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
左喻之却轻睨了眼后反问“这么闲吗?昨天不是还忙到那么晚。”
白咛却解释道“昨天整个公司都跟着忙到了天亮,今天总要让大家都休息休息不是吗?”
“....”左喻之轻声应了白咛一句,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白咛身上既是一堆的事情却又怕阻止了左喻之出行而遭到怀疑,她的确又怕让左喻之独自出行会看见今早的新闻。
白咛又说“我也有几天没见过默默了,心里怪想的。”
“嗯。”
一家三口一天下来倒是玩的开心,只是心中有事的白咛很难隐藏住自己心事重重的模样,左喻之问白咛,白咛也只是说是因为公司的事情,白咛的回答其实与左喻之心中的答案不谋而合,便只是安慰说“商场如战场,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建设才对,要学会调解自己的心态。”
左喻之的话倒真的像是在教育一个刚刚出校园的学生,只是白咛却神色怔怔的瞧了左喻之片刻后说“怎么?听你的口气倒真的像是将我当是小孩子教育了?”白咛边说话间边下意识地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后又继续说“至于你说的商场如战场...战场我上过,各式样的人心我更是见过。”
边说话间的白咛更是用手指轻点着左喻之的胸膛,更是有意没意的滑过对方胸前的敏感,因为只是隔着一层单薄衬衫的原因,白咛似是都能感觉其一点点的挺立。
“阿咛!”左喻之伸手去握白咛的手后却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四周,今天的他总是觉得有一种被人一直盯着看的感觉,收拾了下心神后却还是埋怨道“公众场合,仔细你的言行,在国外呆了这些年尽是学会了这些...”左喻之没有想好措辞,却是轻抿了下自己的嘴唇。
“默默他玩的正开心呢,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我只是...是你自己反应太大了。”白咛笑着反握住左喻之的手后细细端详了下左喻之的神色道
“上次我跟你提的..”白咛望进左喻之的眼中后继续说“结婚,你考虑的怎么样?”
这是白咛完成学业后回国后第二次与左喻之提结婚,上一次因为左昱,这一次还是因为左昱,想到这里的白咛却垂下眼帘,掩饰去自己眸中的深沉神色。
明明两人间已经有了一场失败的婚姻,但是此时此刻的白咛却依旧想用婚姻绑住眼前的人,她迫切的想让彼此间的关系合法。
白咛伸手抚摸了下左喻之的脸颊“今年过了生日后你就到法定的结婚年纪了。”m.χIùmЬ.CǒM
照理说左喻之一活三世,可是今生的他身份证上的年纪的确在五年后的今天才刚刚满二十三岁。
“照理说我满二十周岁就到了法定结婚的年纪,我可是又等了你三年哦。”白咛对待左喻之心中一直因为没能在那异世给其一场婚礼而心存亏欠,虽然彼此间算是定了婚,可是并未被外界所知,而别人也只是男朋友或是情人等字眼在形容他,这一点让白咛更觉得不爽。
白咛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左喻之是她的丈夫并不是他们口中那些..想到这里的白咛不禁咂了下嘴,心中更是拱起一阵火。
左喻之微微滚了滚喉咙后道“你爸爸那边...”
白咛却打断了左喻之没有说完的顾虑“五年前的我没有成年,但是五年后成年的我已经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他的意见听不听,决定权都是在我自己的手里,还是说,只要他不点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那倒没有。”左喻之偏过头去不看白咛,如今的他的确还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跟白咛的父亲谈他与白咛间的婚姻。
白咛伸手抚过左喻之的眉间,像是看穿了左喻之的心思,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了?”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左喻之感受着白咛脸上带笑的一遍遍的摩挲着自己指间的戒指,一副淡定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是着了对方的激将法,脸上的又是不自觉地泛起热来。“你竟然捉弄我。”
“我可没有,我还以为孩子都替自己生了的阿喻,却是变心了呢。”白咛轻声在左喻之耳边低语,滚烫的热气更是灼烧着左喻之的耳廓。
“你说这话就是没良心...”左喻之垂眼不去看白咛,他不知道自己还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才能让对方感同身受。
感受到自己对她那炙热的感情...
白咛未等左喻之将话说完便吻住了对方的嘴唇,一点点的加深彼此间的吻,只是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却不自觉地一点点的收紧。
上次教育左喻之有话要坦诚相待的白咛,可是真的到了自己的身上却依旧像左喻之当初那般张不开嘴,她害怕极了对方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受伤神情,就像一把无形的手死死的扼住了自己的心脏。
*
一天下来。
白咛明明看起来很忙,手机总是响个不停,却依旧是陪在左喻之的身边哪里都没有去,左喻之的胃口依旧不好,时不时也总是会翻涌些酸水至喉间,倒也没有很激烈的呕吐。
白咛刚刚哄睡累一天的白从默从,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左喻之的异样,便问“是不是胃不舒服?”
此时的左喻之正弯腰站在水池前,用清水一遍遍的洗着脸,听白咛询问却是没有回话,只是眼神幽幽的瞧了眼白咛后又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左喻之紧抿双唇不说话,正巧了这阵子暑假工下了班的左觅之正好开门进来,白咛便意识的循声看向门口。
只是此时低眼垂眉的左喻之却低声嘀咕了句“她该不会是傻吧。”
“哥..”左觅之一进门就喊了声左喻之,第一眼却瞧见白咛正站在玄关口,“白咛姐..我先回房了。”白咛见左觅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是下意识的轻挑了下眉毛,却还是径直走到药盒中拿了胃药,又倒了杯白水给左喻之“来,吃药。”
左喻之看了眼送到自己手边的白色药丸,拧着眉问“什么药?”
“胃药。”
白咛在国外那几年虽然常常提醒左喻之要注意饮食,可是忙于工作的左喻之的确是常常都是三餐不规律,无奈白咛的手又伸不来国内,所以左喻之的肠胃并不是很好,所以家中的胃药也是常备药。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按时按点的吃饭,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胃又不舒服了吧,以后我肯定天天都盯着你的三餐。”
“...”左喻之冷哼一声却道“你是医生吗?要吃你自己吃”说完话的左喻之却迈着步子往卧室的方向走“有点累了,我先睡会。”
只是留白咛一人在客厅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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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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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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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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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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