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咛就在小区的附近找了个吃饭的地方。
刚一下车就听左喻之对左觅之说“以后不要再穿这样的衣服。”白咛这才注意了下左觅之身上穿的衣服,一件宽松的t恤下面,光着腿并没有穿裤子。
“我里面穿了裤子的。”左觅之伸手挠了挠脸颊后又说“哥,这是夏天,不要那么老古板好吗?”
“你最好听我的话。”
只是同样的话白咛也从左喻之的嘴巴里说过。
“觅之,你先进去点菜,我跟你哥讲两句话。”
左觅之盯着白咛看,却见白咛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笑意的模样,又瞧了眼左喻之应了声“好”后率先进了饭店的门。
直到看不见左觅之的身影,白咛才张嘴问“她什么时候在你那边住过?”
明明白咛是在笑,左喻之却从对方低沉的声音里听出些许的阴阳怪气。
“....”左喻之先是愣了下后答“就年后去学校前的几天。”
白咛点了点头。
“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白咛唇边一挑,嘴角处便扬了一丝笑意“走吧,进去吧。”
“....”左喻之瞧着白咛转身的背影,不自觉见轻舔了下嘴唇,驻步几秒后这才进了门。白咛刚刚一坐下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
是左喻之发过来的消息,白咛挑着眉毛点了进去。
‘她是我妹妹。’
白咛瞧着眉间却是挑的更厉害,这时候左喻之也走了进来,顺势便坐在了白咛的身边,眼看着白咛还在盯着那天信息看。
不过寥寥数字,白咛却是看了有数秒的时间,然后低声说了句“嗯,你说的对。”
白咛说的是实话,她是觉得左喻之说的对,从前她的确是没有在意过他们兄妹二人间的关系,即使左喻之对这个妹妹颇为照顾,白咛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xǐυmь.℃òm
但是,从头再来一遍的白咛却是知道这二人间确实并无血缘关系,所以同样的相处模式,白咛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这倒也怪不得左喻之,白咛觉得需要反省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菜上的快,不过就在白咛敛眉沉思的片刻就上齐了,一共就三人吃饭,也没点太多的菜。
“你跟家里说你回来了吗?”左喻之问。
“嗯,跟妈通过电话了。”
白咛给左喻之夹了块菜,却见左喻之眉间轻蹙,脸色不太好看便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胃口。”左喻之的模样看起懒懒的。
白咛却瞧着左喻之就连说话都是一副倦怠的模样。
即使昨夜几番情事下来,也不该累成这个样子吧,想到这里的白咛更是用筷子抵了抵自己嘴边,秀眉更是蹙的紧,心疼道“要是觉得累,就吃完抓紧回家休息。”
“嗯。”
吃完饭的回家路上,最多不超过十分钟的功夫,左喻之却又睡着了,直到停好车白咛叫醒左喻之后问“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初醒的左喻之,此时的瞳孔才一点点的聚焦,即使因为昨夜情事而导致浑身酸疼的厉害,却还是嘴硬道“昨晚没睡好罢了。”
“我看你也没什么胃口,一天都昏昏沉沉的,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
左喻之听白咛的话,却稍稍的一愣,眉毛轻蹙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却掩饰掉眼底的情绪,抬眼望向白咛时,已经恢复常态“没有,就是最近没休息好罢了。”
“那就早点回去休息,让默默在我妈那里多住几天,正好觅之住这边人多了,也不方便。”
“嗯。”
“快上楼吧。”
左喻之开车门下来却瞧着白咛的背影发呆,目光炙热深邃,心中却惴惴不安。
左喻之的房子不大,标准的三房。
当白咛给左觅之安排住下后,左喻之都已经睡熟了,白咛瞧着左喻之的脸色还是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感觉手下温度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自己昨天太过火了?
*
第二天早上,左喻之又是一次起床没有瞧见身侧的白咛,白咛最近很忙,都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左喻之起来的时候吧,左觅之还没有醒。
桌上依旧是白咛准备好的早饭。
左喻之瞧着桌上泛着油光的煎蛋,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胃里更是泛起阵阵的酸水,以及丝丝痛感,捂住嘴走到水池边,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才稍稍的平复了些。
左喻之瞧着镜子中自己,此时的左喻之的额前发被水沾湿粘在了额头上,脸颊上的水更是顺着下巴一一滴滴的落下。
这种感觉..
左喻之不自觉的轻抿了下自己的嘴唇。
该不会,真的是..
左喻之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等到了公司后的左喻之,依旧是觉得自己浑身懒怠的提不起精神,刚刚停好车的左喻之就接到了白咛适时打来的电话,直到要挂电话之前,左喻之像是要跟白咛说什么的样子,还是又将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车上坐了许久后,左喻之这才下了车。
空旷的停车场放大了左喻之脚下黑色皮鞋与地面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左喻之在上电梯前,将工牌挂上了脖子,刚一进电梯就瞧见几个同样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似是对左喻之有种畏惧感,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明明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总是给人一种迫人的压迫感。
“左先生早。”
“早。”左喻之微微点头回应。
只不过短短的电梯时间,左喻之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却是依旧让几个工作人员如坐针毡。左喻之刚出了电梯,秘书就已经侯在了电梯口。
秘书在给左喻之汇报工作,左喻之全程在听,适时也会询问几句,秘书的语速颇快,等到了办公室前就已经将手头上的事情给汇报完毕了。
“左先生,这是您的咖啡。”
左喻之刚坐定,秘书就将咖啡放在了桌上,左喻之的习惯的的确是在开始一天的工作前喝了一杯咖啡。左喻之定睛瞧了眼手边的咖啡后与秘书说“今天不喝咖啡了,换白水来吧。”
“嗯?好的,我这就去换。”
ps、没有怀孕哦,我的求生欲把标题都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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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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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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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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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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