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南槿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拥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定是要一蹦三尺高了,还要大喊一声“这么牛!”
而秦雪落虽说对南槿的身子感兴趣,但为了自己的大计,决定暂时放南槿一马,毕竟如今她不会成为瑞王妃了,在她身上花费再多时间也是无用。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槿沿着先前的猜想去查凶手,偏偏秦雪落深居简出什么都看不出来,而几次去东宫求见宁婉心也被拒绝。
最有可能接近凶手的两条线眼瞅着就要进行不下去了,南槿只好整天拉着白芷回忆大婚当天的细节,试图再找出什么线索,可惜一无所获,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南槿整天憋在屋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连带着白芷也蔫头耷脑的,整个喜林居都被愁云笼罩了。
这样下去日子就不能过了,白芷痛定思痛,开始拉着南槿在院子里种花种草,抠地挖宝,再加上爬树掏鸟,将小时候玩过的统统来了一遍。
别说南槿还真是开心了,觉得这十五岁的身体就是好哈,简直活力满满,玩一天都不带累的。
而且十五岁呀,上初三的年纪,不用天天背着书包上学,那是有多爽!
与此同时,也将她的思绪打开了,站在树上看着夕阳的余晖,开始了演说:“哦,我亲爱的白芷,十五岁的我有着大好年华,怎能像这夕阳一样下沉,是时候去找寻人生的理想了!”
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旁边白芷的呼应,“白芷,扫兴了哈!你……”
她话还没说完,白芷突然伸手拽了拽南槿的衣袖,问:“小姐,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南槿表示没听到啊!
“呼呼呼~”莫名其妙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好像听到了,白芷。”南槿也拉住了白芷的手。
“小姐,你说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
“它好像是从树下那边传过来的!”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别了吧小姐,要不我们下去先叫几个小厮过来吧!”
“白芷,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小啊,这是侯府内院,不会有什么猛兽的!”
“也对,那……咱们下去看看?”
主仆二人轻手轻脚地从树上下去,可什么也没看见。
“奇怪了,难道是走了?总不能是树在叫唤吧?”南槿疑惑道。
白芷也纳闷,明明她也听见是在这边啊!
“呼呼呼~”那声音又传出来了,比方才还要大一些。
南槿和白芷对视一眼,分两面朝着树后包抄过去,结果只看见一个黑色的毛绒绒的小家伙,好像是受伤了,在树根那缩成了一团,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
“白芷,这……好像是……一只……猫?”南槿不确定,猫能发出那么大声音吗?可这外形好像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别的动物。
白芷这下也不怕了,上前伸手轻轻托起那小家伙,瞧了瞧道:“奴婢也觉得有些像,而且它受伤了,小姐,我们带它回去救治吧!”南槿和白芷小心翼翼地给这个捡来的小家伙包扎了伤口,或许是疼的缘故,这个小家伙时不时地会哼唧哼唧,就是哼唧的声音有点大。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看着它,周身的毛不算太长,通体黑色,只额间有一道白毛,呈上宽下窄状,似拉长的水滴,爪子带钩,很是锋利,整体看来就像是一只黑色的猫,可又给人一种它不是猫的感觉。
“白芷,你说它是猫吗?”南槿托着腮,看着这个长得像猫一样的小家伙。
白芷摸摸它尖尖的小耳朵,回道:“应该是吧,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也对,那你去休息吧,就把它放在我这吧,不要挪它了。”
折腾了一天,南槿也困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可半夜,南槿突然就醒了,她听见窗子有动静,来人功夫不错,竟听不见什么脚步声。
可听了一会,南槿感觉有些不对,这人……好像不是冲自己来的呢?于是试着悄悄睁开眼睛。
“啊!”南槿被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捉住他的手臂问,“你是谁?是有人派你来的还是自己来的?知道这是哪里吗?为什么大半夜来这?你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南槿当初进宫的时候没有全程低着头的话,兴许现在已经认出来了,这个被她抓住的男人就是骁王祁云奕。
“为什么和目的,应该是一个意思。”祁云奕淡定地给南槿纠错。
“啊?”南槿懵了,什么意思?!
祁云奕不再说话,起身欲走,他本没想打扰南槿,就是发现这小女子好像醒了,还怕自己发现似的故意憋气,突然想逗逗她。
南槿哪能轻易放他走啊,拽着他的手臂迅速收紧,祁云奕显然也没料到南槿的动作,一下子跪到了床上,一条胳膊还曲臂撑着,刚好跟南槿四目相对,差一点就鼻尖碰鼻尖了。
南槿一下脸就红了,松开手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心想,自己这是干啥呢!
祁云奕也有些懵,他从未离她这么近过,尴尬地假咳了两声,起身朝着南槿说:“冒犯了,我只是来取回一样东西,并非有意闯入闺房。”
南槿掀开被角,偷偷打量男人,一袭玄色衣袍,上面用金线绣了些云纹滚边,样貌看不太清,但刚刚对视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曜石一般的眼睛,煞是好看。www.xiumb.com
“你穿得人模人样的,瞅着也还算是周正,可是我一个女子闺房,哪能有你的东西?你扯谎也扯个像样的吧?”
祁云奕负手而立,小阿槿竟然不相信他,他看起来很像坏人吗?诶?不对,小阿槿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或许,是他离开太久了吧……
他侧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家伙,好像没什么大碍了,要不就让它在这多待两天吧……
“你怎么不回我?”南槿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问。
“今夜多有打扰,在下先告辞了。”说罢,祁云奕翻窗而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槿跑到窗前,看着消失的身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呢,可这人自己好像真没见过啊,怎么回事呢?
而且他到底来干什么呢?他说取东西?拿走什么了吗?好像也没看见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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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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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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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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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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