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咛父亲定睛瞧了眼白咛后问“你以为你今年几岁?是成年了还是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而且你妈最近在跟我商量送你出国的事情。”
“那您的意思是?”白咛反问。
白咛父亲想了下后答“一切都可以等你再大个几岁,心智再成熟些再说不是吗?‘订婚’的话,爸爸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婚姻可是人生中的大事,最忌讳的就是脑子一热,鲁莽行事,那可是害人害己。说不定过个几年彼此的眼界在宽些,就会发现彼此都会有更好的选择。”·
“....”白咛听她爸爸这样说,更是下意识的抿唇“可是孩子..”
“你瞧。”白咛父亲打断了白咛没有说完的话“你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是因为你们彼此间有个孩子,可是孩子不该成为你们决定终身大事的必要条件,这样对谁都不公平,倘若你们真的有情,等等几年看看,等你们心智成熟后还是非彼此不可的话,在选择婚姻这条路不是更好吗?你觉得爸爸说的在理吗?咛咛?”
白咛倒不是独独因为孩子才选择重新与左喻之走到一起。
只是有太多话她没有办法去跟她的父亲解释,心中辗转后只是笃定道“他待我很好。”
白咛父亲却笑“你年纪还小,爸爸只能告诉你,在这个社会,男人对女人好是不能成为择偶的唯一标准。等你们势均力敌后,觉得彼此间依旧有吸引力,才有讨论在一起的资格。这是现实,不是虚拟的游戏世界。”
白咛的父亲是真的把白咛当作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在教育,只是他嘴中的道理,白咛又岂有不知的道理。
此时的白咛又深叹了口气,就目前而言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反驳的话,左喻之的确是可能会有更好的选择,本就是底气不足的白咛,一下子又被自己父亲戳中了痛楚。“那爸爸您嘴中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我口中的负责只不过是不要让孩子成为他的累赘,从而影响到他的发展,你们现在这般年纪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如何去当别人的父母?还是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学业,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等你们有资格成为别人父母的时候在说吧。”
白咛细细的想了些自己父亲说的话,半晌都没有回话,过了好半天后才答“我知道了。”
*
左喻之即使等白咛等心中焦急万分,却还是选择听白咛的话耐心等待。
这阵子已经睡足的小婴儿已经醒了,跟个小大人一样四下打量了番后,更是定睛于左喻之的脸。
接着便就咧着嘴笑了开来,左喻之见其笑容,脸上也下意识的扬了丝笑意,见对方伸着小手就要自己抱抱的模样,心中更是一软,心头荡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膛泛起一丝暖意。
左喻之伸手去抱,却依旧觉得小孩的身体柔软,抱起来很吃力,却也踉踉跄跄的抱了起来,白咛进来正好瞧见左喻之抱孩子的动作,本还一脸严肃的模样却突然就柔和了下来。
“他醒了?”
“嗯,刚刚醒。”左喻之抬眉望向白咛,手上动作依旧生疏。
“那他还挺能睡,竟然睡了这么久。”
总统套房的面积大,功能区也多,就连设计都是叫得上名字的设计师,设计偏轻奢,客厅的整片落地窗外更是鸟瞰极好的首都风光。
“给我来吧,你去吃饭,我把吃的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了。”白咛似乎也看出了左喻之的局促便说“如果你觉得住在这里不舒服,我们也可以换个普通的地方住。”
孩子见到白咛脸上的笑意更深,很听话的就到了白咛的怀中。,
左喻之却摇了摇头说“都一样,不用来回折腾了。不过,我让那些人先离开了。”左喻之嘴中说的那些人指的是白咛父亲派来照顾孩子起居的佣人。
白咛应了声便算是回应了左喻之的话。
只是如今的左喻之觉得,倒是不必因为自己的那点子自尊心去折腾白咛与孩子。
左喻之倒是不怎么饿,也没有什么胃口,手下只是不停的戳着手中的饭,却见白咛回来许久都没有提她与她父亲究竟谈了些什么,还是决定张嘴问白咛“你爸爸..怎么说?”
白咛这才像回过神来的样子,抬眉定睛瞧了眼左喻之后说“倒也是没说什么。”白咛顿了下继续说“只是以我们年纪还小拒绝了我想和你订婚的请求。”
左喻之手中的动作一顿,动作迅速的就垂下眼帘,嘴上却说“这事情不能着急,来日方长。”www.xiumb.com
“嗯。”
左喻之倒是没想到白咛回答的快,心中却泛起阵阵涟漪,一时间酸胀的难受。
白咛又接着说“他有他的道理,我自然也会有我自己的想法。”白咛的视线却一直都在左喻之的身上“订婚这种事情其实本来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也没必要在意别人同不同意。”
白咛顿了下又继续说“只要我们自己愿意不就行了吗?最重要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的意愿而已,阿喻你觉得呢?”
“不过我爸的话也有在理的地方,就比如我在买这个戒指的时候...”白咛边说话边从口袋里掏出个戒指盒放在桌上,顿了几秒后继续说“我用的的确是我父母的钱,现在的我的确是没有资格跟别人谈未来,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左喻之听白咛说的话,更是下意识的扫了眼白咛放在桌上的戒指盒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咛不答只是问左喻之“如果我说我选择出国,你还愿意跟我订婚吗?或者换句话说,你愿意等我回来吗?”
白咛手中还抱着孩子,另一手却依旧紧握着放在桌上首饰盒子,眼神灼灼的问着左喻之。
“倘若真的像我爸所说,现在的我们只是被荷尔蒙给左右了思想,或是以后荷尔蒙退散,遇到了更好了人,你把戒指再还我就是了。”
此时此刻的白咛的确是有想套牢左喻之的想法,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彼此究竟是不是因为一时间脑热,毕竟他们的确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也或许左喻之以后也会遇到比自己更适合她的人。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会变心?”左喻之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变心?”
“可是我们间的确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不是吗?”此时的白咛倒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脸上更是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如今的她已经过了将话说的太满的年纪。
“....”左喻之只觉得白咛脸上的笑意碍眼极了,刚刚提起的心又很快沉了下去,想要开口解释什么的左喻之,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叹了口气后只淡淡的道了句“你说的对。”
白咛又继续问“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
“你愿意接受我的戒指吗?”
“....”左喻之有一瞬间的沉默,白咛却也不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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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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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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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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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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