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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白咛其实想要白呁的命轻而易举,只是白咛觉得不做到杀人诛心,就这样白白让她就这样死,反倒并不痛快,就是要眼看着其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的毁灭才够解恨。
原书女主虽然对靖王心有忌惮,忌惮的也只是其背后的势力,至于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其实白呁并未真正的将其当作是自己的对手。
原著中的女皇对凤后留下的独女那不止单单偏爱一词可以概括,简直是偏爱入骨,反观靖王,除了自己的父妃对其宠爱,便再无别人,因为从起初起,女皇对待这个只爱好酒色的靖王,对其的定位也只是个懒散王爷,根本不会动国本的念头。
白呁想要其性命不过是为了报复冉贵君害了自己的父亲的仇以及获取苏家情报。
可是如今靖王身体中的灵魂是白咛,白咛自然与那原书靖王不同,如今的太女想要害靖王便不像原著中那么单纯,在这五年间,白呁是眼见着女皇越来越喜欢这个曾经沉迷酒色的靖王,白呁更是深感威胁。
但是只要这爱女情深的皇帝不死,自然谁都不敢动着白呁。
这日,宫中的冉贵君依旧像往常一样到皇帝的宫中伺候其喝药,近两个月来的女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起初还能起身下床走几步,这阵子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女皇见冉贵君进来,也只是斜眼瞧了瞧,并未做声音,冉贵君却是礼数周全的与皇帝请安后,才上前端过侍女手中的汤药。
女皇卧床这些日子,乌黑青丝却是多了许多的白发,“扶朕起来。”声音更是浑浊沙哑。
冉贵君听女皇的话便用眼神示意一旁伺候的下人将女皇扶起,只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女皇都下意识的喘着粗气,神色憔悴的怕也是没有多少好日子可活了。m.xiumb.com
冉贵君手中的汤勺轻舀了下送到女皇嘴边,明明只是小小的一勺汤药,却有大半都从嘴角溢了出来,冉贵君瞧着面上神色淡淡,只是用手边的帕子替对方擦了擦。
又喝了几口后,女皇却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喝,冉贵君瞧着碗中还余大半的汤药却也没有坚持,递给了一旁的下人端了下去。
“皇上,吃个蜜饯甜甜嘴吧。”冉贵君手中捏了个蜜饯送到女皇的嘴边,女皇却偏了偏头躲了躲冉贵君的动作,冉贵君只是不着痕迹的轻笑了下后将蜜饯一起丢在了手边下人的托盘中。
“可是你下旨将云儿软禁在了府中?”
冉贵君见女皇如此问便下意识的伸手屏退四周伺候的下人,片刻后答
“臣侍一介男子,哪有那个本事做这天大的决定”冉贵君语气不卑不亢,双眉微挑后继续说“是云儿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引起了民怨,惹得百姓联名上书至宫门口要求彻查,百官商议后才决定将云儿软禁在府中,至于百姓所言是真是假,那便要等到彻查后才可以得知了。”
冉贵君瞧了眼女皇越发愤怒的脸色,便顿了下又继续说“今日搜查其太女府邸更是搜出了龙袍此等大逆不道之物。”
“如今她已经监国,只要朕死了,皇位便是她的,她需要干私藏龙袍这种事情吗!她那般谨慎的性子,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女皇自然是不信,冷笑两声更是用双手勉强扼住冉贵君的手腕“怕不是有些人已经等不到朕死了,就急着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了!”怕说说话废了许多精神的女皇更是已经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只是回答了冉贵君的后半段话,至于前半段,踩着自己姐妹上位的女皇又怎不知皇族贵戚皆有手段的事。
冉贵君眼底通红,更是下意识的挣脱女皇扼住自己手腕的动作,猛的站起身来“听皇上话中意思便是知道我月儿是那太女所害?”冉贵君见女皇不答便又了然的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也是,就凭着皇上您的手段,又怎会查不清我月儿的死因?只是同样是您的女儿,您又为何要厚此薄彼,难道只因为那白云宜是我那死去弟弟生的孩子,就可以轻易要了我孩子的性命,?您竟然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其逍遥快活,甚至要将这江山都给她?”
冉贵君在极力的克制自己,却还是因为气极砸了手边的茶盏。“怪不得皇上您如此好心大肆操办我月儿的葬礼呢,原是给你那宝贝女儿赎罪呢,真是可笑至极!”
女皇神色严肃并不去理会冉贵君的崩溃的心情,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言不发。
这几年来,女皇虽然对原本醉心酒色的靖王有所改观,却也提不上有多喜欢,只是在其蹊跷殒命后派人查过此事,以皇帝的手腕并不难查出此事的幕后主使是太女,或因为偏袒之心,或又因为太女的确是皇帝之位首选,所以选择了默不作声。
天下皇家皆薄情,哪个皇帝手上没有些同胞姐妹的鲜血,成王败寇亘古不变。
冉贵君瞧着自己眼前这位薄情的女人,自己陪伴了其几十年却不及自己弟弟陪伴其的那几年时光,不求眼前的女人能有多爱自己,就从自己侍奉多年从未议后便知自己在其心中就不及自己那弟弟。
可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偏爱,就可以任由这其的女儿害了自己女儿的命也能包庇?
冉贵君一时气急更是猛咳了几声,捂着自己生疼的胸口,就仿佛胸腔内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扼住直至捏的粉碎为止。
女皇抬起凉薄的眼眸瞧了眼冉贵君“来人,来人、”后用尽自己的浑身的力气想要唤门外的侍从进来。冉贵君也不阻止,只是此时宫中守卫早就换了苏家人,“传朕旨意..”
“皇上需要传什么旨意?吩咐臣侍就是了。”冉贵君沉了沉心思后瞥了眼房门的方向,只是脸上神色依然狠厉,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般温和顺从的模样“他们没有我的旨意哪敢踏入皇上寝宫半步?”
冉贵君都没等女皇将话说完。嗤笑一声后又道“皇上记得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好好求求我那早就上了天的弟弟,保佑您能多活一日便多活一日吧,我才不信太医与我说的那些替您准备后事的那些鬼话呢。”
“我啊,生怕您瞧不见您与弟弟那宝贝女儿被百姓口水活活淹死的模样呢。”
“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竟敢...”冉贵君瞥了眼女皇将其的正在说的话打断,眸中是不再加以掩饰的恨意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臣侍便不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退。”
冉贵君起身就要走,女皇却又猛的起身抓住冉贵君的手腕“她父亲当年因你而死,你就算是豁出自己的命不要的,都该替他保住这唯一的女儿!”
女皇踉跄一下更是从床上跌下,手上却依旧拽着冉贵君不放“因我而死?”
冉贵君冷笑间伸手将对方扼住自己手腕的手扒拉开“真是可笑啊,那我唯一的女儿又有谁把我放在心上了?”狠狠瞥了眼又继续说“您一家三口既然生离死别的如此痛苦,倒不如一家三口团聚的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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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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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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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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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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