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来这百善堂买药,遇到了好心的姑娘公子为我治病!他朱老五发酒疯想要打死我,他们看不下去,这才好心阻止!
就因为这样,他才想要杀了他们!他死了是活该!这个祸害!早就该死了!”
“朱家娘子,你有些事说漏了吧!”此时文卓尔又道,“我怎么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此人正将朱老五压在身下呢?不是因为这样,朱老五也不会对他们起了杀心吧!”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捕快正说着,却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由远及近,飞快的朝着此处而来。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就见一个妇人进门便扑倒在朱老五身上,凄厉的哭嚎了起来。
“老五啊!老五!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可是我们朱家的独苗啊!你死了,叫我如何跟爹娘交代啊!”来人正是朱老五的姐姐,朱花花。
朱老五上头四个姐姐,排行第五,素来被家里疼宠的不成样子。
而他家里,就数着朱花花嫁的好,所以便拉了弟弟一把,将他给弄到城里,做了壮班,结果却惨死在了这里。
见她过来,赵秀娘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可见这个朱花花,平日里也没少欺负她。
朱花花的男人叫李彦德,也就是这个李捕快,他是个惧内的,此番见自家妻子哭的这么伤心,他顿时头大如斗。
朱花花哭了一通,看着自己男人,厉声道:“你是个死人吗?是谁害死了老五!你还不把他抓起来打死!呜呜呜……”
“是他!”李彦德赶紧指向了黎君铭他们。
朱花花见状,抹了把眼泪,就要来打他们。ωωω.χΙυΜЬ.Cǒm
没等她靠近,便被苏云筝一把推了个倒仰。
“哎哟——”朱花花肥重的身子倒在地上,四爪朝天的挣扎了一会儿,这才好不容易翻身坐了起来。
“快!快把这胆大包天的刁民,给我抓起来啊!”朱花花怒不可遏的道。
“刁民?呵!我们是刁民你又是什么人了?官夫人吗?什么时候,这石河县要让一个捕快的妻子说了算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县令了?!就算犯了命案,也该是县令来审理我们!
轮不到你一个妇人来指手画脚!”苏云筝的话,可是激怒了朱花花。
她拖着肥重的身子爬起来,扬手便要打下去的时候,却被李彦德给喝止了。
“住手!要疯回家疯去!没看到我们在办案吗?”李彦德说着,赶紧给她使眼色。
刚才苏云筝那一番话,要是传到县令耳中,够他喝一壶的了!
朱花花见他胆敢对自己说重话,当即调转了肥重的巴掌,对着李彦德就打了下去。
“杀千刀的!你吼我!你敢吼我!你是不是被这小狐狸精给迷住了!打死你个负心汉!”朱花花边哭边嚎道。
众人,“……”
难怪朱老五这么蛮横,敢情是他们家家风如此彪悍啊!
李彦德在外面,到底是顾及脸面的,一巴掌甩到了朱花花脸上,倒是成功的叫她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满脸震惊加愤怒和不甘的表情,李彦德硬着头皮,强撑着道:“臭娘们,老子不发威,反了你了!等回去再跟你算账!现在,老五要紧!”
他最后这句话,倒是成功点醒了朱花花。
她弟弟还躺这呢!杀人凶手也没有伏法,她只能强忍着委屈怒火,等回去再算账。
随后,一行人便被带到了县衙。
县令还是那个县令,还是那副可恶的嘴脸。
面见县令,他们是需要跪下的。
可惜苏云筝不想跪,而一旁的黎君铭,也是站的稳如泰山。
此举着实激怒了县令,他当即一拍惊堂木,愤声道:“大胆!你们见了本县令,为何不跪!”
“在下腿断了,着实无法下跪,还请县老爷见谅。”黎君铭不卑不亢的道。
县令留意到,他那条腿上确实绑着绷带。
其上夹着护腿的板子,让他轻易无法弯腿。
但这绝对不是,他不下跪的理由。
“你那不是还有一条腿吗?赶紧跪下,要不然,本县令连你那条腿也给你打折了!”县令冷声道。
“在下只能尽力而为。”黎君铭淡声说着,却是款款的弯下了另外一条腿,而后他竟然以一条腿支撑着,半蹲在了半空之中。
“在下只能跪到这种程度了。”黎君铭淡声道。
这个姿势非常考验腰腿的力量,眼前这人,只怕也不是好惹的。
反正他也算是努力“跪”了,县令索性顺着台阶下了。
此时,县令又将视线调转到了苏云筝的脸上。
乍然看清她的脸,县令眼中不由露出了惊艳之色。
这姑娘,可是比他刚纳的小妾还要漂亮。
但很快他就缓过神来,愤声道:“大胆民女,你为何不跪?”
“老爷恕罪,并非我不想向您下跪,只是我若朝您跪了,会给您招来灾祸。”苏云筝道,
“曾有道士为我算命,说我只能跪天地与双亲。若是叩跪了旁人,轻则折寿,重则殒命!”
“一派胡言,本县令偏就不信这个邪!你现在就给本县令跪下!”县令愤声道。
“这……”苏云筝作势纠结了一番,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李彦德。
“我不想害了县令大人,不如就先叩拜一下这位捕快吧!”苏云筝说着,便对着李彦德,款款跪了下去。
李彦德,“!!!”
不想害县令,凭什么来害他!
但是县令双目如炬的盯着他,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没等苏云筝完全跪下去,李彦德脚腕却是“嘎巴”一声,而后他整个人便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要不是知道李彦德小舅子的死跟这些人有关,他不可能偏帮着他们,县令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们联手做戏了。
不过想让他就这么相信,也并不可能。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李彦德,县令赶紧给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跑过去查看了一番,却见李彦哲的脚腕肿胀不堪。
他不由吸了口凉气,恭声回道:“回老爷,这李捕快的脚腕,骨头好像断了。”
众人,“!!!”
这什么大神,怎么这么邪乎?
见状,苏云筝重新站直了身子,不紧不缓的道:“还好我没有完全跪下,不然断的只怕不止是李捕快的脚腕了!”
李彦德,“……”
有了这么一出,县令哪里还敢叫她跪下。
于是,县令赶紧开始了例行的询问。
得到的答案,自然也跟之前在百善堂的时候大同小异。
如果在从前,他肯定早就判了苏云筝他们的罪了,毕竟李彦德可是他的人。
但是现在,他感觉苏云筝有点邪乎,一时之间,却是难以决断。
就在这个时候,师爷朝他耳语了几句,县令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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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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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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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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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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