就要为民除害,将你绳之以法。”
此人话一出口,人群很自觉的向四周退了退,毕竟余家镇和鄱阳城的消息正传的火热,玉面狂刀可不是浪得虚名,况且,在这人群之中还有一些人是从鄱阳过来的,一想到那晚的修罗场景,这些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见人群四散后退,那说话之人脸色顿时变紧张起来,就剩下他们六人站在杨潇前面。
“大家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人怎会被他的淫威所震慑,我们齐心协力将这个无恶不作的采花贼拿下,也算是为民除害!”
那个汉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杨潇说成十恶不赦之人无非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已,实则也是在拖延时间,因为他们知道,要不了多久衙门的官差就会赶到。
杨潇也没有发怒,就这样坐在马背之上,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表演。
人群之中的议论声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认定杨潇是作案后逃窜至此,也有人说画像上的采花贼黑巾蒙面,根本无法辨认容貌,如果面前的这个玉面狂刀真是采花贼,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这显然有些相悖。
“散开!”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声大吼传来,紧接着一队衙役冲入人群将杨潇团团围住。
“陈捕头,你来的正好,你看此人长发披肩,一身黑衣,背插长刀,坐下黑马,和画上之贼一模一样,定是那采花大盗无疑,见形迹败露,正欲逃走,我兄弟几人遂将他拦住,你快命人将他拿下。”
一个腰悬眉尖长刀的捕头走进人群,那汉子便急忙上前邀功。
周围的人群听到他这些话全都脸色一怔,这还真是想钱想疯了。
被叫做陈捕头的一眼盯着杨潇,仔细打量了一阵,这才开口说道:“报上你的姓名。”
杨潇嘴角一扬,淡淡的说出两个字:“潇杨。”
陈捕头:“在临安连续五夜作案,奸淫二十几女,又打伤数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还敢自送上门,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杨潇正欲说话,南宫无双却抢先开了口:“这位官爷,单凭一幅画像你就断定他是采花大盗?那画上之人黑巾蒙面,只是骑着黑马穿着黑衣,就凭这一点你就这么武断的认定,你未免太儿戏了吧?”
陈捕头:“大胆,本捕头办案,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指指点点,是真是假,日后一查便知,先随我到衙门,等明日到临安城,二十几家苦主自然会辨别真假。”
南宫无双:“官爷,这告示上说的清楚,采花贼第一次犯案是在六月二十五日夜晚,到今天接连五次犯案,而我们那日刚好在鄱阳城,此事一查便知,官爷办案可要凭真凭实据,不能只凭一张蒙面画像就如此武断吧?
陈捕头:“你和他是一伙的,自然帮着他说话,你说你们在鄱阳城,又有谁能够作证?况且本捕头也没有现在就定他的罪,只是将他收监,等明日到临安城让那些苦主前来相认,怎又成了武断一说?”
这个陈捕头话说的头头是道,南宫无双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玉面狂刀的威名,显然这个陈捕头也不陌生,强行动手?就凭他手底下这一众衙役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可是就这样放了嫌犯,众目睽睽之下显然也不可能,场面顿时陷入僵局。
“我可以作证,玉面狂刀六月二十五日晚正在鄱阳城和漕帮大战。”
“我也可以作证,那晚我们亲眼所见………”
“我能作证,昨晚我还在婺源城中看见他二人,今早我们一起出城,相隔百米一同来到开化,而就在刚才,有官爷快马来报,采花大盗昨夜又在临安城犯案,大伙知道,婺源和临安相隔七百余里,这位玉面狂刀不可能一天之间往返两个来回,这采花大盗显然另有其人,这天底下有长得相像之人也不算奇事,这就是一个巧合。”
“没错,从婺源出城我们一路同行,此事千真万确………”
………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人群中竟然有不少人给杨潇作证,这一点令他和南宫无双两个人都没有想到。
作证的人越来越多,陈捕头一时也没了主意,眉头皱成一堆。
而之前那汉子见状,急忙说道:“不管如何,他也难逃干系,究竟是不是他,也只有到了临安才能知晓,陈捕头,天子脚下,采花贼可是犯下二十多起案子,此贼色胆包天,触犯天威,宁可错抓也不放过,若是就这样放了他,万一他真是采花大盗,这个责任你也担待不起吧?”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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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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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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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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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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