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姐姐,你知道贾富贵和凤九娘之间怎么了吗?”
“他们之间?”柳媚娘想了想,“没怎么吧,他已经有阵子没来过这了。”
南槿很郁闷,柳媚娘也不知道啊!
柳媚娘也是个八卦的,用手肘轻轻搡了下南槿问:“丫头,你是发现什么了吗?说与奴听听?”
与人分享八卦可是一大乐事,南槿将今天觉得奇怪的事说与柳媚娘听,与她一同分析,当然,除了她发现凤九娘脖子上有吻痕的事,八卦归八卦,可不能涉及隐私。
柳媚娘听完觉得大概是南槿想多了,“他俩能有什么矛盾啊,贾老板最后一次来这,就是你与殿下一同来的那次,得半个月了,之前九娘身体没好利索,还都是贾老板忙东忙西,亲自照顾的。”
“那可能吧,难道我的直觉不灵了?”南槿撅着嘴,一脸的怀疑。
“行了。”柳媚娘捏着她秀气的脸蛋,“小馋猫不是还要吃春卷的吗?再不去上去可就要凉了!”
啊!对!她的春卷!南槿不再纠结这件事,跟着柳媚娘上楼去吃饭了。
一顿饭吃的是美滋滋啊,过晌也没什么事,南槿带着白芷和白曜便在街上逛了逛,买了好些新奇的小玩意。
就在回永宁侯府的路上,南槿偶然看见了朝着秋水阁去的贾富贵。
不跟她一起来,现在又自己来,绝对有鬼!于是她又拉着白芷和白曜回了秋水阁,不过这次她走的是后门。
直觉告诉她,贾富贵肯定是来找凤九娘的,所以她顺着楼梯轻手轻脚地朝着凤九娘的房间走去。
“丫头?”柳媚娘正巧从二楼下来撞见鬼鬼祟祟的南槿。
南槿忙拉住柳媚娘噤声,“我看见贾富贵来了,去找凤九娘了,我有点好奇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柳媚娘没看见贾富贵来,听南槿这么说也很好奇,反正都是好朋友,偷偷去听个门缝应该……无伤大雅吧?
两人一拍即合,由偷听单人行,变成了偷听二人组,朝着凤九娘的房间进发。
“我要对你负责。”贾富贵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南槿和柳媚娘对视了一眼,“负责”?!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惊讶,他俩啥时候到一块的???
凤九娘冷冰冰地回道:“你什么都没做,不必负责。”
贾富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怎么没有?!我都……都那样你了,虽说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你的……其它地方都被我那个……过了,我怎么能不负责呢?!”
“我说了不用。”凤九娘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感情。
“你身上现在应该还有我的印记呢,你说不用就不用?”贾富贵态度强硬了起来,从外面听着好像还有肢体接触。
南槿捂住嘴,生怕自己乐出来,在心里偷偷想,我的妈,贾富贵竟然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好样的,兄弟,追女人就该这样!
柳媚娘也挑了挑眉,觉得他这样凤九娘都没出手打他,说不准还真是被打动了。
两个人正暗自窃喜呢,就听见沉默的凤九娘又吱声了,“你恋慕之人非我,我不愿你负责,这个理由可行?”
“若是因为如此,你大可放心,我与她绝无可能,而今虽说不能完全放下,但总会放下的,你嫁我之后,我保证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将你作为第一位。”贾富贵一番话条理清晰。
我去!这么劲爆!贾富贵还有个喜欢的人!还不可能在一起!南槿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这个人是谁,这小子不够意思啊,有喜欢的人不跟她说!
里面又没声了,南槿凑到门板上仔细听,这凤九娘怎么不回答呢,她还等着后续呢!
她早都想过了,贾富贵是她现代的老乡,也是她捡回侯府的,她算是他半个家人,将来他要是娶媳妇,她是要帮着出聘礼的。
现在这个“媳妇”要是凤九娘的话,那她的聘礼更要花些心思了,可不能薄待了她的小九九!
实在是听不出来里面什么情形,南槿打算顺着门板往上看看,结果一把被凤九娘给拽了回来,“小姑娘家家的,别乱看,看了可是要长针眼的!”
话音刚落,“咔哒”门开了,四人八目,两高两低,面面相觑。
偷听二人组只顾满足好奇心了,忘了凤九娘是个高手了……
“丫头,你是不是刚说有话要说与奴听,去奴的房间说吧。”柳媚娘面不改色,起身后还掸了掸灰尘,拉起南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贾富贵脸都红透了,“九儿,你……”
“咣当”,凤九娘关上的门差点将贾富贵的鼻子砸出血,也顺便将贾富贵要说的话给砸没了。
南槿和柳媚娘在房间里听着贾富贵一边敲门,一边一声一声地喊着“九儿”,双双被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柳媚娘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重新打开门,唤道:“贾老板,再敲下去,九娘没敲出来,奴这门可要让你给敲坏了。”
南槿探着个脑袋,悄声说:“贾富贵,你来,我和媚娘给你支支招!”
贾富贵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朝着柳媚娘和南槿这边走来。
“说说吧,贾先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反抗是没有用的,你只有老实交代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南槿恨不得一句话把警匪片看到的所有逼供的话都用上。
此刻贾富贵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他见两人目光灼灼,虽然很不想当着南槿的面说这件事,但突然想到对凤九娘说的话,暗自下定决心,既然要忘记,那就从现在开始!
“就是五天前,我在家喝多了,正好九儿拎着东西来感谢我照顾她,我一时间将她看成了……别人,之后就差点发生了关系。”
“差点?”这玩意还能差点?南槿刚刚其实都偷听到了,此刻笑得一脸诡异。
“嗨呀,你个姑娘家家的,问这么细干什么?!”让贾富贵说都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这丫头还问这么细。xǐυmь.℃òm
“那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帮你出主意?”南槿撇了撇嘴。
“反正就是差点!”这玩意让贾富贵怎么说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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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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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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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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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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